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下,阿莲晕了过去。
众人断臂毁目后,那铁笛男子道:“滚罢。”
众人齐声道:“谢督帅,谢上官!”都站了起来,互相搀扶着离去,消失在了邓艾视线中。
见任务已然完成,那铁笛男子纵身一跃,也鬼魅般的消失了。
抱着晕去阿莲的邓艾,心头如被大石撞了一下。他自幼从军,眼见过不少惨事。但如此诡怖的一幕,却还是头一次见到。尤其那些人如此自残之后,还大谢离去,更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之后,他对这铁笛男子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费尽周章,终于查出了个大概,然而想要更多的信息,也是不能。
那铁笛男子,自然就是垂钓处四大杀手之一的“铁笛”了。
“原来那持铁笛男子便是垂钓处的人,怪道所用招式是九柳八阵的路子,这样当日的疑惑就的通了。”玉正平自思道。
而后,他便思考起来刚刚描述的这一幕。
这一幕,再加上之前褚老丈、落鹰寨等等所闻所见,在他心中,周瑜愈发以一个新的形象展了开来。那个以师亦友的周瑜将魂好似已渐渐远去,在他敌对面的这个活生生的周瑜,心计之狠,手段之毒,行事之残忍,非是亲身所历所见,实难相信。
他就好像一头狼王,率领了磨利了爪牙的群狼。阴沉的目光永远地在暗处窥视着,随时随地盯准它的猎物,敌人稍有不备,便会派出它手下的群狼将猎物撕扯到粉碎。
“公子,你怎么了,头上尽是汗?”阿桐见着正自出神,好似做梦一般的玉正平问道。
“没,没什么……”好一会儿,玉正平才反应过来。
他起身走了几步,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然而无形的压力却像一个盖子,将他整个人罩住,他一身的本事全部是从周瑜那儿学来的,一旦成为敌人,那种处处了解又处处被压制的感觉,让他很有些无从适从,只感前方好像没有一条路是通的。
忽然,他停了下来,作速上前几步,抓了邓艾的肩膀问道:“你,铁笛那件事情,是在我来前发生的?!”
邓艾吃痛,从牙逢里冒出来声音答道:“是……是啊。”
玉正平簌地站了起来,牙齿咬着攥紧的拳头,好像一只预感到危险的老虎一般,来回走动着。阿桐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正要问时,玉正平忽道:
“坏了,作茧自缚,作茧自缚!”
“怎么了?”阿桐等人又问道。
玉正平疾速往外奔去,窜到坐骑之上,马鞭一扬,绝尘而去,渐远的声音则传入了德胜楼内:
“来不及解释了,马上收拾行装,全部回去。我先行一步!”
从玉正平暗入战情部到纵马飞奔回寨的时间里,司马脀一直在安排战斗。
凭着飞鸽传书的回信,他早就知道了吕蒙所给的布防图是真真正正的,心中怒意大有六月暴雨之势,数日来,他废寝忘食的试图突破这由周瑜布置的江东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