“还有第五步?”王剑咕噜咽了口唾沫。
“我要开始了,别再说话!”
药匠老人低斥了一句,从炕下的竹篓里抽出一根五尺多长、指甲宽窄的透明蔑条,左手拿着蔑条,右手取出一颗水银葡萄似的赤血银髓。
把赤血银髓在蔑条顶端轻轻一按,嗤的一声轻响,里面面的液体化为一颗晶亮的水银珠子,顺着蔑条向着尖端流去,所过之处,本来透明的蔑条瞬间变得银白晶亮。
咻!
待到整根篾条变得银白,药匠老人手指轻轻一抖,蔑条从王剑身上钻过去,有如活物一般,绕了胡骄肚皮两周,静静的紧贴在王剑身上。
一阵似冷似热似酥似麻的异样感觉传遍全身,王剑肌肉不由得一紧。
“放松,入静!”
咻!
药匠老人一面说着,第二根蔑条又已绕到王剑身上。
一根根如此炮制,两个小时后,不仅是躯干四肢,王剑的脸上都已经绕满了赤血银髓制成的银白蔑条。
“起!”
药匠老人轻喝一声,伸手一托,王剑扎成粽子似的身体,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尼玛!
王剑心中暗暗称奇,全身骨头碎成渣,居然能坐起来,真泥玛太神奇了。
耳边了一阵勺子碰碗的“嗒嗒”响,王剑脖子不能动,斜着眼儿,从蔑条缝间向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药匠老人手里捧着一个碧绿的玉盆,正用一根黄澄澄的小金杵敲砸着里面的紫色泥块。
这应该就是,“紫巢泥”吧?
王剑的嘴巴被蔑条封住不能说话,眼睛瞪得更大。
刚才药匠老人说什么“紫巢泥”,应该就是这种像是紫薯粉和成的泥块。
这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药匠老人不要钱似的,把剩下的一把铁血钢髓都放入玉盆,和着紫泥捣碎,跟着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尺余高的紫葫芦,向玉盒内倒了半小盆黑乎乎的液体。
啵、啵!
液体和紫巢泥接触的瞬间,一股刺鼻的臭味弥漫开来,仿佛吃了半斤黄豆后放出的臭屁,引得王剑胃里一阵翻腾。药匠老人手里金杵飞快搅动,片刻后,盆内的东西,渐渐被他搅成一坨翔状黏糊。
“吸!”
药匠老人鼻子贴近玉盆,深深吸了一口臭气,满脸陶醉地摇了摇头。
呕!
王剑差点没吐出来,这老家伙太能恶心人了。
“好了!”
药匠老人满意地点点头,端着玉盆向王剑走来,离着王剑还有三尺,那股恶臭已熏得他五内翻腾。
王剑连忙把嘴闭得死紧——麻蛋,老子死也不吃这种东西!
肚脐突然一凉,跟着凉意像水流一样,顺着带脉向后背的命门流淌过去。
王剑睁开眼睛,如获大赦。
药匠老人拿着一只犀牛角片似的东西,将玉盆里药膏在王剑身上细心涂抹,又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把王剑糊成了一尊泥塑。
“嗯!”望着面前黑乎乎、散发着恶人气息的臭胚,药匠老人满意地点点头:“三天你身上的药泥就干了。”
三天?
全身被黑泥糊住,只露着鼻孔、眼睛和耳朵,王剑不停地眨着眼睛。
“你是想问……一共要多长时间?”药匠老人像艺术家一样,心爱地打着自己的作品,“一共需要七七四十九天,不处长。”
嗯?!
王剑眼睛眨得更快。
“还有问题?”
药匠老人看了看王剑的眼睛,低头想了想,“噢对了,七天之后我会撬开你嘴上药泥,给你喂食,你放心,你是饿不死的!怎么还眨眼睛?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小嫣啊!”药匠老人对门外喊了一句,“你现在可以进来了啊!”
“噢!”随着一声焦急地回答,小嫣姑娘跳进屋子,小巧的鼻子立刻一皱,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惊讶地望着土炕上黑乎乎的泥人,“这、这是刚才的剑哥哥?”
“如假包换。”
药匠老人点头笑道,“别看现在臭哄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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