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酒?
什么玩意儿?
冷谷生平好酒,这些年也喝了不少好酒,上至无价的九天琼玉液,下至乞丐滚烧刀,世界之内但凡有名字的酒基本都尝过,可从未听说过什么心酒。
“心酒?有什么说法吗?”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女子淡淡浅笑,冷谷挠挠头,他很想尝尝,只不过旁边陈落一副严肃的表情让他心里很是犯嘀咕,他很清楚陈落是一个非常随意的人,从来就不会拘谨,更是很少有严肃的时候,怎么自从见到这个女子,落爷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懂。
冷谷是真想不通,试探的询问:“落爷,你不尝尝吗?”虽是这么问,冷谷亦是话里有话,是想询问陈落这酒到底能不能喝。
对面,女子是笑非笑的望着陈落,不紧不慢的说道:“落爷,我记得你也喜好饮酒,为什么不尝尝呢,也好给我评价一下。”
“我觉得今天我还是保持清醒一些为好。”
陈落一说这话,冷谷更不敢喝了。
“哦?”女子微微一笑,有些哑然,道:“印象中我记得落爷你向来都是一个潇洒随意的人,你我第一见面也是如此,怎么今日为何这般拘束呢。”
“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儿,不知道你的存在是何等可怕。”
“可怕?”女子前倾着身子,双臂放在桌子上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询问:“我,很可怕吗?”
“你不可怕吗?”
“与我比起来,恐怕更可怕的是你吧?”说罢,女子又为自己斟了一杯所谓的心酒,举杯示意,挑眉笑道:“来,干杯。”仰头一饮而尽。
陈落倒也没有犹豫,同是举杯一饮而尽,冷谷撇撇嘴,看陈落都喝了,他早就馋的不行,也是仰头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干净净,酒入喉咙,有些柔滑,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感觉,像喝白开水一样,这也太淡了点,冷谷甚至怀疑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酒。
“二爷,我这酒名为心酒,唯有用心去感受,方能体会其中酒味儿。”
“用心去感受?”
冷谷是一个大老粗,让他喝酒行,若是用心去感受酒,这实在有些为难。
“你,找我有事儿?”
陈落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非常非常的不喜欢,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乃命运的化身,女巫,一个执掌命运的存在,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他很清楚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乃至这个世界即将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都与命运息息相关,即便这娘们儿不是主谋,也绝对是同犯。
女巫又为二人斟酒,道:“只是聊聊。”
“只是聊聊?”
女巫很诚然也很肯定的回应:“只是聊聊。”
“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吧?”
“你似乎对我很仇视?”女巫给人一种很空白的感觉,对,就是空白,空白的你明明看的见她的存在,却一点也记不住,就仿佛只要闭上眼,再也记不住起来有这个人的存在。
“谈不上仇视吧,我只是不喜欢你的存在,仅此而已。”
“呵,我知道,也完全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女巫轻笑,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望着陈落,说道:“相信我,比起你不喜欢我来,我更不喜欢你的存在,你觉得什么事情都有我一份儿,都与我有关,甚至怀疑都是我背后主使的,可我想说的是,我还觉得什么事情都有你一份儿,无论我怎么躲,都躲不开你,你觉得我把你的生活搞的一团糟,我还觉得你把我的生活搞的一团糟,我们是相对的,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但我们绝对不是敌人,当然,现在不是,至于以后,那就不好说了。”
“呵。”陈落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旁边的冷谷压根就听不懂两人之间的谈话,他也不好询问,只能默默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反正也没什么味儿,就当喝水了。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今时今日的你应该知道有命运、因果、天缘都是相辅相成的,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连我都无法改变……”
女巫本想解释什么,奈何陈落懒得听下去,直接说道:“甭给我瞎扯淡,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呵呵。”女巫摇摇头,笑了笑,笑的有些生气,也有些无奈,道:“在我接触的几代虚妄传承者中,你的脾气是最大的,也是最随意的,更是最让人讨厌的,同时也是最不适合的一代虚妄传承者,我直到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它会选择你。”
“你也说了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或许是它老人家一直都吃素,这一次想换个口味吃点荤的。”
“或许吧。”女巫耸耸肩,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而后又歪着脑袋认真想了一会儿,投给陈落一个赞许的目光,道:“说不定还真是如你说的这般。”
陈落不再说话,也懒得再和女巫这种存在扯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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