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想起以前他们一家艰苦的生活,鼻子一堵,低下头。
“大哥,二柱他对我很好,我跟他的日子以前虽然很苦,不过现在好了,儿女们有本事,我们生活好过很多了,你不要替我们担心。”金秋花见张二柱这么伤心,心里酸酸的,忍不住替张二柱解释。
“对啊,大舅舅,我们家现在好很多了。”张含也站出来解释。
金秋来看了一眼张含,眼里带着温暖,嘴角弯了弯,跟张含说,“你是小妹的大女儿?今年几岁了?”
张含听金秋来这个口气,好像不是很生气了,于是笑着跟他说,“大舅舅,我是我娘跟我爹的大女儿,我叫张含,今年十七岁了。”
金秋来听完张含这句话,似乎很有感叹的唉了一声,一个人自言自语,“一晃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连小妹的大女儿都十七岁了,我们都老了,老了。”
感叹完,金秋来看了一眼张二柱跟金秋花,指着其他位置说,“坐下来说吧,后面那些人是跟你们一块来的吗,叫他们也过来一块坐吧。”
张二柱见这位大舅哥终于没像刚才那么凶了,松了口气,笑着应了声好,然后走到周通他们站的那边,说,“别傻站着了,过来坐吧,刚刚那人是秋花的娘家人,现在没事了。”
大家点了下头,听说没事了,于是起步跟在张二柱身后跟了过来,何伯他们跟金秋来打了声招呼,然后大家选了两张靠近金秋来坐的那张桌子坐下,又点了几只本店的招牌烧鸡,静静的吃起来。
么面烧口。张二柱一家跟金秋来夫妇坐在同一张桌,两张桌合并在一块,刚吃上,金秋来指了指跟张含坐在一块的莫帆,问,“这位又是?”
张含看了一眼身边的莫帆,笑着跟金秋来解释,“大舅舅,这个是我家相公,叫莫帆。”说完,张含看向莫帆,指了指金秋来跟莫帆说,“莫帆,这个是我大舅舅和大舅娘。”
莫帆放下手上的筷子,站起身,弯了下腰,跟金秋来跟秋来媳妇打了声招呼,“大舅舅,大舅娘,你们好,我叫莫帆,是含儿的相公。”
秋来媳妇听到莫帆这句话,大吃一惊,看着张含跟莫帆说,“天啊,没想到含儿都成亲了呀,好,很好,这个小伙子长的好,长的一表人才,一看就知道是个大方的。”
正在邻桌吃饭的那些人还有跟金秋来夫妇吃饭的张家人听到秋来媳妇这句话,一同发出扑哧的笑声,有几个正在吃着烧鸡,差点没呛死。
秋来媳妇见状,望了一眼一脸是黑色的莫帆,又看了一眼正在极力捂嘴笑着的金秋花他们,疑惑的问,“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莫帆嘴角挂着诡异笑容,扫过正在笑他的大家,特别是坐在他身边的张含,明显感觉到身边有一股威胁气息向她袭来,她马上坐直,脸上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莫帆。
“大舅娘,你没有说错,他们在笑是觉着你这句话说的太对了,他们觉着你很有眼光,居然一眼就把我的性格给看出来了。”莫帆面不红气不喘的说完这句话。
除了金秋来夫妇,从张家村来的众人听到莫帆这句话,吓的眼珠子睁大,都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平时老实巴交的莫帆说出来的。
秋来媳妇没有注意到大家古怪的表情,笑着跟莫帆说,“是吗,我杨天娇不会看错人的,你一看就是个大方的。”
大家继续吃着桌上面的烧鸡,就在快结束时,金秋来开口跟金秋花说,“秋花,这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咱爹娘的岁数也大了,虽然他们嘴上一直没有提起过你,不过我知道他们心里一直都记挂着你,你要是有空了,回家一趟,看看咱爹娘,要是迟了,以后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们,听明白了吗?”
