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招待所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深更半夜唱黄调。
第二天早上,马小乐睡得正香,徐红旗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马局长!”
马小乐一惊,抬起头看了看,又摔在床上,“红旗,你说你,昨下午请假回家,来了也碰不到你。”
“家里有点小事,回去处理一下。”徐红旗笑道,“这不一大早就来了么,刚才庄书记让我来喊你,说早点起,上午事情多。”
马小乐一听才恍然,邹筠霞晌午还要来揭牌剪彩呢,昨夜给柳淑英电话后太兴奋了。马小乐觉得,他在柳淑英面前可以放下一切,那种放松是其它无可取代的。
“嗳,小乐,我进来的时候,听服务员说你昨晚发情了?”徐红旗一脸奸笑。
“服务员说的?”马小乐坐起身来一歪脑袋,“我看是她们发春了!”
离开招待所的时候,马小乐狠狠瞪了前堂的服务员一眼,走了两步觉得还不解气,返回头走过去,“丫头,下次我晚上唱歌你会习惯的,不习惯就回家种地卖豆腐去!”
徐红旗在一旁看着嘿嘿直笑,过来把马小乐拉走,说跟小姑娘一般见识干啥,要不下次直接拖到房间里。“红旗,你学坏了!”马小乐抬手点了点,“你小子以后注意点,要不肯定出事,出吊事,事出在吊上!”
徐红旗低着头直笑,就是不说话。
马小乐来到庄重信办公室,庄重信精神抖擞,“都准备好了。”
“行,把鞭炮红花啥的都搬到地头吧,准备工作一定要到位。”马小乐摸起电话,呼叫邹筠霞,她正准备动身。放下电话,马小乐问庄重信中午酒宴怎么安排。庄重信说肯定得到县里去,乡里条件实在不行。马小乐想想也是,不过这事不急,揭牌后再说也来得及。
马小乐提前了半小时,在来沙墩乡必经的路口等候。
将近十点钟的时候,马小乐看到了两辆小轿车拖着尘烟飞驰而来,邹筠霞到了,马小乐赶紧招手。
“邹董,咱们直接去现场吧!”马小乐伸手跟邹筠霞握了握,这个象征性的礼节,在这种场合是少不了的。
十分钟后,到了揭牌场地,庄重信带着乡里一行人列队鼓掌。下车后,马小乐一一作了介绍,开始进入正题,剪彩。
鞭炮齐鸣,有些震耳欲聋,但高涨的情绪完全忽略了这种不适。“邹董,你跟庄书记一起动手吧!”马小乐指指蒙在红石板上的红布。邹筠霞点点头,和庄重信对视一笑,两人一人拉一角,拽了红布。
“啪啪啪……”鼓掌声大了起来,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也很突出。
此时,几个临时招募过来颇有点姿色的小村姑用大铁盘子端着连体大红花上场。
“来吧来吧!”邹筠霞和庄重信并排站着,对马小乐直招手。马小乐牢记伍家广的话,农林局只是牵线搭桥,不参与具体事务,一切都让金奥通公司和沙墩乡来办理。虽然今天马小乐没请媒体过来,但邹筠霞带来的人中啥也不缺,照相机摄像机都有,马小乐怕被拍着了,万一哪天流落出来,会被抓到啥把柄。
“不了不了。”马小乐连连摆手,后退两步,显示坚决不靠前的决心。邹筠霞看看,也就不再招呼。
一切形式搞完,马小乐领着邹筠霞转了转。
地里大片水稻已经抽穗,长势喜人。“邹董,明年就看不到水稻了。”马小乐抬手指指,“还有那些,花生玉米啥的,统统都拿掉。”
“这地确实不错。”邹筠霞道,“我看应该早点搞些配套措施,为今后的旅游休闲项目作准备。”
“昨天我就跟庄书记谈过了,那条灌溉渠,要重新挖一挖,两边打上水泥小路,或者铺砖也行,再建些亭子,可以搞垂钓。”马小乐又指着田间小道,“那些小路也要硬化,最好两边竖水泥杆子,中间用细竹竿或者铁丝连起来,种上爬藤,到时可以形成道道绿色的观赏通道,走在这里面看那些芍药金银花啥的,那是啥感觉!”
马小乐滔滔不绝,带着邹筠霞在地里转了一圈,讲了很多构思,都得到了邹筠霞的认可。“我觉得在岭上面还可以建一个竹园,原生态的,那里水渠多,好布置。”邹筠霞道,“把竹林搞大,里面建吊脚小楼,供游人歇脚或过夜。”
“那投入就大得大了。”马小乐呵呵一笑,“不过形势好了可以搞,但现在我觉得主要是把基地给搞搞好!”
“那当然,得一步一步来。”邹筠霞笑道,“我对基地充满信心!”
“嘿,邹董的信心就是一切的保证!”马小乐点着头,笑问邹筠霞,“中午的酒宴,我跟庄重信商量好了,到县里去吃,乡里的条件差。”
“不去。”邹筠霞看着马小乐,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