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之前,余有年只是本能地觉得做假牙指定能够赚大钱,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像唐修所说得想过这么细致,也从来没有想过一副小小的假牙竟能赚这么多的钱!
余有年心里很清楚,唐修所说的那些数字,不止是保守,而是十分地特别地保守,二十万户的百姓里面怎么可能会只有四万个五十岁以上的老人?还有五十岁以上的老人里面,又怎么可能会只有一半儿的牙齿不全?
还有假牙的价钱与成本,唐修算得也明显偏低,对于一些寻常的百姓来说十贯确实不少,但是对于那些稍有些钱的豪门富户来说,只要瓷牙的质量稍好一些,便是百贯千贯他们也会趋之若鹜。
总的来说,若是他能将假牙的制作方法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话,不出一年,他余有年就能成为太原首富,不出十年,他就是成为大唐首富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么算下来,两万贯确实不多,不止是不多,反而是少得有点儿可怜了。
不过激动归激动,多年的生意生涯让余有年又很快地jing醒过来,睁着他的一双老鼠眼满是狐疑地看着唐修:“既然知道假牙的生意这么有赚头,你为何不自己去做,反而要以区区两万贯的价钱贩卖给我?”
“祖上有规矩,唐家的医术只能用来治病救人,不得用以谋求暴利。”
“当然,”见余有年向他投来不信外加不屑的目光,唐修又接声说道:“祖上的规矩对本少爷来说那就是个屁,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本少爷没那么多闲功夫,既然随便卖点札记就能得到两万贯甚至更多的银钱,何必还要那么辛苦地去忙来忙去?”
余有年再一次被震住了。
仅仅是因为嫌辛苦嫌麻烦就放任几十万贯几百万贯甚至于几千万贯的生意于不顾,这败家子的心思,果然不是常人所能理解。
如果坐在对面的是他自己的孩子,余有年怕是早就一个鞋底印到了唐修的脸上。
怪不得当年也曾是太原城一方富户的唐府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家财尽散、破落于斯,摊上了这么一个混帐的败家子,何愁家财不会被败光啊?
“怎么样余掌柜?若是你真的舍得不两万贯钱的话,我也绝不勉强,”唐修慢慢悠悠地说道:“反正太原城内做瓷器生意的也不止你们净瓷斋一家,你们这边淡不拢的话还有雅轩阁,还有瓷王镇,还有……”
唐修一个一个地慢慢数着,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太原城内最为有名的几家瓷器店全都数落了一遍。
“行了!两万贯就两万贯!”
余有年急忙出声将唐修的话语打住,咬着牙切声向唐修说道:“不过这两万贯不是小数,现钱的话一时之间也拿不出来,你怎么也得容我几天去筹备筹备才行。”
“一天吧。”唐修很体谅地给出了一个具体的时间,淡声道:“只是两万贯而已,依着净瓷斋的家底,一天足矣。一天之后,若是余掌柜没有将钱送到唐某的当面,那就不要怪兄弟不顾情面,不给余掌柜机会了。”
“行!”余有年一掌定音:“一天就一天,明ri此时,余某再来登门拜访!告辞了!”
说完,余有年转身就走,两万贯,便是对他们净瓷斋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他确实需要些时间去调集去筹备。
唐修站起身将余有年送到门口,拱手道:“如此,小弟就在此静候佳音了,余老哥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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