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狄戎,我等乃是大隋天子麾下先锋,我主御驾亲征,还不快快献出土地牛羊,早些归顺!”
隗不群哈哈大笑:“我湟水部上百年来,只给吐谷浑大王进贡,从没听说过什么大隋天子!”
狂言一出,宇文述道:“好个狄戎狂徒,谁能出战,去打头阵?”
小将莫升说道:“国公稍候,末将取他首级!”
“擂鼓助战。”
战鼓擂动,小将莫升催马挥枪,直取湟水部首领隗不群,隗不群举起手中长柄胡刀,催牛出战。
“当啷!”一声。
刀枪刚碰响,只见牦牛一个猛冲,便撞倒了莫升的胯下战马,和牦牛相比一匹马苍白无力,难以对抗。
莫升人仰马翻,隗不群跟上一刀,结果了莫升的性命,而那匹战马到底许久,腹部流血不止,奄奄一息。
一个回合更交手,人死马亡,立决高下,那只牦牛的鼻孔中还哼哼的冒着粗气,杀气腾腾。
让久经战阵的宇文述和慕容三藏大吃一惊,慕容三藏道:“许国公,末将征战半生也未曾遇见过如此强悍的坐骑。”
宇文述道:“我有部将姚恭,善用六口飞刀,无需靠近便可飞刀夺命。”
“如此便好,快请姚将军出战。”慕容三藏道。
“擂鼓助战。”
宇文述麾下部将姚恭,催马提枪,冲入阵前,隗不群先胜一阵,气焰嚣张,催马向前,有对姚恭杀去。
不等两人靠近,姚恭枪横马鞍桥,背后抽出一口飞刀,挥臂投去,飞刀直奔隗不群胸口而来,“砰!”的一声,飞刀正中胸口,但是隗不群却安然无恙。
原来隗不群身穿得这件兽皮铠甲,用油浸泡多年,厚重结实,丝毫无亚于铜铁硬甲,所以安然无恙。
一刀不成,眼看隗不群的牦牛飞奔冲来,姚恭策马躲过,幸好这都牦牛转身慢,姚恭不等隗不群转过身来,对着后背又是一口飞刀,直插后心窝。
“砰!”的一声,果然刀无虚发,打中隗不群的后心口,但是这身兽皮乌甲坚硬难透,又让隗不群躲过一劫。
此时牦牛已经转过身来,冲着姚恭冲撞过来。姚恭催马迎战,拔出第三口飞刀,准备离近之时,直插隗不群咽喉。
这隗不群骑着这口八字尖角牛,毫无惧色,飞奔而来,“嗖”的一声第三口飞刀投出。要说姚恭的飞刀技艺娴熟,果真就直奔隗不群的脖子,只是牦牛一颠簸,上下颤动了两寸,正好飞刀打到隗不群脸上。
“咔嚓!”一声,隗不群脸上的面具,被飞刀打成两截,从脸上脱落下来,一张黑脸顿时在隗不群眼前显现,此时虽看清楚了脸庞,但是牦牛已近在咫尺,“哐!”的一声,姚恭和跨下战马一同被这头牦牛撞翻在地,隗不群跟上一刀,取了姚恭的性命。
连损两员副将,让宇文述和慕容三藏大吃一惊,没想到湟水部有这么个妖将,坐骑比人还猛,皮甲比铁还硬。
宇文述身为先锋官,在马上有些坐不住,对慕容三藏说道:“这只牦牛异常凶猛,还是先禀告皇上,商议对策吧。”慕容三藏命长子慕容遐压住阵脚,与宇文述一起催马赶往后对面见天子。
此时,大队人马正驻足等待,众人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何事,车马纷纷堵塞在行军途中。宇文述、慕容三藏来到观风行殿,此时隋炀帝与莒国公萧琮、正议大夫诸葛颖议事,一见正副两个先锋官赶来,隋炀帝问道:“前方出了什么事,行军停了这么久?”
宇文述道:“前面便是湟水关,关隘依山傍水,虽然说并不险要,但是守关的主将隗不群,胯下一匹坐骑唤作牦牛,十分厉害,无人敢敌。”
“笑话!朕的二十万大军岂能被一头牛挡住?”
诸葛颖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各位觉得是牛厉害,还是那隗不群厉害。”
慕容三藏道:“隗不群不过丁零族的部落首领,不足挂齿,只是那牦牛角尖毛长,无人敢战。”
诸葛颖道:“臣有一计,可破这头牲畜。”
“爱卿快讲。”
诸葛颖道:“牛最怕火,只要派一勇士乘马泼洒烈酒,再射出一支火箭,那牦牛不被烧死,也要惊疯。”
“那牦牛发飚,十分厉害,谁能靠近啊。”
诸葛颖道:“臣请陛下调一匹御马,必能甩开牦牛,一战成功。”
隋炀帝也好奇问道:“哪匹御马?”
“鹁鸪青!”
鹁鸪青是番邦进贡的一匹御马,众人听着此名,无不交口称赞,这才引出:
火箭纷飞灼烈酒,诸葛妙计战牦牛。
能人背后有能人,强将身后有强谋。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兽过后见猛鹫。
荒原天高任鸟飞,隋军百里逞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