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粥比深夜的酒好喝,但有的人更需要深夜的酒来麻醉空虚的灵魂。
骗你的人比爱你的人会说,然而花言巧语却往往比忠言逆耳更让人愉悦。
人的精神世界有时候是需要一点纸醉金迷虚情假意来调剂的。
李牧野回到家的时候,陈二姐已经离开了。
打开电视,新闻里正在播着讣告,人民的好书记卢向春同志因突发脑出血殉职在工作岗位上。
陈二姐的名单里一共四个人,杀齐如龙和乾荪阳是为了阻止新教的邪恶计划。除掉张长宇和卢向春才是为了灭口。卢向春死了,她的目的基本达成,现在该是回京收取成果的时候了。
这个结果其实从一开始就能预测得到。陈二姐回京后,一定会把卢向春的死推到特调办和自己身上。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小野哥还是不免为与母亲的分别而烦闷。同时还要为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感到头疼。
这个时候的小野哥也许需要一个肯在深夜陪自己喝一杯的女人,听几句虚情假意的花言巧语,在温柔乡里狂欢一场。
中午的时候,李牧野去找曾红艳。却意外的在庆州大酒店遇到了白无瑕。
稍有惊喜,但更多是惊悚。她忽然跑来要做什么?
在她的房间里,白无瑕语气冷厉的对小野哥说:曾红艳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什么意思?”
白无瑕冷哼一声:“自然是永远回不来的意思。”
李牧野惊闻噩耗,勃然大怒,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抬手甩了她一记大嘴巴。
白无瑕没有躲避,更不打算还击,这世上只有这个男人能用这种方式碰到她。她唇角溢血,发髻凌乱,倾城佳色之外又多了几分凄婉之美,脸上却挂着得意的冷笑:记住了,害了她的人是你,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跟我白无瑕抢男人。
李牧野喘着粗气,瞪着她:“你这个疯子。”
“这个疯子肯为了你连夜从地球的另一端飞过来,还可以为你做任何事,那个曾红艳能做的事情,这个疯子可以做的比她好十倍百倍。”白无瑕道:“如果这个人是疯子,你就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同类。”
李牧野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主动绕开这个话题,问道:“是白起跟你说的?”
白无瑕眼珠转了转,道:“他只是告诉我逍遥阁尽起精英,特调办人手不足,这个曾红艳是我过来以后从一位老朋友那里知道的。”
李牧野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跟曾红艳关系匪浅的人并不多。够资格被白无瑕称为老朋友的则只有一个。
“你跟这位老朋友很熟悉吗?”
“大概结交有十年了吧。”白无瑕道:“如果你不喜欢我这么称呼她,其实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叫妈。”
李牧野道:“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白无瑕又道:“我找来的时候她正要离开,临走前她告诉我说,你最近麻烦挺多的。”
李牧野道:“曾红艳对你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你既然能饶了狄安娜,为什么不能放她一马?”
“因为她不配!”白无瑕道:“狄安娜和鲁少芬在你心里很重要,并且都是在我之前的,我这个人一向讲理。”
李牧野叹了口气,道:“那也是因为我混蛋,她至少罪不至死,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不愿接近你。”
白无瑕道:“谁说她死了?”
“她没死?”李牧野诧异的:“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白无瑕道:“意思就是她去了该去的地方,作为特调办的主任,你该知道她做过很多坏事,总不能就因为跟你睡了一觉,便不必付出任何代价吧?”
“她被陈淼带走了?”
“参与邪教组织,策划实施伤害特殊公务人员的行动,如果没什么意外,应该会判个终身监禁吧。”白无瑕摸了摸刚被打的脸颊,道:“我也不太明白,这些都是陈局答应我的。”
“好吧,曾红艳这件事过去了,你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帮忙。”李牧野松了一口气,话锋一转道:“咱们俩已经走上完全相悖的道路,再这么亲密接触就不合适了,逍遥阁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
白无瑕目露凶光,道:“风间啸也是我的敌人,平日里想寻他可是难得很。”
“这里是国内,不是你们寻私仇的战场。”李牧野道:“你若真念我们曾经的情义,就不要把火烧到国内来。”
白无瑕指了指自己泛红的脸颊,道:“哟,李主任进入角色还真快,这会儿想起跟我谈情义了,你刚才打老婆的时候可是威风得很,为了个人尽可夫的破烂货,你居然舍得打我,现在却要我看在夫妻情分上退一步?”
“你怎么还会撒泼了?”李牧野皱眉看着她,道:“你这是偷换概念,胡搅蛮缠,曾红艳的事情跟你要回国找风间啸报复是两码事,之前打你一巴掌是恨你胡乱迁怒于人滥杀无辜,你若不解气,随时可以打回去,但你把白云堂的势力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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