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去找?”
“很简单,本官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就好了。”李权收敛住严肃的表情,合气道,“我问你,以前在碧州的艺人你都认识不?”
“认识!”
“所有的都知道?”
“知道的!全都知道。”
“其中有哪些人会上天梯知道不?”
“知道。”
看来这壮汉知道的还真不少。
李权满意地点点头:“如此便好,随本官来。”
……
……
再到秦桥下方江边。
今日没有雾气笼罩,但还是没有船夫在此摆渡。
带艺人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让他在江中看看,看看桥墩上印记,然他们内行人分析分析应该会有不少的收获。
但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没有一个船夫摆渡,没法到桥下。
李权又想到了绿竹。
李权站在绿竹草屋的对岸,远远看着,绿竹建在江边的草屋外没有小船的影子。李权有些担心,以为绿竹不在屋中,但还是随口喊了两声。欣喜的是,绿竹竟然从屋中出来了!
“小竹!你的船呢?送我到桥下。”
绿竹声音很小,还没传到对岸就已被江风吹走,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却不知道嘴里说的什么。
这下麻烦了。
没有船,也不知道绿竹在干嘛。
想来想去,李权决定从断桥上越过去,先到对面听听绿竹在说什么。
桥面断裂处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对李权来讲,根本不算什么。几个衙役和艺人在江边等着,李权独自一人到了对岸。
绿竹一直跟随李权脚步到桥边候着了。几日不见,绿竹像是清瘦了不少,但看见李权显得很高兴。跑到李权面前就叽叽喳喳地说着:
“老爷,小竹的船前不久坏了。”
“坏了?怎么坏的?”
“这个……”绿竹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转移话题,“老爷,你还要到桥下去?”
“当然,断桥的案子没个定论如何交差?全城百姓可都看着呢!现在刚刚有些进展,准备再下去看看。这找不到船可当真麻烦。”想到船,李权又皱起了眉头,“对了,小竹你住在这边有没有什么相熟之人,能借一条船最好。”
“这……”绿竹有些为难,“最近都忌讳到桥下。想要船容易,但要去桥下怕是有些困难。”
“你说最近摆渡的船夫都怎么了?说到桥下全都不去。”
绿竹没有回答,想了想说道:“老爷,要不这样。小竹去借一条船来,就说是到对岸去,应该没问题。”
李权大喜:“如此甚好!”
看着绿竹蹦蹦跳跳地离去,李权心想这段时间可多亏了这丫头。
不多时,绿竹便乘着小舟回来了。
……
……
几经波折,终于带着艺人到了桥下,可令人的震惊地是的那些留在桥墩上的刀痕全不见了!桥墩上,竟是被人摩擦的痕迹!
李权和衙役的眉头纷纷皱起,不说话,李权赶紧攀到桥墩顶上。
果不其然!
桥面断裂处的罪证也都被销毁。
“艹!跟老子玩阴的!”回到船上,里去压不出怒火低喝一声。
几个衙役的表情也不好看。如今证据被毁,就算抓到凶手也很难办他。
艺人壮汉一心想要洗脱罪名帮知府大人抓获真凶,看众人表情知道罪犯就是从这根桥墩通过上天梯绝技上去把桥砍断的。
“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李权沉着脸:“说吧。”
“咱们艺人表演上天梯都是利用大树,像这样的巨大石柱根本不可能完成。不是草民想洗脱罪名,真是想要从这样的石柱上去,非得几十年的苦工不可。会上天梯的都知道,柱子越硬越难,越粗越难。像这样的石柱,别说的俺不行,就是九成以上的艺人都不行。除了一个人之外……”
“谁!”
“此人名叫赵昭。年纪几近不惑,是土生土长的碧州人。更是以前碧州出了名的艺人。而他的成名绝技就是上天梯。如果真有人能通过上天梯爬上去,除此人外,再无他人能行。”
虽然证据被毁,但从艺人口中得知了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衙役们都是喜上心头,李权亦难掩兴奋:“你可知他现居何处?”
“这就不知道了。草民只知道天灾前他在碧州各处耍把戏。天灾之后就杳无音讯,也不知是被洪水冲走了,还是远走他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