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了。”
李权拿起酒杯开口大笑:“哈哈,找不出更好的?花娘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爷我正好觉得有些无趣,就让花娘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行家。”
李权口中的行家自然是身边的几位美人。夏茹凌凤,还有秦绵都知道老爷的意思,但都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夏茹开口:“老爷,真的要我与妹妹上去?会不会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老爷把话都已经放出去了,难道你就不想给老爷挣点儿面子?再说,场中都是自家人,不用在意,尽管表演便是。”
三女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彼此都能看出对方有些技痒。
相视一笑,各自起身到了台上。
三女的出场让舞台上的十多名艺女黯然失色,前一刻还是令人瞩目的鲜花,现在却成了承托鲜花的绿叶。
所有人都被三女的惊艳吸引了。
李老爷几房夫人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但却没人真正见过这些夫人的技艺。
花娘心想,几位夫人技艺再好也该是双拳难敌四手,三个人配合怎么是十多个训练多年的老手的对手?
而李家下人却都充满了信心,他们不止一次偷偷听到主子门在弹琴练歌,就是那一点点透出来声响就比之前听到的琴声优美百倍。他们相信,主子们的舞技也会惊世绝伦。
夏茹盘膝而坐,面前是古琴一盏,秦绵和凌凤在场中已经摆好了姿势,像含苞待放的花蕾,只待音乐响起就将怒放盛开。
之前的艺女们还在小声的议论,看她们指指点点的模样就知道多少有些不屑,但她们听到第一个音符传来,所有人都呆住了。
青葱玉指间,琴弦轻动,仙音响起,清脆悦耳。
百褶襦裙起,莲步轻移,鲜花怒放,美不胜收。
所有人都不明白,同样的舞台,同样的古琴,为什么之前和现在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难道就因为台上女子已经美到不需要技巧了?但那娴熟的指法和优美的舞姿从何而来?
惊艳的表演让之前带有不屑之感的艺女闭上了嘴,她们连羞愧都不敢有,她们有的只是崇拜。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现在便是最真实的写照吧?
台下的下人们更是完完全全陶醉在了歌舞之中。
今天留下的下人都是随风飘荡的蒲公英,他们没有亲人,没有依靠,团圆佳节都不知该思念谁。他们虽然带着笑,但内心的孤独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看到夫人们的表演,他们的心被抓到了一起,夫人们表演给老爷看,而老爷何尝不是让夫人们表演给自己看?
歌舞的感情和老爷的心意让下人们找到了家的感觉。
蒲公英其实没有随风飘零,其实它一直都在土里慢慢的生根发芽。一股暖流因为歌舞在船舱中传递。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改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舞动间,秦绵缓缓开口,随着夏茹指尖的《青花瓷》曲调响起,将表演推向了最**!
从未听过的曲子,从未有过的调子,从未见过的歌词,组合在一起却让人陶醉,像置身酒的海洋,只是闻着那扑鼻的酒香就能把人醉死在梦里。
花娘痴痴地说道:“这是怎样的曲子?为何如此情真意美?”
李权起身,含笑回答:“此曲名为《青花瓷》,由秦绵姑娘作词作曲。”
“秦绵!”花娘大惊,“李老爷所说可是您花费千万白银赎身的形象代言人?”
“正是!”
“当年秦绵在怡凤楼时就已声名鹊起,却不曾听说有如此高才。这等新奇的曲调她做得出来?”
“此事你不必问我。献唱之人便是秦绵姑娘。”
花娘再是一惊,目光投向台上,看着献唱之人,连声赞叹:
“难怪!难怪!难怪如此之美!难怪要费千万白银!”
台上,一曲已毕,台下的情景早在三女的意料之中,微笑着退到了李权身边。
花娘却紧紧盯着秦绵,想着之前歌曲的惊艳,终是上前询问:
“秦绵姑娘,刚才歌曲的词曲可否传于我?”
秦绵颔首:“全凭李老爷做主。”
李权直言不讳:“花娘,传是可以传,但东西不能白给是不?秦绵姑娘这一支曲子费心费力,落在花娘手上肯定能为你吸引不少顾客。今日花船的租金可否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