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牙虽然力气巨大,但是没有多少真武艺,打了七八个回合,便招架不住。那牙自知不是对手,虚晃一叉,对身后的山兵喊道:“众兄弟助我!”
陀螺洞的山兵铺天盖地,蜂拥杀出,何蛮见敌兵冲出,下令放弩。琉求的山兵从未见过强弩,被射的东倒西歪,人仰马翻,后面的兵丁不敢近前,退守到山间木栅之后。
两山口陀螺洞的山兵死守山口,不敢出战。洞主那牙换了匹快马,飞奔去了波罗檀洞,波罗檀洞正是琉求国的都城。这便是:
一登琉求谈招降,反生敌视引刀枪。
话不投机杀声起,连弩铺天血生光。
琉求国国王,自封号为土王,姓欢斯氏,名叫渴刺兜,身长七尺有余,身材粗壮,一脸棕褐色的络腮胡子,生性粗犷好斗。由于夷州岛还是荒蛮之地,岛上的大小首领都会靠山立寨,守洞为家,渴刺兜的老巢便选在了波罗檀洞。
陀螺洞主那牙气喘吁吁,一趟小跑来到波罗檀洞,双膝跪倒:“禀告土王,海西大隋国,派来几百兵马,使用大力弓箭,声称要招抚夷州岛。”
“嗯?”
渴刺兜身旁站着王子岛槌,渴刺兜平日最信任儿子岛槌,转脸问道:“我儿觉得大隋国侵犯琉求,如何是好?”
岛槌道:“父王,孩儿听说大隋号称土地有九州,地大物博,况且只有几百人,说不定是友好使者。”
“嗯,有些道理。”渴刺兜对那牙说道:“那牙洞主,本王命王子岛槌随你一通前往两山口陀螺洞,去见大隋国人。”
王子岛槌与那牙一同返回两山口,此时隋军已在两山口外安营扎寨,王子岛槌下令开栅门邀请隋使来见。
山兵投了书信,朱宽与何蛮看了岛槌的书信,朱宽道:“如今琉求国致信想和议,究竟是战是和,还望海师叫我。”
何蛮言道:“既然琉求国有意求和,不如见上一面。一来,陛下和河间王都有意招抚琉求国,能议和最好;二来,朱将军只带了五百多兵士,只能坚持一时;所以还是以议和为主。”
朱宽道:“若是琉求土王摆下伏兵,只恐有去无回。”
何蛮道:“将军放心,我料土王必不会设伏兵,我等不过五百余众,若想围剿绝非难事,可是”
“嗯。”朱宽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琉求与大隋相互通信和议,岛槌、那牙打开栅门,带领山兵列队相迎。朱宽、何蛮走进两山口,作揖乐道:“真可谓不打不成交,今日得见琉求王子,幸会幸会。”
岛槌道:“我父王听说各位将军是大隋使节,特邀诸位赶往波罗檀洞赴宴。”
何蛮在朱宽身边说道:“既然有土王一片美意,何乐而不为。”
众人一团和气,好似冰释前嫌,一起过了两山口,在王子岛槌和洞主那牙陪同之下,赶赴波罗檀洞。
琉求国的土王渴刺兜早已恭候多时,在波罗檀洞洞口,伸出双手,掌心向上,喜道:“听说随国使者,远道而来,本王欣喜不已。”
“朱宽奉旨跨海东巡,多谢土王厚待。”
“将军请!”
“土王请!”
众人一起进了波罗檀洞,洞里潮湿阴暗,渴刺都端坐鹿皮宝座,岛槌、那牙坐在一侧,朱宽、何蛮坐另一侧,几个袒背露肩的仕女,端上几碟草盘,尽是酒菜和水果。
渴刺兜端起酒杯,对朱宽、何蛮说道:“今日准备的都是夷州特产,二位将军不必拘礼,尽可享用。”
众人满饮此杯,寒暄几句之后,渴刺兜问道:“听说大隋地大无边,而今派使者登岛,有何贵干?”
朱宽道:“夷州诸岛自东吴时期,便已归顺,如今隋主要收复版图,完成统一,还望土王率领岛上百姓早早归顺,天下大幸。”
“呵呵呵呵……”渴刺兜笑声带着几分轻蔑,反问道:“东吴那是几百年前的旧事,如今琉求国,已归本王所有,凭什么归大隋皇帝?”
朱宽眉头一紧,脸色不悦,何蛮拽了一下朱宽衣襟,抢了一句说:“在下何蛮,在闽南多年,夷州澎湖三十六岛,自东吴年间,识汉字,说汉话,与大陆交易,相互通婚,本为一体,怎能分割?。”
“你们这些中原人,弄着那么多地,分分合合,打得乱七八糟,如今又惦记本王的岛屿,真是痴心妄想。”渴刺兜随手将一块未啃完的骨头,扔在草盘中。
朱宽与何蛮互看一眼,朱宽说道:“统一华夏,是大势所趋,土王早日归,顺依旧不失王候尊位,倘若动了干戈,必会万念俱焚。”
“哼哼……”渴刺兜冷笑道:“岛上虽然兵马不多,但少说也有几万人,除非你能运送三万兵马上岛,否则休谈收复之事。”
众人不欢而散,朱宽、何蛮见规劝无效,告别波罗檀洞,率五百兵士原路返回。一路上,何蛮对朱宽说道:“这土王十分狂妄,我看两国终有一战。”
“唉……”朱宽谈道:“虽说琉求人勇而无谋,但少说也有几万兵士,谈何容易。”
何蛮道:“回到扬州府,需请朝廷尽快打造战船,原有的五牙船多数陈旧,渡江尚可,跨海恐怕不行。”
朱宽手里敲打了马鞭,思量道:“我已命人沿途绘制地图,下次大战必有用途。”何蛮也点头称是,众人一起赶往岸边登船,返回大陆。真见得:
五牙战船出海疆,骇浪惊天起萧墙。
一探夷州乘风去,只待天子扩东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