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她带的几个马仔也是噤若寒蝉,一个个都肃然起敬。林俊鸟不知道白凤跟唐老爷子的关系,见得白凤一到唐老爷子面前,马上敛起杀气,一脸恭敬地跳下车,喊一声:“爸!”
她手下的三个马仔恭恭敬敬地在道旁拱手,齐声叫:“唐伯好!”
唐宗恪直接不鸟他们,阴沉着脸瞥了白凤一眼,不客气的道:“不要叫我爸,你带马仔过来,不会连我这老骨头也要绑架了吧?”
一句话吓得白凤连称不敢,摸汗道:“爸,瞧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带了一个人过来,一直是你很想见的人!”
唐老爷子花白眉毛弹了一下,古井不波的道:“我这老骨头倒是想见林俊鸟。难不成你能请到林俊鸟?就凭你,我看没那么大面子!”
林俊鸟尴尬无地道:“唐老伯,你女儿面子很大。谁说她没面子,我跟谁急!看看,把我捆成粽子了!”
唐宗恪听见林俊鸟熟悉的声音,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跌脚走到车门前,猛然发现林俊鸟被五花大绑。一向古井不波的唐老爷子勃然大怒,颤巍巍指着白凤,呼,一拐杖抡了上去。狼族会的二当家居然连躲都不敢躲,乖乖挨了唐老爷子一杖。
唐老爷子生气到了极点,挥舞拐杖,把白凤打倒在地。白凤也不还手,皱眉忍受着巨痛,任凭唐老爷子怎么打她,她一句怨言都没有。
那几个垂手而立的马仔见二当家被打成这样都不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林俊鸟也感觉不可思议,白凤好歹是狼族会的二当家,当着大伙的面,她能忍受这等屈辱。由此可见,她对唐宗恪的敬重程度达到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林俊鸟见唐老爷子在气头上,一时都没有停手的意思,把白凤打得快不成人样。“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太不像话,敢侮辱林师傅!我打——”
林俊鸟有些不忍,扬声制止道:“唐老伯,请息怒!”
林俊鸟出面求情,唐宗恪举起的拐杖就落不下去了,顿了一顿,才收起拐杖。唐宗恪变化出一张笑脸,屁颠走到林俊鸟面前,点头哈腰道:“林师傅,实在对不起,我这个养女打小就很叛逆,长大后不顾我这把老骨头劝阻,加入了帮会。我这把老骨头只好将其逐出家门。唉,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我唐家出了这么一个逆子,实在是我唐某人的罪过。白凤请你来,本意是请你为我孙女儿唐盈盈治病。谁想到这逆子会干出这种事来!林师傅,你受委屈了,老夫万分汗颜,对不起,对不起!”
白凤带来的几个马仔见唐老爷子对那个乡下佬礼敬有加,甚至谦卑到了点头哈腰的地步。这下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林俊鸟苦笑道:“唐老伯,这也怪我。本来几个月前就答应了你,谁想到我因为忙生意的事,每天忙得前脚踩后跟,怠慢了唐老伯,抱歉哈!”
“哪里哪里。创业的艰辛老夫深有体会,你来自农村,要在海州这么大的城市站稳脚跟,杀出一条血路,谈何容易?听说林老板在海州生意做得很火,堪称全才,老夫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唐宗恪在林俊鸟面前,谦恭得就像一个小学生站到了老师面前。
林俊鸟哭笑不得道:“唐老伯,先别忙夸我。你能不能帮我松个绑?”
一句话提醒了唐宗恪,唐宗恪一愣,扭脸看向了白凤。一转向白凤,他那慈蔼的脸立刻难看起来,怒斥道:“不成器的东西,你傻了,快给林师傅松绑啊!”唐老伯此言一出,他贴身的两名保镖和白凤手下的三名马仔参加赛跑一样,抢着给林俊鸟松绑。
松了绑,林俊鸟猫腰跳下车,发现腿部伤得不重,加上有阴阳无极胎护阳,基本行动自如。白凤见林俊鸟挨了一刀,还能下车行走,看样子连一点点瘸拐都没有。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她努力回想下刀的深度,百思不得其解,她那一刀扎下去,虽然不深,但也不浅了,挨这么一刀,最起码也得躺上好几天。没想到林俊鸟这小子是个例外,捅了那么大个血洞,对他来说好像挠痒痒似的。
一时,白凤忽然产生了一种无力感,三虎帮的代帮主狗三花大钱布的局看来要烂包了。早知道林俊鸟的身体如此强悍,她那一刀不该扎小腿上,到他肚皮上来一刀才能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