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个地方出现不合人群的渣滓,留下‘姚春’、‘小韦’这种人!姚春是个明目张胆的***但他还是个名医,勉强说的过去,可小韦呢?道德败坏,嗜赌如命,还一无是处……就凭一根粗大腿,能任他在寨中装腔作势,欺负人?这根本说不通!那唯一的解释是,你是故意留下他的……
啊,当然了,也可能是我猜错了,他如果是你儿子或者孙子也一样能说得通……”
“他!不!是!!!”
本来还听的很感兴趣,可最后一句差点让老人家暴跳起来:“你这臭小子,怎么昨天不见你这么能贫?!”
沈炼懒洋洋地答道:“人都是会变的嘛……不是就不是,激动什么,气大伤身啊……其实,我刚刚就看到了那个疑似小韦的人,呵,也猜出这位‘人才’的名字……他跟金楼的可是十分熟络啊,这中间又出了什么变故以致反目成仇我不清楚,但我绝不相信,你会对这个老鼠屎一样的家伙与金楼来往的事一无所知。
那么,会出现今天的情况也就可能是你顺势而为……”
说到这里,思路基本揭晓,沈炼的心思也愈发通透,头脑清晰流畅至极!
这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得畅快感觉!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有点迷恋于这种“事事尽握于手”的操纵感……细思之下,他不禁打了个冷战,赶紧压下这种古怪的情绪,连忙提醒自己:“这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再度步入别人陷阱的必要思考,无关其他,无关其他……”
那边正听到兴致,声音却停下了,老爷子问了一声:
“……还有武功呢?你怎么猜的?”
沈炼深吸一口气,简断截说道:“主要有三点,一个是小梅、悟空他们的转述;另一个是金楼内的这些人对您的重视,如果是一般人,我可不觉得会用到这么大的阵仗……最后一个就是因为您开始时说的那件事……”
“嗯?哪件事?”
“你说是被一个开车的小姑娘带来的……”
老爷子脸顿时黑了:“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炼摆摆手,淡淡笑道:
“不,我的意思是,凭一己之力拦摩托,和凭一己之力拦汽车,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
老爷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没再辩解,他叹息一声,郑重的注视着沈炼年轻的眉眼:
“很好,这么短的时间你能将整件事看透近八成,我很吃惊!这件事,回去再说。那我现在就来回答你,我为什么要留下那个韦小宝。”
说罢,老爷子负手转身,转而注视着不远处那座装饰辉煌的金楼,慢慢地,一股股凛然霸道的威势开始在那个老迈挺拔的身影上重聚……
即便他身穿一身奇装异服,即便他先前玩世不恭,都无法掩盖那种好似睡狮苏醒,王者重临于世、傲绝天下般的雄壮威严!
“这个世间并不存在所谓的‘完美’,不管是什么样的队伍都无法做到真正的铁板一块!
处处无破绽就等于处处皆破绽!
与其无从防备,倒不如亲自为你的敌人制造一个突破口,这样一来,你只需要盯死这个显眼的豁子!就能确保其他人安然无恙,并可以此为基,展开绝地反击!
区区金楼,瞻前顾后之辈,呵呵……老头子还真没看在眼里!不过,这其中倒还真有一件事刚刚查明,是我始料未及……若是真有人因此出了意外,我会让整个金楼陪葬!”
“……”
老爷子言语淡然如水,但其势却似长虹!沈炼闷声听着,默默不语,只有胸腹中一腔热血,炙烈如燃!
……
……
“一个空有蛮力,连尸气都不会用的废物,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放肆!!!”
眼见悟空钢棍再度袭来,高根明冷笑不迭。
他极速伸出手,非但不闪不避,还主动迎向那根从天而降的粗大钢棍!同时,一团不同于纯黑尸气的淡白色内劲将他的双手团团包裹,那淡淡跃动的“气焰”,好像活物一般,明显能让人感觉到内里能量的精纯和危险!
接着,就听极其轻微的“啪”的一声响,整根钢棍击出的一头便被他轻描淡写的抓在手中,随即一个卸力转向的巧劲之后,悟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他摇晃着扑去,胸膛正对他摆出怪异爪形的左手……
高根明笑容冷峻而残忍:“放心!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吞你们这些人的尸晶简直脏了我的嘴!我也不会要你的命……”
左爪闪电般击出!
“正主可还没到,万一人死的太多了,他不来了怎么办?!”
眼见五爪即将穿心而过!
一柄剔骨刀险而又险地挡在了悟空的胸前……
“锵——”
“噗——”
那撞击声是如此的沉闷有力,听在耳中更如同暮鼓低鸣!紧接着,悟空整个人就好像被一只狂奔中的大象正撞心口,他口吐鲜血,被直接顶到了包厢的墙壁上,半空中短暂停滞后才缓缓落地,再难以行动……
差距太大,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谁来都一样……C和D中间本就差着一道鸿沟!更何况对手还是我。你们,在我的眼里只是几只残喘的蝼蚁。唯一的用处,就是引出那个老家伙!”
高根明一边不慌不忙的用徒手跟吴老六快刀拆招,一边不停讥讽道:
“其实,你们比我想象的要蠢的多,竟然这么简单就上了套!甚至还不及那个韦小宝的赌徒给我造成的困扰大。
我让他做暗应,他却想拿了我的钱再凭借半吊子的【神行百变】抽身而退……你们说,能有那么好的事吗?等解决了你们,他和那个孩子就是今晚拍卖会的压轴之物!”
他一掌打在吴老六剔骨刀之上,将他轻而易举地震退数步,然后笑眯眯运起【混元功】:
“你说,他俩能值多少钱?你们又能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