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哑着声音,他说:“如果这里真的是一个牢笼,如果你觉得离开这里,会有你更大的发展空间,如果你心不在这儿,我可以放你离开。”
她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纤细的睫毛微抬,眸光斜睨向他。
此时无声胜有声,她答:“我的心一直就在这儿,不论任何时候,但是,你们欺人太甚,焰骜,你明白什么叫心如止水的感觉吗?你觉得,这样的你,我还能与你走下去么?”
为了不让她伤心,焰骜决定放她自由,当天下午,他开车载着她去了民政局。
“先生,女士,你们的婚姻真的没办法挽回了么?”
工作人员轻声询问。
两人皆是沉默,然后,轻轻摇了摇头,面色说不出来的凝重。
“即然如此,签字吧。”
墨水钢笔似有万斤重,焰骜握在掌心,烫得他心口一阵紧缩,迟疑地扬眉,见她已执起了笔,在雪白的纸张上划下了一串娟秀的字符,叶惠心,你怎么能这样潇洒?难道两年多以来朝夕相处的日子,没有你半点儿留恋么?
好不容易划下了自己钢劲的字迹,工作人员在两份离婚协议书上盖了章,再按程序把两本红色的小本子递到她们的手上。
离婚多简单的程序。
迈出民政局的大门槛,门口停靠着他的坐骑,小丸子抱着唯唯站在树荫下,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他不敢笑,也许是真心为老大伤心,因为,怀中小少爷的父母就要生生分离,天各一方,虽然会都活在这个世界上,却是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
惠心走上前,摸了摸儿子肥嫩的小手,放在嘴边亲吻一阵。
心口堵上了一块坚硬的石块,她想哭,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哪怕是舍弃唯唯。
她知道自己争不过焰骜,焰家家大业大,有数不尽的钱财,儿子呆在焰家日后也有了保障,只是,孩子是娘心头肉,唯唯是她怀胎十月,辛苦所生,她真的离不开他,活生生的分离就像是要从她心口剜去一坨肉。
“小丸子,帮我好好照顾唯唯,谢谢。”
这话表面上是对小丸子说的,而实际上却是对焰骜说的。
“嗯,我会的。”
就在这时,不知怎么地就下起了霏霏细雨,路上都被淋湿了,焰骜鼓起勇气,冒着会碰冷丁子的危险。
启唇道:“我送你吧。”
“不用。”
开口的仍然是冷冷地拒绝之词。
焰骜从小丸子怀里夺过唯唯,紧紧地抱在怀里,冲着警卫员嘶吼:“小丸子,让少奶奶上车。”
我的妈呀,老大,你搞那样啊,人家都给你离了,离婚证还攫在掌心里了。
军令如山,小丸子不敢违抗,只得干笑两声,然后,一字一句毕恭毕敬地说:“少奶奶,就让我们送你一程吧,下雨了,车也不好打。”
也许是不舍得与儿子分离,也许是怕小丸子夹在中间不好做,总之,她还是上车了,坐在了焰骜的旁边,小丸子开着车。
车子七弯八拐在湿滑的公路上行驶。
再长的路终有走完的时候,很快地,车子就驶进了京都一条幽深的小巷,车窗上已经溅起了无数银白的水花。
车外一片朦胧,巷子深处低矮门墙的轮廓在雨雾中依稀展露,这里有多少她们共同的回忆?
多少次,他焰骜徘徊在巷子尽头,原来,她们的结局仍然注定了分离。
“惠心,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他不知道想要告诉她什么,只是用清冷的声音说。
车厢里很静,外面的雨声充斥在耳边。
“是我先择的路,我不会后悔。”
她挺直了脊背回首,最后看了一眼睡梦中的唯唯,然后,硬着心肠骤然转身拉开车门,一晃眼奔进了雨帘中……
叶惠心,不要走,回来……
叶惠心……
他的心不断地重复着这三个字,五根手指捏握成拳,手腕处青筋贲起……
凝望着她很快消失在雨幕中的纤细身影,焰骜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一串滚烫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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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