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只问她那货郎与她都说了些什
厨娘方才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真要她复述与货郎说过些什么她又茫然无以应答了,曾渔摇头道:“没事了,你回去准备午饭。”
再走出瑞竹堂看时,那假扮货郎的林都管终于走了,曾渔回钤山堂把插花胆瓶摆放在自己房间的书案上,出来叫住一个孩童打听那三个货郎的去向,那孩童说三个货郎是已经出村向县城方向走了。
曾渔担心三个货郎会再去sao扰枫树湾小屋,便快步赶到村东的小石桥畔,看着那三个货郎挑着担子在去往县城的大道上渐行渐远直至泯若尘埃,这才放心走回村子,心道:“严世蕃守丧期间大宴宾朋、饮酒作乐这些是一问可知的事,林御史是要借此事弹劾严世蕃吗?历朝历代都提倡孝道,这的确是官场攻击的利器,对严氏父子最不利的是陶仲文和陆炳这两大臂助都在今年下半年先后去世了,严世蕃还这么不知收敛,所以说严氏倒台是天意使然,无可挽回了
严世蕃对曾渔算不得什么知遇之恩,曾渔不需要报答什么,能把陆妙想和婴姿救出火坑就很好,若力所能及,再帮助严绍庆一把就仁至义尽了。
风雨yu来,大厦将倾,介桥村依然平静,秋阳明丽,山清水秀,百年樟树蓊蓊郁郁,时闻书声琅琅,这世外桃源一般的小村与数千里外的风暴中心bei jing形成鲜明的对比,当然,只有曾渔一人有这样的观照。
傍晚时分,曾渔携了八卷本的《彤管新编》带去枫树湾送给婴姿阅览,这套诗集是华亭士人张之象于嘉靖三十三年编录刊印的,收录的是先秦至元末的女子所作的著名诗歌——
婴姿正与姨娘陆妙想在后园用木耙松土浇菜,听到有人过独木桥的响动,说道:“是曾先生来了。”喜滋滋迎出去,不一会就与曾渔一起回来了。
陆妙想洗了手,请曾渔到小厅坐着饮茶,婴姿问:“曾先生,那三个货郎有何古怪之处?”
曾渔道:“三个货郎到村子里也是四处打听严阁老父子的种种轶闻,用意不是在做买卖,却是探听事情来的,若我所料不错,他们应该是严氏的政敌派来收集严侍郎非礼非法之种种,然后弹劾严侍郎。”
陆妙想合什道:“善自获福,恶自受殃,总是不爽。”
曾渔道:“以后只怕还有闲杂人到这边来打扰,陆娘子和婴姿小姐还请小心为好,要不由我向方塘先生提一下,你二人还是住回寄畅园如何?”
陆妙想摇头道:“哪有回寄畅园的道理,进去容易出来难,只有请曾公子多多关照了。”
曾渔道:“这个不必说,我会时常来这边看看的。”
在枫林木屋喝了一杯茶,看看天se暗下来了,曾渔便告辞回去,走到村口正遇晚归的严绍庭,严绍庭问:“曾先生从哪里来,是去了枫树湾吗?”
曾渔不动声se道:“婴姿小姐想借阅一些诗集,我找了几卷《彤管新编》给她送去。”
严绍庭见曾渔坦然应对,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道:“再过一月我就要离开这里,不能再聆听曾先生的教诲,真是憾事哪,不过曾先生有严绍庆这么一个得意弟子就足够了。”
曾渔不在意严绍庭的冷嘲热讽,问:“绍庭公子要去哪里,方塘先生知否
严绍庭道:“到时当然会禀明二叔,至于去哪里,现在是否可以不说?”
卖什么关子啊,谁有兴趣关心你这些,曾渔道:“随便你说不说,好自为之。”
卡文卡得一塌糊涂,虽知后续情节,却总觉无法贯通,推进艰难,欠七更了,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