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安娜以特工专用的手语比划了一个进攻的手势,显然是希望李牧野能出手救下金鼎禅宗的慧剑尼等人。李牧野原本就有施加援手的打算,得到狄安娜的暗示后更没了顾忌。
“快躲开,要出人命啦。”李牧野先纵身跳上一棵大树,又挖下一大块树皮踩在脚下,顺着大树向下倾斜的枝干一跃滑了下去,伴着一声惊叫,最后手忙脚乱的扑到冯特里希身上。
双脚踩着树皮蹬在冯特里希的背上。
这一下居高临下扑击,威力不亚万钧,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却也将这家伙撞的晕头转向。
李牧野毫不停留,树皮从冯特里希的后脑勺滑过去,整个人借势高高跃起,又冲向忍者五刃众。还没到近前时,前冲的趋势力尽,树皮飞了出去,小野哥则手刨脚蹬的扑在了严阵以待的风间妙子身上。一把扯掉了她脸上的面纱,顺便还把她腰间的忍者带拉掉,拖泥带水连带着暗藏机关零碎的外套一起脱下。
风间妙子身上只剩一圈衣不蔽体的锦敛,酥胸半露,在风中凌乱。
狄安娜一声惊呼:“快走,又是中国人的陷阱。”
慧剑尼都还没反应过来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见之前不可一世的冯特里希忽然全无斗志,比兔子跑的还快,跟着莲花台上的金发女一起逃之夭夭去也。另一边的忍者五刃众和风间妙子也当机立断,不管不顾的跟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逃去。
李牧野看似笨拙的从地上站起,一脸茫然看向四周,醉态朦胧的样子:“哟,人怎么全都走了?”
“多谢尊驾救命大恩。”慧剑尼收剑归鞘,径直走到李牧野面前,双手合十施礼道:“贫尼慧剑,金鼎禅宗弟子,请问恩公尊姓大名,日后江湖再见必定报答。”
李牧野自知这些不肯来投靠特调办的江湖人物,多半是对李灭门的恶名反感,若是报出自己的名姓,指不定人家会怎么想。与其如此,倒不如隐姓埋名。小野哥老于江湖,熟知人心世情,不想暴露身份,便索性装起糊涂来。摇头晃脑道:“我是谁?我这是在那里?刚还好好的在树上喝酒,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摔下来了?我好像把人给撞伤了,这衣服是谁的?”
风间妙子的忍者外套还在手里,余香犹存。
“恩公说笑了,您不愿说姓名就算了。”慧剑尼道:“贫尼与几位同门师侄路经此地,不料遇上那些外邦魔头,他们觊觎我中华古文明之秘,存心将神宫地穴据为己有,所以在整个南麓山区四处出击,荼毒迫害中华江湖同道,今天若不是遇到了恩公......大恩不言谢,既然恩公不肯赐下姓名,那咱们就日后......哎,恩公你怎么了?”
李牧野不知道该跟她们说什么,索性摇晃着身躯,咕咚一下栽倒在地。
慧剑尼赶忙过去扶住,小尼姑赋书提醒道:“哎哟,慧剑师叔,这家伙该不是碰瓷的吧?”
小酒窝童言无忌,不过这句话说得倒是深得吾心。李牧野故意装作瘫软如泥的样子,嘴里喷出浓烈的酒气,挥手道:“都他吗给老子滚远点,全是惦记老子钱包的臭婊子。”
“醉成这个样子,看着就不像好人。”年纪最大笑容和煦的女尼一脸嫌弃,道:“慧剑师叔,那些人好像是误会有陷阱才逃走的,说不定一会儿想明白了还会回来,这里不宜久留,咱们几个女人带着他多有不便,我的意思是......”
这薄情寡义的小尼姑倒是很顺小野哥的心思,你们最好赶快滚蛋。
“玉书,你什么意思?”慧剑眼中射出凌厉光芒盯着说话的玉书,截断她的话,道:“不管这人是误打误撞也好,游戏风尘也罢,毕竟是他救了我们,他现在醉成这个样子,说不定身上还有刚才救我们受的伤,于情于理我们都有责任照顾他。”一招手,过来一个帮帮我。
玉书女尼非但不肯过去,还稍微后撤了一步,其他三人也都有些犹豫,唯有那个叫赋书的小酒窝毫不迟疑过来,嘴里还不饶人道:“ 你这醉猫是酒缸里捞出来的,也就遇上我慧剑师叔这傻瓜才会理你。”
“偏你废话多。”慧剑尼没好气道:“噘嘴的骡子卖个驴价钱,干再多都被一张嘴卖个干净。”
赋书道:“不卖也没见你给什么好处,倒不如说个痛快,憋在心里头反憋出火来吃亏的是自己。”又道:“不语师伯的话最少了,后厨里干了一辈子,什么好事儿都没轮上过。”
慧剑尼道:“行了,别说废话了,咱们这么扶着他走路不是个事儿,我做个担架,咱们一次四个人,轮流抬着他吧。”说着,抽出宝剑砍了一棵大树,轻松几剑就削出一块板状,两边坎出把手,当中挖空后用风间妙子的外罩做兜,把李牧野往当中一放,四人各占一角,抬起来就轻松多了。
......
“慧剑师叔,这醉猫生的还挺好看呢。”赋书天性活泼,根本管不住嘴巴,抬着担架还忍不住好奇的打量小野哥,道:“我也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凑巧的事情,那么老高滑下来不但没事,还那么凑巧的救了咱们,这醉猫肯定不是一般人。”
慧剑道:“跟我交手的那个西洋人非常强大,他的左手能徒手抓住太阿的剑刃,这样的人我连听都没听过。”
“还不是被这醉猫蹬翻在地,吓的逃之夭夭了?”
“那是被那金发女喊的陷阱吓跑的。”玉书纠正赋书的说法,对身边另两个女尼说道:“锦书,嫚书,你们说是不是这回事?”
二尼均笑道:“我们可说不好,不过大师姐你见识多些,也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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