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晚卿看着宫行琰一身黑衣,颜倾天下,飞扬跋扈的站在擂台上,这妖孽分明就是存心来搅局的嘛。
“烈焰,你又是抽的哪门子风,这里是擂台比武,哪里凉快你便去哪里待着,”西晚卿见宫行琰来搅局的那一身气势,气就不打一处来,遇上这黑心的男人,她以往的冷静、沉着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沉下一张小脸,怒步走到擂台。
宫行琰听到她河东狮吼后,微微侧头看向她,视线从上到下,将西晚卿全身打量个遍。
西晚卿随着宫行琰上下打量的视线看了看自己,才想到此刻她身着的是男装,这黑心的男人好像还没有见过她穿男装的样子,不会是没认出她吧。
不,不可能,那黑心的男人如此精明,换套男装怎么可能蒙骗得了他那双狐狸眼睛,西晚卿在内心狠狠的摇了摇头。
“你们认识,”君无惜看着二人互相对视,而且这两人之间的气愤视乎还有些怪异。
“不认识。”
“认识。”
不认识三个字,西晚卿未过脑子,就脱口而出。
宫行琰狠狠瞪了西晚卿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冷寒,这小丫头开英雄会,不邀请他也罢了,他自己会来,如今却说不认识他,真是好得很。
君无惜疑狐的看看西晚卿,脸上明显挂了几个字,本公子不相信。
“不认识,你怎么喊他烈焰,”君无惜很好的发挥了他那颗百般好奇的心。
西晚卿扫了一眼宫行琰脸上的焰纹面具,解释道:“咯,他脸上的面具不是烈焰纹的吗,所以我一不小心就这样叫了。”
“不认识他更好,更好,”君无惜脸上的疑狐之色稍微少了些,对西晚卿讪讪道。
西晚卿一股热血冷静下来,客气的对宫行琰摊了摊手:“烈焰门门主是吧,今日您来得有些不凑巧,英雄会刚刚结束了,是这位君公子力压群雄,夺得了最后的魁元,劳驾您看台上坐,在下还得用这擂台,当着众位英雄豪杰的面,将那把绝尘剑呈给君公子。”
“谁说英雄会结束了,这英雄会可有时间限定,”宫行琰完全忽视西晚卿请他上坐的动作,很不给面子的拂了她的话。
“没有时间限定,”西晚卿狠狠瞪着宫行琰,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虽然她此刻很不乐意,但是她能说,英雄会有时间限定吗?时间结束了,没赶上的可以滚蛋了,她能吗?她不能说啊,因为莫言起初并没有规定这一条。
宫行琰见西晚卿被撩拨得眉毛都扭在了一块,不自觉间,嘴角轻轻向上勾了勾,配上他这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显得那面焰纹面具更妖艳。
“所以我说这英雄会还没结束,我还想参加呢,”宫行琰戏谑的说了一句。
君无惜站在一旁,看着二人蹬鼻子上脸,你一言,我一句,火药味十足浓厚,见西晚卿不待见那黑心男人,他总算找到盟友了,两年前他吃过那黑心男人的亏,早就不待见那黑心的男人了。
“揽月公子,别和那黑心男人磨磨唧唧,不就是打一架吗,本公子可多年没有大打出手了,正好今天有这么个机会,”君无惜趁西晚卿不注意,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两人肩并着肩站在擂台上,大有同心协力,一致抗敌的气势。
君无惜将西晚卿拉在自己身边后,他那只爪子还死死抓着西晚卿的手肘不放。
宫行琰的视线落在两人交错的手上,特别是君无惜那只爪子,他眼神寒了又寒,那玛瑙般的眸子渐渐变成黑色的漩涡,那黑色的漩涡中更是波涛汹涌,可惜对面某人那只爪子,仍然死死抓着西晚卿的手肘,丝毫未感觉到空气近乎凝结的寒冷。
西晚卿向来比较敏感,她感觉到空气温度视乎有点不对劲,气愤好像很压抑,而令空气瞬间冷凝并压抑下来的源头,正是对面的那个黑心男人,她硬着头皮,挑眉看了看对面,刚好看见一抹深寒的视线落在她与君无惜交错的手上。
西晚卿未过脑子,本能的手肘轻轻动了动,想挣脱某人的那只爪子,可惜某人很不给面子,她晃动了半天手臂,也未挣脱开来。
宫行琰未说话,黑袍从眼前闪过,瞬间向君无惜出招。
君无惜吓一跳,推开西晚卿,对宫行琰大声嚷嚷道:“你这个黑心黑肺的男人,怎么说打就打呀,也不事先打声招呼。”
君无惜嚷归嚷,可半点也不敢马虎,他嘴皮子没闲着,手上的招式更是没闲着,这烈焰门的堂堂门主可不是擂台下那些小虾米,随便糊弄几下就可以打发了。
