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祖孙二人

    “奶奶，表姐真的在这个大院里么？”

    尚书府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的佝偻身影，牵着穿着同样褴褛的小男孩风尘仆仆，看到眼前比镇长老爷家还要气派很多倍的红漆大门，小男孩眨着依然清亮如水的黑眸，糯糯的问自己的奶奶，声音中有一丝胆怯。

    “小羽乖，待会儿奶奶去问问门口的侍卫，你就乖乖的站在这里不要乱跑，好吗？”

    “问过以后小羽就有馒头吃了吗？”

    看着孩子眼中的希冀，孙氏浑浊的老眼内已经盈满了泪水，看着自己才三岁大的孙儿，只能生生的将泪水憋了回去，笑了笑摸了摸孩子的头。

    “小羽会乖乖的，奶奶要快点哦！”

    看见奶奶点头，孩子的眼中立马就亮了，开心的保证，自己一定会乖乖的等奶奶回来。

    得到孙儿的保证，孙氏方才颤巍巍的向尚书府门口走去。

    “那里来的讨饭的，去去去。”

    孙氏走到门口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门口的守卫给拦了下来，嫌弃的往外赶。

    “对不起，这位小哥，我是你们阮夫人的母亲，可不可以麻烦通报一声？”

    孙氏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会被人当成要饭也是正长的，但是她的小羽不能等了，孩子已经一整天没有东西吃了，不顾守卫的推搡，孙氏拽着其中一人的袖口说道。

    “阮夫人？什么阮夫人？我们府中只有一个慕夫人，去去，少在这乱潘亲戚。”

    被抓住的守卫鄙夷的看着佝偻着身子，一脸哀求之色的孙氏，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敢来乱认亲戚，真是的！

    “怎么会？你们大人是不是东方白？”

    “老东西，大人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一听孙氏居然敢直呼尚书大人的名讳，守卫手臂一挥，便将孙氏撂倒在地正欲动手将这不识好歹的老东西扔出去，却瞥见门口东方雪儿的轿子落下，赶紧躬身行礼。

    “见过四小姐！”

    “嗯，这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哎呀！”

    受了守卫的礼后，东方雪儿正欲开口询问，却被一个脏兮兮的小身子撞了个趔趄。

    “不许打我奶奶，坏人，坏人。”

    原本站在不远处等着孙氏的阮小羽，看见自己的奶奶被守卫推到在地，立马就甩开小短腿飞奔了过来，气哼哼的撞开东方雪儿护在孙氏面前，指着刚刚的守卫喊。

    “小东西，居然敢撞四小姐，看我怎么收拾你。”

    见东方雪儿被撞，守卫一把抓住阮小羽的后领，将他提了起来，阮小羽被勒的小脸涨得通红，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领，两条小短腿不停的扑腾着。

    “咳，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你们放开我孙子，东方白，东方白你个臭小子给我滚出来。”

    眼见孙子被勒得双眼翻白，孙氏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扑上来将守卫撞翻在地，手忙脚乱的将孙子搂在怀里，老泪纵横叫骂东方白。她倒要问问为什么这些人说没有阮夫人，他把阮儿怎么了？

    “还愣着干什么？吧这个老太婆和小乞丐给我扔出去，再喊就扭了扔护城河里去。”

    被阮小羽撞到的东方雪儿本就十分不爽，现在又见这老太婆敢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小姐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也顾不得这是在大街上，有没有人看见，恶狠狠的出声道。

    “东方白，你个混小子，你给我出来，当初若不是我阮儿不嫌弃你一个穷酸书生嫁给了你，央着家里资助于你，你哪来的钱财度日赶考，得这功名，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给我滚出来！”

    不顾前来拖拽的守卫，孙氏将孙儿紧紧的护在怀里，对着门内嘶声喊道。

    “呦，这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好像是这老人家要见尚书大人吧！”

    “这老太太嘴里的阮儿不会是三年前过世的阮姨娘吧？她刚进府那会儿，我们家还受过她的接济呢！”

    “可这老人怎么说阮姨娘是夫人呢？”

    “不知道，看看吧！”

    这么一会儿工夫，上述府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一些围观的人了，人群中还时不时的冒出几句议论。

    “小姐，尚书府门口好像集了很多人。”

    “你去看看吧！”

    东方凰儿懒懒的看了一眼车外，又恨恨的剜了一眼旁边依然笑得如沐春风的齐岳墨玉，继续闭上了眼睛假寐。

    本来昨日从烟雨楼回来的就晚，又处理了一些楼里的事情，天蒙蒙亮方才睡下，还没见到周公就被眼前的人给吵醒，说是过几日太子完婚后就要回东海，让她陪着去买些西越的特产。偏偏人家又是他国使节，背后还有苍王撑腰，得罪不起，无奈之下东方凰儿只好作陪。

    出门时偏巧就撞上了前来找寻齐岳墨玉的东方雪儿，硬是粘了上来，刚刚在城西的一家绸缎庄里为了一匹绸缎不顾形象的在店里跟自己炒了一架，就气冲冲的先回来了，不知又搞出了什么事情来。

    “小姐，小姐，不还啦！”

    “我很好。”

    未见其人就先听见如烟的大嗓门儿，喊着不好，东方凰儿闭着眼懒洋洋的说。

    “不是啦！四小姐在门口和人吵了起来，都动手了。”

    “很好啊！符合她的作风。”

    “被打的是一对祖孙，老人家嘴里还念叨着夫人的乳名呢！”

    “什么？”

    原本懒洋洋的东方凰儿霍的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疑惑，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你这样皱眉不好。”

    见此，一直抿唇微笑的齐岳墨玉低声道。

    “你去看看，必要时动手。”

    无视齐岳墨玉的不合时宜，东方凰儿对如烟说道，自己并未听阮氏提起过她的家人，但如果真的是阮氏的家人的话，作为阮氏的女儿自己多少都是要照应一下的。

    “住手！”

    “我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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