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一口便放下。摸了摸下巴,道:“咱们没去弄刘备呢,他倒先后弄咱们了。”
玉正平道:“咱们占了原本属于人家的寨,心情可以理解。”
司马脀凑近了玉正平,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也弄他一弄?”
玉正平一拍大腿:“弄!”
在司马脀玉正平决定要还刘备一击的时侯,之前司马脀的担心,却以另外一种方式在进行着。
北面,天狼山据点。
负责驻守的关平正感到了一股深切的不安。
关平是关羽之子,他有着父亲的稳重,却又没有那份冷视天下的孤傲,所以军中对他的评价都是两个字,可靠。
对于这一点,其实也有过不同的评价。比如他的大伯刘备就曾过,太过稳重,也不是一件好事,魄力会不足。不敢失败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不过关平对此倒也不太在意,他并没有什么鸿愿,对父亲的崇拜似乎就构成了他人生的全部,尽力做好父亲交待的每一件事,这就够了。
所以,他被放在了天狼山这处双方反复争夺的要地之中。自打他接手此处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不停的亲自安排岗哨据点,不敢有一丝疏忽。
然而周密的布置之下,这天,他感到气氛很有些不对。
“太静了,静的有些可怕。”他看着眼前的夜幕,对身边的副官道。
“这都是少君侯安排得当,敌人不敢进攻的缘故。”副官忙道。
关平摇了摇头:“没这么简单。对面是于禁,父亲多次过,他当年在曹营之时,曹室宗族之外,有四个人的实力是他不能小视的,而这个于禁,就是其中之一。”
“四人?哪四人?”
“张辽,于禁,乐进,徐晃。”关平道:“果不其然,这四个人,现下也都成为威名远震的‘曹军五子’之列。”
“那,还差一个呢?”副官对这种军中谈资表现出来极浓厚的兴趣。
“还一个叫张郃。父亲在曹营时,他还不在。等他来时,父亲就已经回大伯这儿来了,所以一直未照过面。不过据子龙叔叔,倒是与他交情非浅,是老对手了。”
关平一面着,一面眺望着远方。他越看越不对劲,警惕的心理提了起来,他向副官命道:“马上派出传令去父亲那儿,让他派部支援这里。”
“可眼下并没有什么事,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副官建议道。
“小心使得万年船,父亲让我守这里,就是因为我足够小心。”关平解释道:“去罢。”
“是。”副官领命而去。
一柱香后。
副官跌跌撞撞的跑进关平军帐:“少……少君侯,不……不好了!”
关平正自担着心,一听此言,从座上弹了起来,道:“发生何事?”
副官指了帐外,道:“您……快,快去看看吧!”
关平爀爀跑到了帐外,只见一群军士正围成了一个圈,在看着什么,几个人还失声哭了起来。他分开众人,走上前去,却也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
眼前,是刚刚派出的传令。
他们个个都已没有了头颅。
是马儿驮着这几个无头尸体,奔回了军内。
一股血冲向了关平的头,这些尸体令他一直的担心成为了现实。他迅速的反应过来,朗声传令道:“全军战备!”
令声刚毕,天狼山北侧,传来了哨兵的一声惨叫。
夜色之下,一股巨大的暗流,似乎涌动了起来。
天狼山出事之际,山南二十里外的一处小路之上,一个黑衣人正在急速的行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