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道:“这地方我不能多呆,吃完东西休息一会儿就得动身离开,然后你就先回家吧,最好把我忘了。”
秦潇潇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就是相信你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他们把你伤的这么厉害就是证据,我觉得你应该跟你叔把事情说清楚,他对你那么好,肯定会保护你的。”
白起道:“不能跟我叔说,你说的没错,他肯定会保护我的,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叔他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如果再为了我的事情背上黑锅,我怕被拖垮的就是整个特调办了,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已经成年了,不能跟没断奶的孩子似的什么事情都要姑姑和姑父出面解决!”
秦潇潇道:“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除了让我回家的那个,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现在是孤军奋战,我一定要跟你并肩作战!”
“潇潇,你对我真好。”白起点头道:“过来让我抱抱。”说着张开怀抱将秦潇潇揽入怀中,大手在她脑后颈部微微用力一按,秦潇潇顿时无声息的晕了过去。
白起默默将食物吃干净,用绷带将伤口做了处理,然后将秦潇潇安顿在床上,起身离开招待所,走到街上打电话报警说发现歹徒将女警官打晕……他丢掉手机,辨别一下方向,徒步向着大山的方向走去。
一个钟头后,恶来驾车拉着李牧野追踪手机信号到了这里。
“叔,信号就在这附近,他应该是把手机丢进路边的排水口下边了。”恶来端着信号追踪器调整方位,最后锁定了路边一排水沟。果然在那里找到了白起的手机。
“看一看他最后的通话记录是打给谁的。”李牧野道:“老叶说他身上受了伤,也流了不少血,肯定需要别人帮忙准备一些必需品。”
恶来翻看了一下白起的手机,道:“秦潇潇。”
“小兔崽子是不想给我找麻烦,所以跟我这充好汉呢。”李牧野点点头,道:“让姬雪飞联系秦潇潇,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有用的线索,兵贵神速,咱们爷俩继续寻找这小子。”
“事情涉及到玄门,姬雪飞行吗?”恶来有点迟疑问道。
李牧野道:“行不行你我都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秦潇潇一定什么有用的都不知道。”
“我明白叔的意思了。”恶来眼睛一亮说道。
李牧野摆手道:“心里头明白就好,别说出来,姬雪飞是咱们患难与共的朋友,我希望她一直都是。”话锋一转,又问道:“以你对那小子的了解,你觉着他会怎么走?”
恶来环顾四周,道:“受伤的孤狼一定会寻找最熟悉的环境养伤,我猜他多半会往山里走。”
“那还等什么,立即出发。”
……
凌晨时分,别墅开发商灭门案现场,叶弘又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脚底下踩着一块染了梧桐血的老树皮,嘴里叼着一支烟,看着不远处的胡同口,一棵老柳树下躺着一个流浪汉模样的男人。
梆!梆梆!
流浪汉缓缓起身,手里竹板有节奏的轻轻敲击了三下。慢慢挪腾脚步走到叶弘又面前,抱拳道:“和字?”
叶弘又摆摆手,道:“公门中人。”
流浪汉看着老叶足下的老树皮,深深叹了口气,道:“您是明眼人,瞧出了我们的门子。”
“门子里的东西还在,我们还没往深了挖。”叶弘又道:“一笔写不出俩江湖来,我也曾是江湖人,知道你们这趟买卖做的不容易,几十年的精心准备,就差最后一哆嗦了。”
“多谢!”流浪汉解释道:“萧大哥被白无瑕的走狗李梦柏打伤了心脉,天天咳血不止,等着这东西救命呢,弄了三十年,眼看着就要成形了,所以就有点着急。”
叶弘又道:“开发商一家五口,就算都有取死之道,这案子也闹的太大了,我可以替你们争取些时间,但你得让我们对上头有所交代。”
流浪汉沉吟了片刻,抱拳道:“请老兄指一条明路。”
叶弘又道:“这案子太简单了,如果想拖时间,就得先把水搅浑,你们得弄几只替罪羊来掩人耳目。”
流浪汉思忖了片刻,十分上道的说道:“老兄有话不妨直说,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一定照办。”
叶弘又满意的点点头,道:“如果只是简单的兵抓贼游戏,你们那棵血梧桐明天早上就得被铲平,但假如这件事涉及到两个特殊部门之间的权力斗争,那就比较容易拖下去了。”又道:“这院子里躺着仨宗教办的人,我想请你弄一份能够证明他们仨跟你们有勾结,包庇隐瞒真相的证据,只要让我有机会把矛头对准宗教办,我就有把握多给你们争取几天时间。”
“我明白了。”流浪汉道:“只是这样一来势必要得罪玄门和宗教办了。”
“县官不如现管。”叶弘又道:“我们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有不逊玄门和宗教办的实力。”
流浪汉道:“两害相权取其轻,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