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十八摸,你唱得出来?但老子给其他姑娘,她们各个都能唱,你拿什么自得?”
又一席话,李权说得口水都干了,同时说得也很是激动。
原因无他,实在是想到之前一大群男人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感到气恼。同时联想到最近自己管辖的县城内所有男子都因为这样一个女人疯狂而感到气愤!
那女人没犯法,李权拿她没办法,但指着鼻子骂一顿也是好的,至少心中的烦闷没有了。
寂静!绝对的寂静!
所有人都震惊地无法自处,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去放。
他们心中的女神被人指着鼻子骂得一文不值,他们本该愤怒才对。但此时,没有人能说出一句话,更没人能做出任何动作。
此时,唯一能动的怕也就只有寻芳院中听到李大人这一席话的姑娘们,她们无声抽泣,默默地用手绢擦拭眼角留下的眼泪,长久以来,她们神经渐渐麻木,但这时,她们内心有了触动。笑得太多了就忘了哭,但李权这一席话让她们找到了哭泣的感觉。如若没人,她们必将放声大哭一场。
楼上风又起,纱帘如浪涌。
李权没有看,拍了拍梅儿的小脑袋:“愣着干嘛?回去了。”
“哦!哦!”
梅儿痴痴地点点头,望着前方忽然变得高大的背影迈出了细碎的步子。
李权悄然离去,不再理会寻芳院的情况。
将胸中憋闷全部说出让李权神清气爽,步子也变得很快。
梅儿在身后吃力地跟着,好不容易追上去,立即扯着李权的衣角:
“喂,喂。”
“怎么?”
“不怎么。”梅儿神色暗淡地低下头,但很快又跑到李权前面拦住他,“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李权一头雾水:“什么真的假的?”
梅儿表情很严肃:“你刚才不是说清倌人连娼~妓都不如。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个小丫头问这些干嘛?”
“你快说啦!这对梅儿很重要的!”
见梅儿紧张的表情,李权忽然意识到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轻声道:“难道你忘了我之前说的?人人平等,娼~妓和清倌人本就没有贵贱差别,更不能放在一起比较。只要自尊自强自爱,没有谁不如谁的说法。就比如弥雅,她虽也为清倌人,同时也很少露于大众前。但弥雅每次表演都尽心竭力,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客人们,让客人发自内心地身心愉悦。跟那什么诗诗比起来,弥雅姑娘比之不知强了多少倍。”
“就是!”梅儿兴奋地挥了挥小拳头,“李大人说得太对了!梅儿以后也要做小姐那样的清倌人,才不会学那什么诗诗。”
听了李权的解释,梅儿恢复了精神,像是欢快的小麻雀在前面飞来飞去,时不时还回头望一望:
“喂!你快点儿,梅儿要赶紧回去把见到的事情说给小姐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