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而总之,就是隐仙派不关心所谓的道义和正义,他们最在乎的是种群的延续大业。在这个框架下,他们不会动黄飞虎,也不会阻止李牧野找黄飞虎寻仇。在他们眼中这是民族内部的一次生存竞争,优胜劣汰。
李牧野接受了这个比较操蛋的说法。失去原力的小野哥知道,自己在隐仙派的老牛鼻子们眼中已经远不如黄飞虎重要。他们拒绝了正义,选择了袖手旁观。
实力既正义,对没有实力的人而言,正义有时候或许是一种恩赐。
双胞胎小姐妹天赋绝佳,得李牧野言传身教觉醒了原力,正是小马乍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的心气儿。跃跃欲试的要力助恩师兼情郎一臂之力。
李牧野道:“这个级别的对抗还不是你们俩能参与的,今天晚上的主角是其他人,你们俩就负责陪我在这里瞧热闹。”
......
月暗星稀,幽谧的山间小径上,一个盲人正低头前行。
三味弦弹奏出一曲悠长婉转的调子,盲人走到黄氏老宅前一棵十围老树前坐下,抱琴而歌,语调悠远苍凉,声音略带嘶哑充满曲折的情感,即便是听不懂什么唱词,也能体会出几分其中意境。
命也如是,只有草笠下,稍得些凉意。
蝴蝶为白罌粟花,撕下翅膀作纪念。
小虫漂流一叶舟,何时靠岸头。
拿起扫帚要扫雪,忘却扫雪。
旅中正卧病,梦绕荒野生......
李牧野这些年来纵横四海,精通多国语言,知道这小鬼子唱的是一段东瀛俳句。
刘梓萌靠在李牧野怀中问道:“先生,这人是自己人吗?”
刘梓茵则在另一边贴在小野哥身上,抢着说道:“这还用问,看这气度,肯定是先生找来的高手啊。”
二女入道开悟觉醒原力全凭的是小野哥房中手段,人生至此,脱离俗世烦扰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可谓超凡脱俗的变化,在她们心中早把李牧野当做了仙师圣人一般敬重。不过虽心中将李牧野敬若天人,但却是食髓知味,此中乐不思蜀。所以只要接近缺仍不免春心泛滥。
李牧野左拥右抱,哄着双胞胎,道:“这人叫芦屋忠信,是我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小鬼子,原本没指望他能办多大事,没想到看这架势还真有些道行。”
曲声哀婉悠扬,入耳令人心酸。
刘梓萌目色痴迷,心驰神往道:“这琴声真好听,先生,我心里头好难过啊。”
刘梓茵眼睛忽然红了,道:“先生,这天上的月亮怎么红了呢?”
“你们俩立即集中精神,收摄心神,释放原力内守元神。”李牧野道:“这是东瀛播磨流的傀儡三弦音忍术,是能量波原力的一种,与光和风原力并称三才,这芦屋忠信出手不凡,你们俩修行尚浅,就算他不是冲着你们来的,你们也顶不住音波的侵扰,稍有不慎就会沦为施术者的傀儡。”
二女在李牧野的指点下,已经恢复了神智。刘梓萌惊魂稍定,道:“这人的手段真厉害!”刘梓茵则问道:“先生,为什么您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嘘,集中精神看着,先不要说话。”李牧野指了指树下,道:“他现在只是用音波在一定范围内展开搜索,若真是发挥全部实力来对付某人,即便是我也不敢轻易尝试。”
刘梓茵道:“就好像蝙蝠那样吗?利用发出的声波遇到物体的反射波来判断敌人的位置?”
李牧野道:“道理差不多。”说着,忽然心中一动,意识到下边有了变化,赶忙用手捂住了姐妹二人的嘴巴。
三味弦声戛然而止,芦屋忠信抱琴站起,歪头做倾听状,对着那棵被大火烧的龟裂干枯的老树用日语自语道:“枯木逢春犹再发,好厉害的妖孽,敝人芦屋忠信,可敢出来一战?”说罢,后撤半步,手按琴头做居合拔剑状。
刘家姐妹瞧不明白,这瞎子对着一棵枯树使什么劲儿?嘴巴被小野哥捂住了,却用两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李牧野做征询状。
“这棵老树活的年头久了,生出木灵精魄来,此物是最纯粹的木原力生成的圣灵,有人行邪术将自己种进树心同木灵精魄合二为一,成了个天赋木圣的怪物。”李牧野为两个小丫头解惑道:“这是一种很高级同时又非常残忍的忍术,施术者一旦成功,身体就会逐渐被木灵同化成枯木的样子,至此什么人间乐事都享受不到了。”
正说着话,下边又有了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