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黄河北岸不见动静。先锋官来护儿已打造好渡船,上百只渡船在南岸渡口,依次列开。越国公杨素率领三万兵兵临岸边,来护儿禀告道:“末将奉命打造大小渡船一百五十四艘,观望数日不见北岸叛军,正可乘此时间,率兵北上。”
“好!”越国公杨素双手掐着腰,眺望着黄河水流,感慨道:“大军能否过河,觉得此战成败。传令过黄河!”
将领传下,人马车仗,船载运送,浩浩淼淼驶向黄河北岸,真可谓:
三万天兵横踏浪,犹如平陈过长江。
滚滚浑淌黄河水,滔滔波流荡青芒。
隋军三万人马依次过河,直抵蒲津关。此时蒲津关守将已经易手,镇守蒲津关的乃是叛军大将茹茹天保。杨素的大军在关下安营扎寨,镇守关上的茹茹天保一看,捶拳大怒,回想参军裴文安已离开两日,不见回音,急得茹茹天保巴不得决一死战。
越国公杨素也急于求战,毕竟大军过河,蒲津关拦住去路,大军只能辈靠河岸扎营,倘若叛军猛攻,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十分危险。
眼看着隋军已经在蒲津关前已经摆开阵势,来势汹汹,大将茹茹天保对麾下说道:“传令,击鼓开战!”
一个副将劝道:“军师临行曾言,杨素诡计多端,将军不可贸然出战啊。”
茹茹天保犹豫了一下,说道“嗯,便宜了这帮家伙,那就再等等。”
眼看天色将晚,茹茹天保依旧闭关不出,杨素、来护儿等众将齐聚中军大帐,杨素站在桌案前,说道:“叛军虽得蒲津关,但立足未稳,若是等汉王的大队人马到来,对我们十分不利。”
卫尉少卿李渊道:“蒲津关一战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拖延日久,我军背靠黄河,只恐接济困难。”
众人也频频点头,越国公杨素看了看宇文述,问道:“宇文将军,可有妙计赐教否?”
宇文述平日肚子里面鬼点子最多,抱拳道:“国公,下官之见,不如用最笨的激将法,激怒叛将,出关交战。”
“如何激将?”
宇文述道:“眼看夜幕落下,国公派人鸣锣交战,兼带辱骂,守关之将,按捺不住,便会出战。”
“好,就用此计。”
越国公率领众人点燃火把,列阵蒲津关下,击鼓鸣锣,轮番叫骂。
茹茹天保自大狂傲,一心求战,可是想想裴文安的叮嘱,又无奈忍了下来,本来想回去歇息,可是隋军叫骂不止,从前半夜叫骂到后半夜,让守关的叛军严阵以待,夜不能寐。
气得茹茹天保在城头来回乱转,对众部下高声喝道:“裴文安这个狗头军师还不回来,我手心痒痒,大战一场又有何妨?”
众人一看茹茹天保铁了心要与杨素交战,谁也不敢多劝,茹茹天保脑袋一热,传下将领出关迎战。
一通鼓毕,茹茹天保率兵出关,挑灯夜战。两军阵前,杨素率十镇大将,依次列队,只见这茹茹天保,块头巨大,身长九尺开外,面似瘟神,钢须铁髯,目如牛眼,大嘴吞天,身着锁子连环龟背甲,头戴乌油荷叶盔,手中长柄大锤名叫八面紫金瓜,胯下一批闪电黄龙驹,威风八面,傲视群雄。
先锋官来护儿言道:“我为先锋,当为众人开路。”
战鼓声起,来护儿催马挥戟,直取茹茹天保,二人走马盘攻,二十个回合,来护儿被茹茹天保的大锤震得双臂发麻,自知不是对手,只得败退。
阴世师道:“如此猖狂,末将前去会他!”
阴世师跨马提枪,来到关前,守将茹茹天保刚胜来护儿一阵,正志得意满,又战二十几个回合,阴世师也难取胜,只得退回。
茹茹天保大喜,转身对麾下喝道:“军师令我死守,早知禁军无能,十日前就当过河,攻进京城。”
只见大将麦铁杖按耐不住,正欲出马,杨素言道:“此人有勇无谋,不可角力,切记巧胜。”
“遵命。”麦铁杖催马出战,手中一根镏金牛角镗直挑茹茹天保,二将如同两只猛虎,四目相对,怒火中烧,大战四十回合不分胜负。茹茹天保这才暗想,原来杨素军中竟有如此悍将。
二人较起劲来,麦铁杖见茹茹天保身强力大,暗知自己吃亏,与其猛劲不如巧劲,麦铁杖故意一个虚晃,茹茹天保不留神扑空,也是用力过猛一头栽倒马下。茹茹天保身材巨大,翻身迟缓,麦铁杖趁机一镗,打碎茹茹天保后护心镜,取了性命。
越国公杨素见茹茹天保丧命,挥兵冲杀,吓得守关叛军魂飞胆丧,献关投降。这才是:
魁伟猛将只身强,难敌官军如群狼。
纵然高大出九尺,军师良言扔一旁。
傲然八面紫金瓜,威猛镏金牛头镗。
隋主广纳英才多,最勇犹数麦铁杖。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