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李牧野道:“我这辈子命苦,就我那亲妈把我一扔就是二十多年,再见面的时候都认不出我来了,您说她对我能有多少感情?别说您还奶过我,就是个素不相干的人有您这权势地位……”
“别废话,就说你愿意不愿意叫我一声妈吧。”
“那个您先下来,我好好给您磕两个头,谢谢您的哺育之恩。”李牧野道:“不过这妈还是算了,我已经认了娜娜她妈,不能逮谁都这么叫,咱娘俩心到神知,我给您磕完头,还是叫您二姐方便些,好听也得劲儿,您这面相往人前一站,说有我这么大个儿子,没人信服啊。”
“小瘪犊子,嘴巴真贱!”陈淼道:“像你说的,心到神知吧,你愿意怎么叫也都随便你,这头也不用磕了,不过如果咱们能活着出去,法律上我得跟你签个协议,你名义上是我儿子,有继承权,也有必要时帮助我做事的义务,只要你接受这个条件,我这当妈的自然也有义务和资格保护你。”
“您说这个就是个形式,我觉得没什么必要。”李牧野道:“其实我也不是很在乎南海门一直找我麻烦,我既然敢动太平会,就不怕紫云黄氏报复。”
陈淼道:“你想多了,李牧野,我不是要控制你,只是如果没有这个母子关系,我也不方便出头替你压制南海门的黄李两家,你是我儿子,就等于是南海门的外戚子弟,他们要对付你,我动用长老会首的权利为你说话也理直气壮,你这孩子心太野,我不可能像对小白雪那样对你,懂吗?”
“就是名义上的母子,然后实际上还是合作关系。”李牧野道:“是这个意思吧?”
陈淼道:“就是这个意思,怎么样,能接受不?”
这个若是还不能接受,小野哥这两天的哏就白捧了。这件事之后已经把南海门得罪死了,即便是有玄门撑腰,自身实力作保障,也不可能完全高枕无忧。如果能得到陈淼的支持,最起码不用担心某一天黄永昊会从天而降来摘小野哥的脑袋。李牧野欣然同意,没问题三个字话音未落,忽听左边传来一声凄厉惨叫。
李陈二人听的胆战心惊,赶忙循声看过去,只见一头鼠神兵被那头猰貐恶虫扒开了肚子,内脏奔流,群鼠争抢啃食,情景惨烈不忍目睹。而另外一头鼠神兵飞扑过去营救它的时候却被猰貐恶虫的爪子掏走了一只眼珠。那猰貐恶虫得意洋洋的舔着自己的爪子,忽然转身往李陈二人这边看了一眼。
“皮日修,你快住手!”一直骑着大白老鼠在水中的孙德禄焦急的大声叫道:“快让你的猰貐恶虫停下,别再伤老夫的孩儿们,老夫认栽了,愿意与你合作也就是了。”说到最后竟已经潸然泪下。
峭壁上传来一声呼哨,那猰貐兽果然不动了,蹲踞在粉色巨虫身边。群鼠辟易,刚才还惨烈热闹的场面迅速冷却下来。
皮日修道:“鼠国孙氏兄弟,鼠大王孙德福置身世外,不在文武虚名之列,你孙德禄则投靠了白云堂;蛇魔窟一脉的参色和尚加入了逍遥阁,他师弟色空当年入昆仑寻龙不知所踪;日部虫地师还有个高月龙,迟早我也要找他算账;还有羽部的赫连飞鹰,听说这个人一直在世界各地周游,为的是养天雕雷鹏,这几个人,你可知道哪一个的下落?”
陈淼听到这里又忍不住好奇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天雕雷鹏吗?”
李牧野道:“就是两种很厉害的鸟,虫地师这行当以捉虫养虫为方术修行手段安身立命,这当中就包括羽虫,也就是飞禽当中的虫,天雕和雷鹏都是传说中的羽虫,不是大自然缔造之物,而是人工培养生成的厉害羽虫,养成了以后,可以派出去捉奇兽,采绝壁深壑里人迹难达处生长的特殊草药,还可以用作临敌交手,赤手空拳下,再厉害的高手也不是对手。”
那边孙德禄已经服软,正在操控鼠群褪去,同时回答道:“老夫只知道参色和尚在婆罗洲养蟒魁,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又道:“参色和尚投靠了逍遥阁,多年前曾与家兄有过一番交集,所以知道他的下落。”
李陈二人眼看群鼠褪去,皆心中暗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陈淼,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从李牧野背上下来,道:“这皮日修是永昊的朋友,这回总算有救了。”
李牧野道:“您还是先别急着出去,这些老江湖都是无法无天的魔头,行事不可依常理推测,等一等看看再说吧。”
只听皮日修道:“孙德禄,你既然认栽了,老夫也不为己甚,只要你肯把你们鼠国部的丹书虫宝交给我,老夫就放你一条生路便是了。”
陈淼听到这儿秀眉微蹙,轻轻叹了口气,道:“孙德禄如果交出东西就死定了,这皮日修若真接受了他,又何必急着取什么宝贝,应该是先想办法控制住孙德禄才合理,彼此交往深了,人在他手下控制着,要什么宝贝拿不到,他所以这么做,多半是因为自身实力不济,全仗着那猰貐虫兵厉害,所以自知没办法完全压制孙德禄,便索性动了取宝杀人的念头。”
她搞阴谋诡计半辈子,一听这话就知道这皮日修动了杀心。随即想到:他若是杀了孙德禄,接下来还打算对付孙德福,说不准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岂非要把在场所有人都灭了口?正自思量呢,忽听峭壁上皮日修又大声说道:“陈局长,李牧野,你们两位在这里多时了,现在鼠群褪去,已经安全了,二位还不打算出来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