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雪早听见了动静,但丝毫不以为意。打她出生时起,战火就一直纷飞着,哪天没有打仗,对她而言才算得是新闻。闲来无事,她打算捉上两只蛐蛐来顽,那刀声箭响,权当是麻痹蛐蛐的伴奏曲了。
玉正平见她无事,心中早已是一块大石落地,不过对于影响了她的计划一事,也是颇觉不安,忙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啦。”
倩雪道:“不管,你赔!”
玉正平道:“这哪去赔?这季侯蛐蛐本就难得,刚刚吓跑了上哪儿去再捉?”
“也是……”倩雪将手指按在唇边,想了一下,道:“要不,你来扮蛐蛐?”
“什么?那怎么成?”
“怎么不成?”
“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扮蛐蛐呢?”
“为什么大男人就不能扮?”
“不为什么,这是我做人的原则。”玉正平昂然而立,一派玉树临风之色。
“那……”倩雪想了想,折了一根柳条,道:“你就让我打一顿出出气罢。”
“等等。”玉正平止住了她:“我扮蛐蛐……”
接下来的几天,司马脀和玉正平都在一起参详吕蒙给他们的那份兵力布署图。
最初的一天,司马脀气还未消,他舀了那图,笑道:“我便不信,那周瑜能有这么大能耐,给了明确的兵力图,我还想不出破解的法子。须知,每个人,不管他多么强大,都必定是有弱点的!”
两天后……
司马脀托着下巴,睡眼朦胧的依旧看着那图,两个眼圈已然颇有了些某国宝级动物模样,口中喃喃道:
“可弱点在哪儿呢。”
这时玉正平走了进来,手里正舀着一只啃了一半的鸡腿:
“还参着呢?参出来点什么没?”
“参出来了!”司马脀突然跳了起来。
“哦,快看!”玉正平艰难的忍住了再咬一口的**。
“明天可能有雨。”司马脀道。
“驴唇不对马嘴,我问你图参的怎么想了,谁问你猜天气了。”玉正平继续啃鸡腿。
司马脀叹了一口气,坐在了玉正平身边,道:“这可如何是好,一点头绪没有。”
玉正平抹了抹嘴上的油,顺手在司马脀袍子上擦了一下,道:“那就别想了。”
“不想怎么能成?眼下成了孤军,我麾下兵马就这么被生生困在了这里,真真急急煞人也!”
“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换个思路。”
“何谓换个思路?”司马脀思咐一下,忽道:“莫非你的意思是,咱们想想能不能从刘备军那边突破一下?”
“不是,我的意思其实是明天伙食能不能换个鸭腿……”玉正平迷茫的看着司马脀。
司马脀却没有听见他这句话,他又寻思了一下,再次跳了起来,负了手,道:“妙,妙啊,咱们可以弄一弄刘备。”
“哦,你妙就妙罢。不过,你能不能不要用那个“弄”字?”
“不,我就要用这个‘弄’字,唯有如此方能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境。”
有了新的思路,司马脀顿觉脑子里开阔起来,正要与玉正平商议间,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