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奋思索之时,天先生的声音再次传来:“若是你苦苦追寻的因果并不是你想要的,你可会放弃?”
“放弃?”秦奋神情一怔,沉吟片刻,摇摇头,回应道:“我以前听过一句话,若是命运可以改变,那么命运就不是命运,想来因果亦是如此,若是因果可以放弃,那么恐怕也就不是因果了。”
天先生哑然但并没有失笑,而是饶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秦奋,许久之后又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希望如此吧。”
“既然皇城气数已尽,不知天先生以后何去何从。”
“从哪里来,自然要回哪里去。”
对于天先生,秦奋只知他常年隐居在皇城,似若无所不知,至于天先生从哪里来的这就不得而知,当然,他也并未询问,而是送上一句祝福,问道:“不知我以后还能不能有幸见到先生。”
“或许有,也或许没有,谁又知道呢。”
佛光愈发强盛,梵音愈发嘹亮,秦奋望了一眼苍穹,并未与天先生继续交谈下去,告别之后,转身之时,天先生的声音传入耳中。
“秦公子可相信命运?”
“命运?”
闻言,秦奋止步,命运这两个字对于很多人来说都非常沉重,亦非常的虚无缥缈,秦奋也不例外,他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天先生,确切的说他不知道自己信不信,想了想,说道。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不过我曾经也问过一个朋友这样的问题,他是这样回答我的,他说他不信,但有时候不信并不代表就不存在,只是存在又如何,你把他当命运它才是命运,你不把它当命运,它也只是一个巧合而已,所以信不信命运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相信自己。”
“你把他当命运它才是命运,你不把它当命运,它也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天先生呢喃着秦奋说的话,似若有所悟,也似若觉得新奇,越品神情中的笑意越是浓郁,最后忍不住拍手叫绝,称赞道:“妙,真是一妙,可谓一语道破天机,如若我猜测不错的话,这句话应该是出自落爷之口。”
“哦?天先生是如何知晓的。”
“呵呵。”天先生轻轻淡笑,说道:“你的朋友本就不多,也就那么三五个,而能说出这番感悟的当今世界,恐怕唯有落爷一人了。”
“怎么讲?”
“因为这个世界只有他距离命运最近,也距离命运最远,也只有洒脱的落爷才能背负着一身命运的诅咒,扛着一身无穷的原罪,顶着无尽的审判还能嬉笑怒骂。”
秦奋耸耸肩,道:“落爷本来就是一个洒脱随意的人。”说罢,他似乎想开口问些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而天先生像似知道他想问什么一样,摇摇头,说道:“秦公子,我应该告诉过你,关于落爷的一切,我从来不占卜。”
“我一直想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敢。”
“不敢?”秦奋一直以为天先生是占卜不出来陈落,却没想到竟是不敢。
“是的,不敢。”
“又是为何。”
“因为我不想和落爷牵扯上任何关系,哪怕只是占卜,我也不敢冒这个险。”
这句话听起来倒是有些让秦奋感到慎得慌,先先生望着他,说道:“十几年前我本来准备提醒你来着,可惜发现的时候你已经和落爷是朋友了,所以也就没有再提,而且我也知道就算告诉你,以你的为人怕也不会因为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放弃一位难得的朋友,不过你也无需太过担忧,与落爷扯上关系或许会很糟糕,但也并非绝对。”
秦奋再次道谢,而后告别离去。
……
尽管在这方世界没有人信佛,甚至连修佛之人都没有几个,不过当天悟因果碑绽放佛光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趴伏在地上膜拜起来,低声祈祷着,他们或许不信佛,只是这方世界在佛光的笼罩下变得尤为庄严肃穆,特别是在漫天梵音的衬托下,显得更甚,如此情景让人不得不对佛法衍生敬畏之心。
随着佛光越发强盛,梵音越发嘹亮,众人开始承受不了佛光中蕴含的那种浩瀚的奥妙,有的人甚至开始莫名其妙的七窍出血,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发疯起来。
“阿弥陀佛。”
这时,普渡寺的方丈渡业的声音在天空中回荡起来。
“天悟因果碑虽然还未正式开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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