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子里灯火通明,可是却沉寂得使人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推开门,屋子里腾腾的烟雾顺着门口涌了出来,郝建平虽然有烟瘾,可是却依旧抵挡不住这扑面而来的烟雾,忍不住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屋子里三杆大烟枪正闷声不响的低着头猛抽,似乎跟手中的香烟有仇一般,此时听到门外的动静不约而同的扭过头来。
郝建平捂着鼻子把门窗都大敞四开,扑扇着小胳膊向外赶着烟雾:“爸、师父、大伯,您三个人可真够可以的,不知道的人到咱们家这么大的烟还以为是失火了呢。”
“你怎么回来了?”郝立春心情正不爽,这个兔崽子还偏偏往枪口上撞,所以郝立春说话的口气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和善了。
郝建平用袖子捂着鼻子,不答反问道:“事情是不是又有了什么变化?”
郝立春皱了皱眉,没有接腔。他已经知道林莫言把事情告诉给儿子了,说心里话,儿子得知消息连夜赶回来还是让他很感动的,只不过他把这份感动都隐藏了起来。老子儿子本是一家人,难不成还让自己向这个臭小子说声谢谢?
大伯了一眼紧跟在郝建平身后的郝建军,虎着脸说道:“工地上没人着,你回去吧。”
郝建军哦了一声,隐隐的他也听说二叔现在在乡里跟人顶上牛了,大人们现在凑在一起应该就是商量这件事,可是让他感到不解的是老爸把自己打发走,为什么二叔没有把比自己更小的郝建平也撵出来呢。
到郝建军走了,林莫言冲着郝建平摆了摆手,让他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心里对郝建平的敏感也是暗暗赞许,他伸手抚了一下郝建平的脑袋,轻声说道:“县里还没有对这个农药厂的事情下个结论,薛富贵已经安排人跟那个孙成岩签了合同,是以乡政府的名义。今天下午乡里有人找到了你大伯,说让他承接下农药厂的厂房建设,厂址就选在了学校的对门。”
郝建平眉头一皱,目光投向了老爸。
郝立春没有说话,坐在他身旁的大伯冲着郝建平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林莫言的话。
郝建平嘴角露出了笑意。小儿科的手段,何足为惧。薛富贵这是想采用一个先斩后奏的手段,在县里拿出结论之前,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到那时,县里也会考虑到影响问题,按照惯例,只要这个项目没有太大的问题,县里都会默认这个既成事实的。其实这个问题主要还是县里对待这件事情积极不积极,如果县里态度暧昧的话,只要无限期的把事情拖下去,那么这个农药厂还是可以突击办起来的。至于要把建厂的工程交给大伯去做那就更好解释了,无非是想用利益拴住老爸的嘴,让他不要多事。
郝建平望着林莫言开口问道:“师父,那县里对这件事情是个什么态度?特别是邓国光和陈宽的态度。”
一个小屁孩一张嘴叫出县委书记和县长的名讳来,而且还毫不滞涩,也算是一个异类了。
林莫言想了一下开口说道:“他们两个人倒是都表态要督办有关部门核查这个农药厂的项目了,不过我总感觉他们的态度有那么一点······”
林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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