君无惜与宫行琰交上手,擂台上顿时震翻了天,两人的武功都算是上上层,而且视乎都动用了真本事,招式中带着刚猛的内力,两人对招之时,那强大的内力被弹开,内道所及之处,不是擂台上的柱子被力道打断,就是地板被掀起来。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西晚卿见二人哪里是在擂台比武,这完全是在拼内力往死里打,更是搞破坏,将擂台毁坏得不成样子,便气得也懒得再管他们,就算她此刻想制止,恐怕也没那力量,索性扭头走回了看台,那两人想打到何时便打到何时。
西晚卿回到擂台坐下,一张小脸气得铁青,因为心中气血沸腾得厉害,她拿了桌上的一杯冷茶,猛的灌进肚子。
凤易晨侧目看着西晚卿,然后又目光落在擂台上那一袭黑袍上,他发现,自从烈焰门门主出现在擂台,她的情绪视乎就容易起伏波动,想到二人可能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他就觉得内心沉闷得厉害。
“放心吧,他们只是过过招,不会发生什么大事的,”凤易晨未再看西晚卿,眼神平静的注视着擂台上的动静,说话的语气,一如初见,那么轻轻浅浅。
“我不是担心他们的死活,我是怕他们这样一直打下去,我那把绝尘剑一直送不出去,我便得一直陪他们耗在这里,”西晚卿没料到凤易晨会出言安慰她,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话说,就随便啐了这么一句。
凤易晨听了如此言论,纵使他十年如一日的表情也不禁抽了抽,就算他平时再清新寡淡,遇上西晚卿这样一个不太一样的人,也不免会感到丝丝意外。
相比凤易晨会安慰西晚卿一句两句,凤易啸此刻坐在看台上,可是将擂台上二人惊天动地的死拼,当着是一场好戏来看,他可看得一脸的津津有味。
“揽月公子,这二人,一个是名震天下的第一公子,一个是江湖第一组织烈焰门的门主,若是他们二人其中一个出了什么事,倒时你这个小小的轩辕阁怕是脱不了干系,”凤易啸眼睛乐道的盯着擂台,嘴上犯贱的对西晚卿道。
西晚卿听了凤易啸的话,侧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她发现同样是皇室出生,就算不是打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那都是皇帝老儿的种,凤易晨就怎么看怎么舒服,这凤易啸怎么看,怎么就像是一坨奇臭无比的臭狗屎,怎么就这么惹人厌呢。
“宿王殿下要不要本公子去告诉擂台上那两位,说您希望他们其中之一出点什么事才好,”西晚卿盯了凤易啸半天,一双明亮的眸子眨巴了几下,皮笑肉不笑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凤易啸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揽月公子莫要误解本王的意思,本王可没这么希望。”
“喔,原来是本公子误解了,”西晚卿点了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内心却暗暗的想着,要是将刚才凤易啸所说的话,告知给烈焰那黑心的男人,说不定那黑心男人会很有兴趣陪凤易啸玩玩。
凤易晨一向温婉如玉,他话不多,只是挑重点,偶尔与西晚卿闲聊几句,展风站在他身后默默的伺候着,没有凤易晨的问话,他便是静悄悄的站着,完全像一根木头柱子,莫语与莲心二人伺候在西晚卿的身后,见主子们在说话,她们也不敢便乱插言,二人看着擂台上的比武,只是偶尔窃窃私语两句。
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西晚卿不待见凤易啸,也懒得与他多废话。
擂台上,宫行琰与君无惜打得难舍难分,两人招式相碰,空中爆发出阵阵响声,那一阵一阵的内力玄气,像水波一样从二人身边散开,打了一炷香的时间,差不多上百个回合,宫行琰的招式倒是依然很从容,一身黑袍依然如初般飞扬跋扈,只见他周身流动着一股强大的气流,那气流随着他的招式而变化流动,将他一身黑袍浮起,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之中,是那般强大,纵有天神之姿也不过如此。
相比宫行琰的飞扬跋扈,君无惜委实是狼狈不堪,他那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此刻已被宫行琰的内力劈得碎碎块块,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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