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事做。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水库。马小乐来到这里,陡然想起了庄重信的外甥女林佳萍,那个大女人还是颇具点味道的。就在这水库边上,他俩曾约定过,来这里,洗洗弄弄,弄弄洗洗,干净方便快乐无限,可惜的是,实践的次数实在太少。马小乐望着水边那块光滑的大石头,当初被他视为“石床”的,面貌依旧,但现在人却远隔一方了,林佳萍靠了老头子去了省商业局,到现在一直没啥消息。“也好,就这么的吧,一了百了,倒也省去不少麻烦事。”马小乐不知不觉自语起来。
“老弟说啥呢。”庄重信瞅了个空子走过来,“我瞧见情形不对,那邹筠霞对你好像特有那么点意思。”庄重信说完,眯着眼笑了,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脸看起来像酱红色的猪肝。
“啥话!”马小乐扭过头,不想看庄重信的脸,“她是啥岁数的人了,再说人家是啥级别的,对我有意思,想干啥?”
“想干你!”庄重信胁肩一笑,说完这话扭头走了,大声说道,“今天得调条大鱼!”
马小乐看着庄重信的蹒跚离去的背影,嘿嘿直笑,这家伙今天看来真是喝多了,和平日里不太一样。不太一样的不只是庄重信一人,来的人除了司机,都不不正常了。
马小乐没那个心思钓鱼,来这里无非是陪邹筠霞而已,让她尽兴就成。庄重信刚才的那番话,马小乐怎么会不知道?上次在市区银龙国际酒店,邹筠霞落荒而逃让马小乐把不住头脑,但现在马小乐可以确定了,邹筠霞还就是想那事。上午去看东河的时候,在院门口,马小乐看似无意地拉她进门,就已经试探出来了。邹筠霞的手,像是有吸力一样靠着他的手,而且指尖触动的韵律极其明显。
怎么办?按马小乐的本意,他宁愿邹筠霞没有那个想法,因为他对邹筠霞有种钦佩感,她慷慨帮助了魏小梦,她又那么强势地经营着金奥通药业公司。
钦佩产生不可抗拒力,马小乐承认他对邹筠霞的要求没有力气说出“不”字。
事实证明如此。
晚上,邹筠霞没有回去,留在了沙墩乡,继续喝酒。之后,乡招待所,小小的一个地方,热闹起来,像过年一样,打扑克搓麻将,直闹腾到下半夜。
邹筠霞喜欢打麻将,马小乐庄重信还有霍爱枝陪着。牌桌上,邹筠霞就发出了强烈的信号,眼神就不说了,桌下面的脚几乎就黏在马小乐的脚脖子上。
入夜,三更时分,邹筠霞的房间里传出极为兴致的一声长嚎。
“我要把基地的三分之一股份给你,无偿的,无偿的……”邹筠霞呓语着,抱着马小乐的肩膀不断摇晃……
次日早上,艳阳大照。
“好兆头啊!”邹筠霞满面红光地走到大院中间,庄重信刚好过来,请他们去如意饭店用早餐。
“邹董,你带来了一片祥光呐!”庄重信哈哈大笑,“今个一大早我起来算了一笔账,单说药材种植基地,明天投产就能初见成效,大概是我乡里七八成的收入了!”
“这只是刚开始,等过两年成熟了,你再看效益如何吧。”
“那都是托邹董的福了。”庄重信笑道,“走吧,现在去吃个早饭。其他人都吃过了,就还有你和马局长。”
“哦,马局长也还没起呐。”邹筠霞稍稍有点异样,但随即用大笑来遮掩,“哈哈,估计跟我一样,昨天喝得太多了,睡觉特别沉。”
“邹董,我说句公道话。”庄重信半开玩笑地说,“我干保证,你绝对比马局长喝的多!”
“这么绝对?”
“嗯。”庄重信笑道,“因为你是贵客,马局长怎么说也是咱沙墩乡人,他肯定得让你满意呐!你说,你能喝不多?你要是喝不多,那就是马局长的不对了。”
“啥喝多喝不多的。”马小乐不知啥时冒了出来,还揉着眼睛呢,“庄书记,昨天中午喝得不少,晚上又被你灌了那么多,到现在头还晕呢。”
“就是,庄书记也太热情了。”邹筠霞跟着说了一句。
“呵,邹董,我可没灌你,你晚上喝多肯定是马局长灌你的,不过怎么灌的,灌的是啥‘酒’我可没看到。”庄重信边说边对马小乐挤了下眼。
马小乐明白,心想庄重信太小看邹筠霞了,不要以为她不懂。“庄书记,不说了,赶紧吃早饭去。”马小乐对庄重信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