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四十有五,曾在碧州街头卖艺为生,后在碧江边上摆渡为船夫。因秦桥竣工导致生意受阻,故心生歹心,将秦桥斩断,导致百人坠江,数人死亡,南北交通不便,实在是罪大恶极,当处极刑。经审讯,赵昭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李权点点头,转向赵昭:“好了,在状纸上画押吧。”
“画押?”赵昭的冷笑,“我没犯罪凭什么画押?你们说我砍了秦桥,有证据吗?”
“有没有证据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敢说桥墩上的痕迹不是你处理掉的?”
“哼!满口胡诌。你说的什么我完全不懂!”
“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怎么?难不成你们还想屈打成招?告诉你,你们想都别想!我没罪,我死也不会认罪的!”赵昭恨得咬牙切齿。
李权满不在乎地拍拍手:“好好好,是条好汉。不过本官真想看看会不会如你所说的死都不认。朱大人,这儿就交给你了。”
“是!”朱腾的低声应道,然后狠狠地扯了扯手中鞭子。
李权转身而去,不在大牢逗留,身后传来了赵昭的惨叫和咒骂,这些都被李权自动过滤。
“张大人,你说本官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些?”李权朝张维问道。
张维惶恐地连连摇头:“诶!哪有?大牢里的刑具用来干嘛的?不就是用来对付这种刺头的?大人的做法有理有据,合乎规矩,不管走到哪儿都占理,何来残忍一说?”
“如此就好。”
……
……
碧州大牢距离知府衙门还有段距离。
重回衙门,却看到衙门口围满了百姓。
场面有些乱,人群中的似乎有人在高喊着什么。
但李权回来,百姓见到这一声官袍都选择了安静。
一名衙役上前,附在李权耳边低声说:“大人,那些摆渡的船夫全来了,说让咱们把赵昭放了。”
李权皱眉:“碧州的船夫有这么多?”
“不是,只有中间的一部分,其他都是过来看热闹的百姓。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办?”
不等李权思考,场中又开始吵闹的起来,有人高呼着:
“放了赵昭,他是无辜的!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抓他?大伙儿都看看呐!咱们的知府大人无凭无据乱抓人,这是要屈打成招啊!这碧州还有没有王法了?”
中间又有人高声附和着:“快快放人!快快放人!”
而外围的百姓却是一脸怀疑,看着知府大人,并没有表态。
李权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为觉得事情棘手,而是因为船夫们的表现嚣张至极,远远超出了李权的想象。也不知是不是受个人感**彩的影响,反正李权没把这群船夫当良民看待。
原以为办赵昭一个就够了,看来这些摆渡的船夫也是碧州的毒瘤,此事完了还得给他们治一治。
至于船夫那些个所谓的诉求,李权根本不当回事儿。他知道,这样就想判赵昭明显是不现实的,之所以把他带衙门,不过是想借个由头来给赵昭松松骨。他招了就好,没招也不碍事儿,大不了放了就是。
自古民不与官斗,就算赵昭有天大的本事,能把罪证消除干净,但当官的要对付一个平民,有无数种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所以李权面对现在的状况显得很洒脱,既然他们要放人,你就放呗。
赵昭也的确是个硬骨头,硬是咬着没画押。
但是,从大牢出去的时候也只剩下了半条命。他虽然恨,但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官府的对手。只希望自己这次被打个半死之后能让知府大人消气,别再找自己麻烦了。
显然,只这样是肯定不能让李权完全消气的。
就在赵昭离去后不久,李权便召集所有人开始商量,准备对碧江边上的船夫进行整治。
首先,赵昭的犯罪过程已经能推断出来。肯定是在天灾之后,赵昭无奈开始摆渡生活,没想到摆渡赚来的银子比以前卖艺丰厚许多,还凭着一些小本事,拉帮结派,招了许多小弟。于是在碧州恢复生活之后没有重操旧业。但秦桥的竣工无疑是对摆渡船夫的一次重大冲击,赵昭便狠心将桥砍断,制造混乱,让百姓觉得走桥不稳当,从而选择摆渡过江。
其次,因为赵昭的存在,将所有船夫绑在一起,形成了垄断,控制摆渡价钱以牟取暴利。想要过江,就必须付出高额费用,这样的病态经济显然不能让它存在。
关键是因为这群船夫,直接影响到李权的城南开发计划。
所以,这些刁民必须打针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