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的人闻不到别人身上的酒气,这句话果然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郝立春和林莫言显然晚上也喝了一点,他们对推门而进的郝建平此时回来只是觉得有些意外,不过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似乎这个小子就应该如此一般。
郝建平跟郝立春和林莫言依次打过招呼,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他们的对面:“爸,师父,今天我在县城到薛富贵和孙成岩了。”
郝林二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小子无缘无故回来必定是有话要说,可是他们也没有想到郝建平一开口就直接说到了薛富贵和孙成岩这两个在当前最敏感的人。
郝立春和林莫言相视一眼,郝立春望着儿子开口说道:“薛富贵是乡党委书记,跟投资商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郝建平笑了一下:“本来是没什么奇怪的,可是薛富贵当面向孙成岩退贿,被孙成岩给拒绝了。”
“什么?”郝立春和林莫言两个人不可置信的坐直了身体。行贿退贿这么隐秘的事儿怎么会被旁人到?
郝建平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没有添加一点个人观点,只是实事求是,以免影响郝立春和林莫言的判断。
郝建平说完了,郝立春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他望向了林莫言:“老林,我咱们刚才商量的办法应该是用不上了。”
林莫言眼睛在郝建平的脸上盯了半晌,轻轻地点了点头,又轻轻的摇了摇头,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郝建平轻轻咳嗽了一声,又把从陈超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也说了出来。
“你是说白书记也盯上薛富贵了?”郝立春兴奋了起来,已经顾不上询问这个臭小子怎么跟陈宽的侄子又混到一起去了。
郝建平点了点头:“应该是不差。”
如此说来,只要把儿子今天到的情形汇报给白崇德,那么薛富贵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翻身的余地了。只要司法介入,必定可以人赃俱获,到那时候谁也保不了薛富贵。
到郝立春投过来的目光,林莫言沉思了一下说道:“如此说来,我们更要抓紧时间把第二篇文章登出来,不过后面的策略是要变一下了。这个臭小子说的情况,无论是你、我还是这个臭小子去举报都是不合适的,除非是匿名举报。”
第二篇文章?
郝建平凝眉想了一下,已经明白这是师父为了给老爸增加政治筹码而想出来的策略了。
本来郝立春对于是否扳倒薛富贵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也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更进一步的问题,他只是关心这个农药厂是否能够建起来。而是林莫言开解了他,与其让这么一个不顾老百姓生死的官员把持着一乡的权政,那还不如取而代之,换一个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做事的人上去,而这个人就是林莫言已经很了解了的郝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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