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怕他吗?”
“怕倒不至于,但我觉得对陈落我们应该心存敬畏,只有放低姿态,才能更清楚的看清对手。”
“哼!白剑,每次说起陈落,你都替他说好话,怎么?难道你们之间还有交情不成?我倒是忘了,你们都是来自金水域,还是老乡是吧?而且那个时候你特佩服他,啧啧……”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与交情无关。”
“那我问你,若是陈落也要抢夺人书,你当如何?”
白剑沉默良久,回应道:“我会劝他收手。”
流沙正欲说什么,这时云飞扬说道:“烛龙龙的事情暂且先放一放,现在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去会一会莫问天!”
是夜。
烛龙山。
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冷谷怒骂了一句:“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妈了个巴子的,这帮鳖孙真是越来越操蛋了,连他娘的赫府主说话都快不管用了!”
烛龙山的弟兄们出声询问冷谷是不是真的要解散独立荣耀团,冷谷耸耸肩说道:“跟你们说多少次遍才行啊!世界是人家拯救的,现在也是人家说的算,人家以正义之名让咱们解散,咱们只能解散了,不然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人家,只有认怂了,丢面子不重要,重要的保住脑袋。”
不管冷谷如何劝说,烛龙山的弟兄们就是不想解散,说什么宁死也不低头,嚷嚷着要和中央十二人杰拼命。
“二爷,你手中不是有落爷的戒指吗?你把落爷喊过来啊!他老人家只要一出来,我倒要看看那劳什子的中央十二人杰还能牛逼到什么时候。”
“对!二爷,你和落爷是拜把子兄弟,这个忙他一定会忙吧?”
冷谷大喝道:“他娘的,你们是看不起我啊还是看不起落爷,咱们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值得去麻烦落爷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落爷的脾气,他那暴脾气一上来,谁能拦得住?万一到时候把十二人杰给打残了,不好交代啊!怎么说人家也是拯救过世界的人,你们说呢。”
“我这几天已经把大家的去处给安排好了,明儿个老王会给大家详细安排,这些天都他娘的什么也不要干,只管喝酒,谁他娘的不喝醉,老子暴你们的菊花!得了该干嘛干嘛去,老子今儿个累了,要躺一会儿,跪安吧!”
冷谷摆摆手,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喝起了闷酒,如今算起年龄来他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毛头小子愣头青,而是一个手底下有成千万个兄弟跟着他混的一方霸主,遇到事情他不得不先考虑大家的生命安全,当然,他也是一个识时务之人,知道如今是中央十二人杰的天下,自己这点实力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够看,既如此,不妥协又能如何?
识时务归识时务,冷谷也能看得开,知道这是大势所趋,可是心里总不是滋味,有一种强烈的憋屈感,他这个人虽说朋友遍天下,交命的兄弟也是一大把,但真正能交心的却是没有几个,遇到烦心事,也唯有一人躲起来喝闷酒。
望着手中的戒指,冷谷不由叹息一声,自因果开启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这些年来他每天都在打探陈落、秦奋、傲风的消息,奈何,因果之后,三人就如石沉大海般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落爷啊,老秦啊,老傲啊,我知道你们他娘的一个个都有大事儿做,我也知道我冷谷帮不上什么忙,可你们好歹给个信儿啊,至少让咱知道你们平安无事就行,别让咱整天提心吊胆的。”
仰头,饮酒,叹息。
“唉,这一晃七八年又过去了,你们他娘的一个个都不知道躲哪去了,只剩下老子在这这个世界孤零零的飘荡着,像孤魂野鬼一样,谁想捏一下就捏一下,谁想踩一脚就踩一脚,可能是人老了吧,也没有当年的热血了,他们想捏一下就捏一下吧,想踩一脚就踩一脚吧,又少不了几两肉,随他们去吧。”
“还真别说,你们他娘的这一消失七八年,老子还挺想你们的,没事儿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咱们几个当年在一起的时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畅谈人生,多么快哉啊!”
冷谷望着手指上的戒指,将其摘下来,而后又将腰带上的玉牌拿下来,最后又把怀中的一个卷轴掏了出来,戒指是陈落送的,玉牌是傲风送的,卷轴是秦奋送的,望着这三样东西,冷谷哧哧的笑了,说道:“你说你们三个,好端端的给我这些玩意儿干啥,而且都他娘的一样,让我遇见危险的时候再用,这事儿整的我很纠结,你们知道吗?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我还真有一种冲动想捏碎这些个玩意儿,可我又仔细一想,万一你们正在办什么事儿,那岂不是耽误了你们?”
“而且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把你们喊过来,这也显得我冷谷太低级了吧,到时候你们又该鄙视我了。”
“如果我说我想你们了,那也显得我太矫情了。”
“最重要的是什么知道吗?我一直怀疑你们他娘的是不是晃点我,你们都说遇见危险让我用掉这玩意儿,管用不管用啊,万一用掉之后你们没出现,咋办?那老子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唉,纠结啊纠结啊!”
冷谷提着酒坛仰着脑袋,一口气把酒坛里面的酒喝了精光,刚放下酒坛,他就愣住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对面坐了一个人,一个身着蓝衣,模样俊秀的家伙,他正笑吟吟的望着冷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