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闹,在真正的大江大河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江水此起彼伏,碧蓝的江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棕红,水波荡漾,上下起伏超过五米。江水一次次撞击在堤坝上想皮鞭抽打**,发出如野兽般低沉的怒吼。
江岸上聚满了游人,看着这前所未见的一幕。
城中的狗儿猫儿发了疯似地乱跑乱叫。在它们眼中,此时的碧江就是一头发怒的困兽,正在拼命挣脱束缚!
碧江跟曲溪不同,碧州和曲溪县也不同。碧州两岸堤坝可不是那么轻易都能越过的,任凭受困的野兽如何凶猛,也不可能挣脱钢铁地枷锁!
所以,碧州百姓只是好奇,想欣赏难得的风景一样看着江水翻滚,殊不知这是一头真正的猛兽!
正在江边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风忽然停了!
“滴答,滴答……”
豆子一样雨水开始落下,阴云在天空聚集了好久,终于承受不住雨水的重量开始出现窟窿。
豆大的雨滴只是前奏,**转瞬既至。
“哗啦啦……”雨水如瀑布倾泻,不给人半点儿准备时间。
人群慌乱,像落难的蚂蚁四处逃窜。
于此同时,李府如往日一样有板有眼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碧江的异象没人感兴趣,雨不过比平时大了点儿,家丁顶着暴雨不停地往屋外扫水,丫鬟们围在安馨荷身边等候指示。
安馨荷肚子越来越大,生活也越来越好,想着马上就能当娘了,心情总会飞到天上去。
李府每一天都沉浸在幸福中,所有人都盼着李家最小的小家伙能快点儿降世。
大雨天,天气有点儿冷,夏茹不顾暴雨在院子里帮姐姐熬姜汤。
两姐妹虽然不对付,但对于李家后代都是一样重视的,所以,现在夏茹也不会跟姐姐斗嘴了。
雨来得太突然,就算有下人及时把小灶搬到房檐下,姜汤里也参进了许多雨水。
“烦死了!本夫人只伺候老爷的!现在还要伺候那个小祖宗!”夏茹擦着头上雨水抱怨着。
雨声淹没了她的抱怨,但她也只是说说而已,抱怨之后还得重新来。
大夫人可是太上皇,一点儿风险都担不得,喝的水都是璧山的清泉,雨水混进姜汤哪儿还要得?
夏茹一步一步地重新开始,每个细节都不敢有差错。
一切都按照进度进行,夏茹忽然感觉有东西在扯自己的裙角。
低头一看。
“小黑!你咬我裙子干嘛?快松口!这可是老爷送我的,咬坏了我可是要生气的!”夏茹柳眉微蹙,低声道。
老黑狗不知怎么了,死拽着夏茹的裙子不放,身上满是雨水淤泥不说,搞得夏茹的裙子上也污了好大一块地方。夏茹的话没有影响到老黑狗的动作,漆黑的爪子在地上胡乱地刨地,咬着夏茹的裙摆死命往外拽,只从鼻孔中发出类似发怒的“嗡嗡”声。
外面下着大雨,这老黑狗竟然要把自己拖到外面去淋雨!
夏茹脸有不悦。
换做别人,怕是早对着这没脸没皮的老不休拳打脚踢,但夏茹舍不得,生气之后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轻轻蹲下身子,也不在乎这老黑狗多久没洗澡,身上有多脏,宠溺地揉了揉它的脑袋,轻声道:
“小黑听话,一边玩儿去。姐姐还有事情做呢!”
老黑狗像是听懂了夏茹的话,在对方轻柔的抚摸下,缓缓松开了夏茹的裙摆,顺从地发出了“呜呜”声。
老黑狗来李府已经很久了,时间一久,便会忘记它究竟从而何来,何时而来。李府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它究竟是谁在每天喂食。
答案只有夏茹知道。
每每看到这条老黑狗,夏茹就会想起一个人。看着以前的小黑变成了老黑,便会想到那个人也该在千里之外的某个地方生活吧?
夏茹摇了摇头,忽觉自己很傻,心道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干嘛?随后再次起身,继续自己手上事情。
可夏茹刚刚站起身,老黑狗再次焦躁起来,竟破天荒地朝着夏茹狂吠!
“汪汪汪!”
房檐下,老黑狗像发疯一样用爪子刨地,狂吠的同时作势要咬夏茹。
夏茹怒了,大喝道:“小黑!你还想咬我不成?立刻!马上!给我走开!”
老黑狗没有走,但夏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她的视线盯着灶上的姜汤,发现水面有些晃荡。
好端端的,水面怎么会突然抖动起来?
夏茹捂着额头,以为是自己有些晕。但一声瓦片落地的声音让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