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看着十分融洽的交谈,还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沈塘呵呵着笑着,能感觉到后背有一道逼人的视线,可他扭过头,却又看不到有人看他,唯一有可能的可疑目标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可他一转回脸跟邱泽交谈,背后那道视线又如影随形。
沈塘:???
再转,还是没有。回
回头,又有。
沈塘的知觉很敏锐,也许对方并不知道,当他的视线扫过他的后背时,沈塘会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所以……
不用猜了,他心底已经明白这个人是谁了。如果还猜不出来,他是傻吗?屋子里就这么几个人,邱泽在跟他聊天,夏禾性子腼腆不会干这么没脸没皮的事情。乔覃生又不认识他,就算是好奇打量一回,也总不会在他发现后次次死性不改。
除了邵晏之,还有哪个?
“怎么了?”邱泽注意到沈塘频繁的动作,以后他后背不舒服,倒退一步看他发问。
“没事,就是脖子有点不太舒服,扭扭脖子运动一下呢。”沈塘胡诌了个理由,没想到邱泽也信,还笑着说他很有些小技巧。
“如果你实在不舒服,可以坐下来我帮你按按肩膀,专业说不上,但是以前也帮我爸揉过几回,还不算差吧。”他刚说完,沈塘连连摇头,简直开玩笑,往事随风去,再不能步了前尘了。
邱泽走到大厅前面突出去的小平台,站在那里往外看,不停地打量着四周,还点头赞道:“这地方很不错,大家房子虽然朴素点,但是青山绿水的空气特别新鲜,早晨起来也特别有精神,很有感觉,很有感觉。”
“这房子是旧了点,打算找个时间把房子好好休整下,手上好不容易有了点闲钱。”他赚钱的目的就是为了全家生活的舒服快乐,而在身边的家家户户都装修起了小土屋,而他们住在原始的简陋砖房里,就未免显得太寒碜了。
没钱,那没话说。可是有钱了,却还不作为,那就是心意有没有的问题了。
邱泽听了点头答是,“确实啊,到时候装修一下,不必别墅差多少,不错,有前途。”说着拍着沈塘的肩膀哈哈笑起来。
他们在外面聊得很嗨,屋子里的几双眼睛全都盯着外面。确切的说是夏禾的目光被沈塘轻快的交谈声吸引住了,邵晏之的眼睛从头到尾,除了那几下退缩就没有离开过沈塘。至于乔覃生,目光追随着邵晏之的目光而动,在看到他专注的视线,不得不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了他沉迷的那个方向。
——沈塘的背。
乔覃生哪儿能不明白点什么,他早早就明白了自己的性向,并且从很早开始就交起了男朋友。他的家庭并不像他对邱泽所说的那样单纯,有一点至关重要的,他并没有说出来。他曾经是孤儿院的一份子,后来被现在的家庭领了回去。可并没有过多久,那对医生宣称无法怀孕生子的妻子,忽然一天天鼓起了肚子。再然后,他多了一个嗷嗷叫着的烦人弟弟。
他就从家里千宠万爱的独子,变成了不讨人喜欢的多余养子。很快,那个孩子长大,开始抢夺曾经属于他的一切。为了生存,为了尊严,他不得不伪装自己,不得不对某些人强颜欢笑,来换取一些他所需要的东西。到了后面,他才发现,他在某条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到后来,已经无法回头。
基本上,乔覃生已经和他的养父母家庭断绝了来往,他能够自给自足了,够他买奢侈的画具,够他四处旅游,够他……他不在乎这些钱哪里来,他在乎的是在众人见的瞩目,以及能够握在手里的实质性东西。
邱泽说的没错,他确实跟朋友吵架了。但那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朋友,而是已经相处了四个月的,亲密无间的男朋友。对方长相颇为英俊,能力不错,工资不错,在这个二线城市里月薪五万,够满足他的许多要求。
可突然间,对方就提出了分手,告诉他,他虽然很爱他,但是年纪大了,经不起耽搁,家里头催的急,已经给他物色好了相亲对象,很抱歉,乔乔。
呵,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罢了。得不到的就在骚动,像眼前这位;得到了就弃如敝履,不懂得珍惜。
是的,邵晏之这个眼神身经百战的乔覃生再熟悉不错,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邵氏集团的独子喜欢眼前这个没有身份,没有钱,没有地位的乡下青年,甚至于这只是一场单恋。
毕竟,这个眼神是如此的克制,却又露骨。
他不觉得这场单恋会有什么结果,所以他心里产生了一点窃喜,甚至他有点感激起这位漂亮的学姐了。
如果不是她,他又怎么会碰见这么优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