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觉得自己功德圆满了。”
“难道不是吗?”李牧野问道。
“当然不是!”陈炳辉道:“这件事很不简单,我今天过来就是要告诉你,玄尘和李中华这样的中华民族的精英人物当日为什么要配合施罗德,阻止二姐开启神宫地穴。”
“你说吧,我听着呢。”李牧野严肃起来。
“先不急。”陈炳辉道:“我这次过来不是一个人来的,顺便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一下。”说罢转身对着飞机说道:“介归道长,请下来一见吧。”
一位长须羽士走下飞机,只见他面如晚霞,眼赛金灯,唇似丹涂,五捋长须,身着八卦仙衣,腰悬阴阳鱼佩,手提一柄扫尽尘缘的铁拂尘。
这羽士举步若轻,潇洒飘逸行至李牧野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终于流露出一丝笑意,念道:“剑起星奔万里诛,风雷时逐雨声粗。人头携处非人在,何事高吟过五湖。粗眉卓竖语如雷,闻说不平便放杯。仗剑当空千里去,一更别我二更回。先生先生莫外求,道要人传剑要收。今日相逢江海畔,一杯村酒劝君休。庞眉斗竖恶精神,万里腾空一踊身。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且示不平人。”
“小老弟,你可知道这首诗是哪位先贤的大作?”羽士看着李牧野,笑呵呵问道。
李牧野知道这是吕纯阳的诗,却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同样仔细打量起眼前这道人来。
“隐仙派,陈介归,字掌雷,承蒙赐教,幸何如之。”长须羽士自我介绍道:“小老弟登堂入室,可谓是吾辈中人,老道今日特来拜会,结个缘法,请不必疑惑。”
“原来如此。”李牧野当然知道事情绝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以陈炳辉的身份,亲自把他送来跟自己见面,岂会是简简单单见个面结个缘法,他一张口就念出吕祖这首剑仙诗来,其中必有隐意思,这些老牛鼻子说话都喜欢打哑巴禅,不妨顺着他的意思聊几句,看看他究竟要说什么。道:“如果我没记错,道长刚才吟诵的是唐代大羽士吕纯阳的诗?”
“正是!”陈介归道:“纯阳老祖生就非凡气度,自小聪明过人,日记万言,过目成诵,出口成章,长大后身长八呎二吋,喜顶华阳巾,衣黄欗杉,系一皂鞗,状类张子房,二十而不娶。”又道:“武周天授二年,吕祖去长安应考,在酒肆中遇见钟离权,那钟离权让他做了一个建功树名、出将入相、封妻荫子的美梦,醒后方知功名利禄均为梦幻,遂大彻大悟,拜钟离权为师,赴终南山中修道。”
原来这吕纯阳也是唐人,而且还与武周同代。
李牧野道:“前辈学识渊博,谈吐优雅,令李某敬佩,但不知道您与我说这些有何用意,我是个草莽愚人,想不到其中要领,您有什么话不妨直接一些。”
“小李老弟你太客气了,你这一生荣辱千般,沉浮百态,人生各种滋味都品尝到了,贫道活了九十八,似你这般的草莽愚人却是第一次见到。”说罢呵呵一笑,又道:“小老弟藏利剑于心胸,有古之剑仙遗风,秉承母志舍生忘死开启神宫,心存民族大义之凛冽浩然,正该是吾道中人。”
这老道能让陈炳辉亲自开飞的送他过来跟自己说这几句屁话,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听他这口风,张口吕纯阳,闭口剑仙遗风的,似乎是对自己的能力有什么特别的兴趣。李牧野心中盘算着对方来意,应付道:“道长是出家人,李某是江湖草莽,咱们都不是庙堂里搞政治的,您若是再这么顾左右言它,李某只好下逐客令了。”
“哈哈。”陈介归开怀大笑,道:“小老弟词锋锐利,单刀直入,很对老道的脾胃啊。”说着,忽然前趋一步,探手拉住李牧野的手,道:“昔日吕祖一梦去浮华,今朝你我不如效仿古人,来一个梦中盘道。”
陈介归瞳孔放光将李牧野照定,李牧野凛然无惧与之对视。四目相对,陈介归眼露异样神采,李牧野忽感到心神一阵眩晕袭来,竟生出难以自持的感觉。这老道是在对自己施展催眠术?不由暗自惊心:他的心灵能力难不成比老巴顿还强?
心念一阵迷幻,眼前光景忽然一变。自己竟已置身于一座团花似锦的古代都城中,城头书二字正是豫州。不知不觉间漫步其中,迎面见一女子游玩而至,年方二八,轻盈秀雅,窈窕妖娆,眼含秋波,眉如新月,过处人人注意,行来个个皆思。虽然穿着是古人打扮,但依稀模样竟与今日的白无瑕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