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靠近舞台的位子,一脸的谄媚:
“您坐,请上座!”
一个端着茶壶地伙计看到,上前倒茶,却被那伙计挡住,朝李权接着一笑:“茶,上好茶!”
李权又摸出一锭银子,排在桌上:“好酒好菜尽管来,对了。把我打的鱼虾一并加工了。”
夏茹坐在一边气呼呼地补充了一句:“你给盯紧了,我只要我自己的鱼虾,一条不准少,一条不准多。”
“得咧!”伙计把银子踹下,欢天喜地地走了。
一边倒茶的伙计傻了眼儿,怎么两个农民打扮的夫妇出手这么阔绰,难怪之前那伙计装得跟孙子一样。
两人坐在桌旁,肩并肩,看着台上的表演。酒水已经满上,李权时不时抿一口小酒,隔着衣服在夏茹的美腿上摸上一把,再看看台上的美女,那真是说不出的惬意。
夏茹面带微笑,痴痴地望着老爷一声不吭,只是看到老爷的酒杯空了在立马盛上。
“小茹,这些女子比起你来可就差远了。要不你上去献上一曲?”
夏茹眨巴眨巴眼:“可以吗?”
李权一想,赶紧摇摇头:“不行不行,我娘子的技艺怎能让他人欣赏,还是在家里给唱给老爷一个人听。”
“嗯。”
说着,花样不一的菜肴也摆满了一桌,全都是李权刚才抓到的河鲜。
夏茹期待这一顿河鲜已经好久了,笑眯眯准备动筷子。可是鲜嫩的鱼肉还没夹到碗里,身边传来了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
“来人!来人!怎么他们有鱼吃?而我们没有?”
李权感觉这声音有点儿熟悉,侧头一看,还真是个熟人。
原来是来参加过自己诗会的韩风么?貌似在碧州还是数一数二的牛B人物。
李权认出了韩风,但韩风却认不出李权,谁会想到堂堂李大老爷会在这儿装农民?
韩风手握折扇,有些焦躁地对着自己扇风,上面“李家布庄”的字样若隐若现,为这番情景平添了几分喜感。
一个小儿急忙跑了过来,恭恭敬敬地解释:“韩公子,人家那一桌的鱼虾都是他们自己从江里捞起来的。咱们花船上的河鲜是真卖光了啊!”
“自己捞的鱼虾?你忽悠谁呢?我韩某在碧州这么久,还头一次听说这等奇事儿!若真是渔夫,有钱上这花船吃喝?”韩风将折扇一收,怒道,“你是不给我韩风面子,还是不给倩蓉姑娘面子?”
“不是……韩公子你自己问,人家那真是自己捞的鱼。咱有人问他们买了,人家不卖,这不自己吃么?”
韩风将信将疑地移步到了李权桌边,眼光一扫,顿时是火气上涌!
尼玛!两个人吃一桌人的菜!而且还全是鱼虾河鲜。
韩风气愤难平,又不如该说什么,把火气都撒到了小儿身上:“叫叫叫你们老板来!我看你们真是不想干了!”
和韩风同桌的还有一女子,见气氛尴尬,起身轻轻插道:“韩公子,算了,不吃便是。”
女子声音轻柔,却带有一丝果断坚定的意味。李权忍不住侧目一看。
那女子一袭裹胸紫衣,外身又一件蓝色半臂,广口袖筒垂至脚跺,丝质轻柔,随风而动,胸间束有淡红丝带,与肩上的粉色流云香肩交相呼应,如红色的云彩一样轻灵。再看脸颊,五官肤色皆不输身边夏茹,尤其是那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垂直腰际,未作任何装饰,显得端庄而又自然。
夏茹憋了眼身边的老爷,掩嘴轻笑,知道老爷的老毛病犯了,故作嗔怪地道:
“老爷,是小茹还看,还是那位姑娘好看?”
李权老脸一红,赶紧收回了目光,讪讪地摸了摸老婆大人的小蛮腰:“当然是夫人好看。”
正说着,那双贼眼还是忍不住往旁边一撇。
只见那女子起身,韩风就跟变了哈巴狗一样,缩头缩脑地走到对方面前,小声提议:“哎!真是不好意思,倩蓉姑娘难得来碧州,这第一个小小的要求韩某就不能满足,真是惭愧。但就算没有河鲜,这里还有别的好菜,要不咱们吃点儿别的?”
女子淡淡地坐回了位子:“罢了,在京时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只是听说碧江的河鲜乃当世一绝,故此想来尝尝,既然今日无缘,那便改日再来。至于其他的东西,实没兴趣。”
韩风一脸不甘地坐到了女子对面,皱眉苦想着讨好女子的其他办法。也就在这时,夏茹站起身来,朝女子招手道:
“姑娘,我和我夫君也吃不了这么多。既然姑娘想吃河鲜,不嫌弃的话,可以过来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