金秋花眼眶红红的,点了下头,回答,“大哥,小妹知道。”抹了抹眼角泪水,金秋花抬起头看了一眼金秋来,小心翼翼的问,“大哥,咱爹和娘他们都好吗,身子骨没什么事情吧。”
想到年迈的父母,金秋花顿时觉着自己很不孝,当初为了跟张二柱在一块,她在父母面前发过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跨进金家村的,也不进金家大门。
当时年纪轻为了爱不顾一切,直到后来生了大女儿张含,还有生活困难时,金秋花才知道自己对父母做的有多过份,这么些年来,因为愧对父母,每到过年过节时,她不敢回去,连想都不敢想,就怕一想就会忍不住回去金家村看被她伤了心的父母。
金秋来拍了拍金秋花手背,说,“咱爹跟娘身子骨还算硬朗,不过你也知道他们年纪也大了,就算是再硬郎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经常会生一些小病小痛,所以我才跟你说有时间就回去家里看看他们,别再堵气了,当年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爹和娘,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们当初之所以阻止我跟二柱在一块,其实爹跟娘是看出了以后我嫁到张家定会受苦,他们也是疼我才这样子做的,我都明白的。”金秋花声音哽咽,低着头,小声哭着说。
“你能明白就好,你在张家这么多年也知道当年爹和娘这么做的苦心了。回去吧,爹和娘都等着你呢。”金秋来看着低头哭泣的金秋花说。
说完后,看一眼身边坐着几个外甥女,说,“回去时,把张含他们几个也带上,还有妹夫,你们一家一块来。”
张二柱听到金秋来喊他妹夫,心里震惊极了,傻笑了下,忙答应,“我会的,大哥。”
大家吃完烧鸡从烧鸡铺里走出来,金秋来跟金秋花单独说了一会儿话,两兄妹才分开,回了各自的家。
马车上,金秋花从跟金秋来分开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铁蛋娘跟山枝婶跟她说话,金秋花也是有一句答一句,完全不在状况中。
回到张家,金秋花跟大家说了句累了的话,转身就进了房间里,一个下午都没有出来,就连晚饭也是张含眼桔花一块弄的,全家人都看出金秋花心里的不开心,石厅里静悄悄的,就连说话声也是小声又小声。
一直到晚上,金秋花从房里出来,脸上出现笑容,全家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张二柱小心翼翼的看着金秋花,“孩他娘,你要是想岳父岳母了,我们过几天回去看看。”
“这事我自有打算,你们不用替我担心,倒是我,今天下午肯定让大伙担心了吧,以后不会了。”跟大家说完,金秋花夹了一块碗里的肉放嘴里,嚼了几下,眼睛微微一亮,跟大家说,“唔,今天的晚饭好吃,大家还愣着干什么,快吃啊。”
张含见金秋花这个样子,知道她定是想开了,于是招呼大家吃起来,“大家别愣着了,我娘都叫大家吃了,吃吧。”
大伙看了一眼金秋花,见她没有难过,于是才动起筷子,开始讲起话,饭桌上重新露出大家吃饭讲话的声音,非常热闹。
后面几天,张含以为金秋花会去金家看望十多年没见的外公外婆,没想到她猜错了,金秋花从观音庙回来后,就没再提起过金家两个字,张含见状,于是特地叮嘱了家里的人,叫他们千万别在金秋花面前提起观音诞当天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年初十,周家三兄弟似乎对张家村充满兴趣,周夫人派了几次小厮过来接他们,他们三兄弟愣是不肯回去,周棋似乎对莫帆的肉干加坊有很大兴趣,在年初八这天,他就开始跟着莫帆去加工坊实习去了。
书呆的周书非常喜欢张家石楼的二楼,每天早上跟傍晚都能看见周书拿着一本书,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书,白衣飘飘,加上样貌英俊,每当村里的人抬头望向张家这个方向时,都能远远的看到周书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蒙胧身影。
至于捣蛋鬼周通,则是天天跟在小宝他们后面去河上面砸冰摸鱼,每天玩的不亦乐乎。
“张含,你萧大爷我来了,快点出来迎接你萧大爷我。”院子外面,萧风翼乍乍呼呼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不一会儿,不看见一身红色打扮的萧风翼疾步走进来。
正在石厅里跟茶花聊天的张含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蹙起了眉,还没站起身,那道红色身影已经闯了进来,也没经过张含同意,某人自己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茶花看张家有客人来,于是跟张含说,“小含,你家里有客人来,我们改天再聊好了,我先回去了。”
张含瞪了一眼径自老神在在坐着的萧风翼,转过头面带笑容看着茶花,说,“好,那我们改天再聊,你小心一点你肚子里的孩子,千万别走那么快。”
茶花点了点头,在张含的相送下离开张家,半山腰的路上,茶花小心翼翼的扶着肚子走下山。
站在院门口的张含见茶花安全下了山之后,这才转过身进到石楼里,看到坐在石厅里像个老太爷似的萧风翼,没好气的问,“你今天来我家干什么?有事吗?”
在啃着干果的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毫不关痒的话,顿时急了,用力把嘴里的果壳给吐到地上,哼一声,把头甩到一边,不去看张含。
张含无缘无故被他瞪了一眼,摸了摸自己鼻子,无辜的问,“你哼什么,我好像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给我甩什么脸色啊,莫名其妙,还有,你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我没什么时间招呼你,你哪里来回哪里去,我不远送了。”
说完,张含径自倒了杯茶,像牛饮水似的把它喝完,抹了抹嘴角流出来的茶,瞪了一眼身边的萧风翼,也用力哼了一声。
萧风翼嘶的一声,把手上的干果放到桌上,拍了拍手掌,咬着牙望向张含,说,“张含,本大爷还没生你气,你倒是生起我气来了,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那么好的东西居然不先留给我,枉我还一直关照你呢,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张含听完他说完的话,觉着有点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问,“萧风翼,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什么好东西,什么没关照你,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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