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郝建平等人从包厢出来的时候,刚才他们坐的那一桌上只剩了林雪燕的那十来个女同学,孙睿和他的两个同伴已经不见了踪影。
“雪燕,孙主席说他还有事情先走了。”那个圆脸女孩神采飞扬的迎上了林雪燕,到不可一世的孙主席吃瘪,实在是太爽了。
郝建平咧嘴笑了笑,孙睿如果还有脸再继续待下去,自己还真不得不佩服他了。
钱大成结好了账,讨好的询问郝建平是否需要自己打个车送他回去。
郝建平笑着拒绝了钱大成的好意,众星拱月一般被一群女孩子夹裹着走出了维纳斯。
“你今天晚上在哪儿住?”站在维纳斯门口,林雪燕望着郝建平关切的开口问道。
郝建平踌躇着说道:“我住在教育厅的招待所,明天开完会,大概后天早晨就走了。燕子,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吗?”
郝建平摆出了一大堆的理由,还说得期期艾艾的,无外乎就是想让林雪燕多陪他一会儿。
“是呀,你身上带着这么多钱,要不,我送你回招待所吧。”林雪燕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开口说了出来,她更关心郝建平的安全问题。
“嘿嘿,还有一件事儿没有做,等做完了这件事儿以后你在送我回去吧。”
“什么事儿呀?”林雪燕惊奇地问道。
郝建平伸手拉住了林雪燕刚刚趁机放开的手,挥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这件事儿还必须要你帮忙,快走吧。”
“呀~”,林雪燕被郝建平拉的身体一晃,她急忙冲着自己的那帮同学们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吧,我送他到招待所。”
女孩子们嘻嘻哈哈的冲着林雪燕二人挥着手,今天晚上沾光开了洋荤,她们心里正爽着呢。
维纳斯门前等活儿的出租车自然不是那种面包车,郝建平拉着林雪燕钻进了后座,冲着扭头望过来的司机说道:“城隍庙。”
“去城隍庙干嘛呀?”此时没有了外人,林雪燕也变成了好奇宝宝,被一个小男孩左右自己她还有点不太适应,最少她要问明白这个小屁孩把自己带到哪儿去。
郝建平捏着林雪燕滑如凝脂般的小手,嘿嘿笑着说道:“你忘了,我不是说要带你到城隍庙吃麻辣串么?只要是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就一定会办到。”
“真的?”林雪燕嘻嘻笑着望着郝建平,她完全没有拿郝建平的话当成真心话。
“真的!今生今世。”郝建平斩钉截铁的说道。
四目相对,林雪燕脸上玩味的笑容渐渐的凝固了,从小屁孩的眼睛里,她确定他会说到做到。
出租车颠簸了一下,林雪燕呀的一声惊呼,慌乱的把头扭过了一旁,一颗小心肝砰砰乱跳,一股奇异的电流从自己被郝建平握住的小手上瞬间流转了全身,恍惚之间,她似乎被一层暖暖的东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空气也在突然之间变得稀薄了起来,连呼吸也变得粗重急促了。
难道,这就是人们传说中的爱情?
不可能、不可能、自己怎么会爱上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孩子。
十七岁的女孩子,爱情之门已经在懵懵懂懂之间悄然敞开了,而那扇门后的一切,对一个少女来说是神秘的,既小心翼翼的想要探索,又唯恐自己被那未知的神秘伤害到。
爱情有一个慢慢接受的过程,彼此都要学会适应对方,所以郝建平并没有企望林雪燕现在就能接受他,他微微一笑,目光望向了车窗外。
自己这算不算表白?
郝建平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林雪燕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个人的小手依旧紧紧地握在一起,郝建平试图还像晚餐时那样,两个人的十根手指交叉着纠结在一起,可是林雪燕却无声的抗拒着,却没有把自己的小手从郝建平的掌握中挣脱出来。
出租车的收音机里正播放着九十年代曾红极一时的一首情歌,思浓思雨的《双双飞》
草儿沾露水,蝴蝶花中飞,何时我与你这样共相随?
风筝线上走,鸟儿把云追,何时我与你这样共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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