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有儿子真不错。”陈二姐从头到尾没有抗拒,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小野哥的服务。
“曾红艳把该说的都说了。”李牧野道:“齐如龙这伙妖人在本地有一间烟花厂,负责人叫宋春风,是齐如龙的徒弟。”
陈二姐问道:“没有曾喜国的消息吗?”
李牧野摇头道:“没有,这曾喜国以前干过土木军师,手上有些特殊的技术是对方用得上的,曾红艳已经很长时间没看到她父亲了。”
“土木军师。”陈二姐低语了一句,沉吟了片刻,道:“这是太平天国时期留下的称呼,太平天国不但喜欢封王,还喜欢封各种大官,丞相军师的乱七八糟的乱叫,这土木军师应该是专门负责制造攻城机械的,兼做一些破坟掘墓的勾当。”
李牧野道:“我还真不知道这个事情,您替我解惑了。”
陈二姐道:“太平天国事败,那些攀龙附凤的江湖势力也都树倒猢狲散,这土木军师却成了一个行当的字号在江湖中传承下来,他们本就是拜上帝会的教徒,跟今天的新天地教会没什么区别,都是为虎作伥的混账。”
“您是在提醒我这伙人跟境外有勾结?”李牧野走近厨房,看到电饭锅里已经闷好了米饭,就等着自己做菜了。
陈二姐道:“你既然负责特调办的工作,有些功课是不能落下的。”又道:“西方多年来一直存在着一些老牌势力,诸如三大骑士团和神圣大公联盟之类的,从工业革命时期就开启了全世界掠夺资源的模式,他们对权力无比贪婪,却深谙韬晦之道,从不肯站到台前来,只在幕后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选出一些代言人摆在台前为他们暗中谋取利益。”
老妈认下了自己这个儿子,说话方式和口气都有了一些微妙变化。尽管不是真正的母子相认,却还是让小野哥感到振奋不已。哪怕这里头有一点利用的意思。他高兴的回应道:“妈,您接着说,我都记下了。”
“还是叫二姐吧。”陈淼道:“虽然奶过你几个月,但毕竟不是亲生的,你有这个心就行了。”
李牧野应了一声好的,心里不免有一点点失落。老妈到底还是有所保留的。
“咱们继续说刚才的话题,在西方有一个很有名的说法:教皇手里有两把刀,一把惩罚代表政权,一把拯救代表教权,世俗的君王们,必须跪拜在教皇的脚下!”陈二姐结束了拉伸运动,继续说道:“君权神授,成了一个模式,被他们在全世界推广,传教,选出代言人,然后形成地区反对势力,再联合诸列强开启干预征服模式,这个套路被运用了很多年。”
李牧野道:“就算是现在也还是这样。”
陈二姐道:“时代在发展,科学技术改变了很多事情,但却没办法转变几百年形成的意识形态。”
“他们绝不会坐视我们重回世界之巅。”李牧野忽然心血来潮,有点激动的说道:“所以才要没完没了,无所不用其极的进行破坏,这些人自己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斗来斗去都已经几百年,可是只要是针对咱们,就立即团结到一起了。”
陈二姐道:“事实上,他们做的比你现在所知道的要邪恶多了。”顿了一下,又道:“比如采集中国人的基因标本,打着自由贸易的旗号向我们这边倾销一些有战略作用的特殊食品,又或者制造一些专门针对我们中华民族的传染病毒,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手段,我们也都可以采取反制措施,还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需要你们特调办出马了。”
李牧野道:“我明白,就比如新天地教会和逍遥阁这些妖人,他们跑到咱们这边来制造神异,蛊惑人心,为的就是方便他们传教,甚至制造恐慌形成破坏。”
陈二姐道:“我们需要不同的声音,但不需要不同的立场!”又道:“特调办是强力机构,职责就是用强力手段消灭这些与整个民族不同立场的妖人恶人奸人!”
李牧野道:“我会竭尽全力做好的。”
陈二姐道:“有时候竭尽全力也未必一定能做好,因为咱们首先得找对方向,敌人的狡猾经常是超乎预想的,以我在这一行里三十六年的工作经验所得,比起公然的破坏行动,他们更喜欢做的是在咱们内部制造不同的立场,甚至有些位高权重却意志不坚定的人也难免会被他们腐蚀,这种人的危害要比那些隔靴捎痒的破坏动作大多了。”
李牧野道:“您这是有所指啊。”
陈二姐道:“我在这个圈子这么多年,工作中难免要交一些朋友,尽管是朋友,但未必都是真诚的,又或者在骨子里彼此的信仰是有差异的,有些事情我察觉到了,为了更大或者更重要的目标,不得不采取一些妥协甚至是接近包庇的动作,而这却是非常无奈又让我感到愤怒的,我从来都是个不喜欢唱白脸的人,但有时候职责所在却必须唱一出,我主张成立特调办的初衷就是希望可以建立一个没那么多政治考量和顾忌的部门,用强力直接的手段清扫掉那些我不方便出手的败类。”
“我好像明白您的意思了。”
陈二姐道:“有些妥协是肮脏的,却又是必须的,这对我的职业生涯来说却是个污点,孩子,你既然要来给我当儿子,又接手了我一力主张成立的特调办,就有责任替妈妈将这些污点抹了去。”她稍微顿了顿,又道:“当然,这么做是要承担极大风险的,你敢为了我去承担这样的风险吗?”
“您需要我怎么做?”李牧野没有丝毫犹豫。
“我要向你借一把杀人的刀!”陈二姐道:“我给你一张名单,你绕开正常的办案程序,把这条线上的太平余孽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