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伸出手,赞道:“好,实在是好!”
张郃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深饮了一口已温好的酒,得意的享受着。
赵云道:“这酒如此好,什么名堂。”
张郃道:“这是我自酿的酒,唤作千里烈。顾名思义,千里之内,也可以闻到这份醇香,这份浓烈。”
酒性亦人性,将军英豪,多饮浓烈之酒。文人雅士,多饮醇香小酿。而张郃此酒,却正如其人一样,兼备了将豪文士之气,将两种对立的矛盾完美的结合在了一处。
“不错,我再来点。”赵云那半爵酒很快便饮完,自取了酒坛,为自已斟上,而后便自催将力,要去温酒。
张郃正要阻止他,赵云道:“小觑我?你的那个最佳温度,我已看会啦。”
张郃停了手,自去看他,然后发现赵云果然如刚才自己一般,将酒温的分毫不差,便笑道:“你人是上年纪不中用了,没想到这记忆力还是不错。”
“扯淡!”赵云一面喝着一面道:“别忘了你比我大,我要是上了年纪,你年纪就上到姥姥那去了。”
二人谈笑饮酒,不一会就都有了些酒意,渐渐的,也谈起了更多当年之事。
“我记得,那时侯,你用兵还嫩的很呢。”赵云回想着的道:“那次……叫什么来着,哦对,发子哨,发子哨之战,哎呀,你你那时侯笨的,带了两个队的兵力,楞是一头扎进对方埋伏圈,要不是你老儿临时反应快,脑袋早就搬家了。”
“少他娘老儿老儿的,老子今年才四十一。”张郃打了个酒嗝:“再了,你小子当时强到哪去?傻头傻脑的,还自以为挺聪明。林岭那仗,你还像模像样的按着兵书上什么各个击破之法,哥们儿,你当时也就是个都伯,管五百人而已,玩个狗屁兵法,当自己是总指挥哪?”
“放屁!”赵云开始发红的脸上显出了怒意:“老子当时打赢了!俘虏了对方一千多人哪!”
“你他娘的才放屁!”张郃也露了怒意:“你小子准是记错了,那仗你明明是看着形势不好,半道就撤了,顶多算他娘的平局。那时你对面的头儿叫杜生,他一共就带了六百来人,哪来的一千多人让你俘虏?”
“是吗?”赵云看着屋顶,摇晃着身子回想:“哦,好像是老子记错啦,哈哈。”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扯了约有一顿饭功夫的皮,从战场扯到家常里短,那叫一个胡天海地。正扯的高兴,二人耳中都分明的听到,屋外两个方向的半里之外,都唰唰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赵云刚刚的酒意好像在瞬间消失不见了,手撑了几案,道:“酒,喝完了。”
张郃正在伸一个懒腰,笑道:“是啊,喝完了。”
双方话音刚落,俱是电光般伸出手掌,向几案猛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