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儿,婶真不明白,为什么我家茶花这么命苦,脸长得不好就算了,为什么她们就不能放过她呢?”山枝婶拉着张含的手,满脸泪水哭着。
山枝婶这一哭,茶花也跟着哭了起来,母女俩又抱在一块痛哭。
张含蹙着眉,拉着茶花问了一遍,才总算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刚才李大脚来这里是为了拿村里这两天传茶花跟张章在玉米地里私会的事情来威胁山枝婶,把茶花贬得一文不值,然后又趁机提出让山枝婶把茶花送到镇上张地主家去。
听完茶花断断续续的叙述之后,张含开口安慰哭得正凶的山枝婶,“山枝婶,你别哭了,先听我说,我要说的是关于茶花跟我大堂哥在玉米地里说话的事情,我听我我妹他们说,这个流言是大脚婶叫小胖他们传出去的。”
“什么?这件事情是这个八婆叫人传出去的,这个死八婆,这次我不上她家把她嘴撕烂,我就不叫黄山枝。”山枝婶一听张含讲完这句话,蹭的一声从矮凳子上站起,双手卷着衣袖,眼睛四处乱转,嘴里嚷着,“我的扁担呢,我的扁担哪去了,今天我要拿我的扁担把李大脚这个死八婆打死不可。”
茶花哭红着眼睛,上前把像发了疯似的山枝婶给拦下来,“娘,你别这样,你这样子,茶花会害怕的。”说完,茶花转过头向张含露出求救的眼神。
张含上前一步,拉住在挣扎的山枝婶,盯着她,表情很严肃跟她说,“山枝婶,你先静下来,你现在拿着扁担去找大脚婶评理,人家不但不会理你,反而你还继续在茶花身上泼脏水,你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而已。”
“那你说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这个死八婆,她一定是在记恨上次桔花那件事情,所以才会拿我家茶花来开刀,可怜我家的茶花,是娘害了你。”山枝婶大声嚷完,失声痛哭转过头,把茶花紧紧抱在怀里。
张含抿紧嘴,低头思忖了下,过了一会儿,她抬头,说,“山枝婶,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咱们先静观其变,先弄清楚大脚婶为什么一定要在村里找一个女子去张地主家,这样,我们也有话堵住她嘴。”
“找出来,找出来!”山枝婶听到张含这句话,低头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她黯淡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含儿,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帮帮山枝婶,你在镇上认识的人多,麻烦你托人帮山枝婶打听一下这件事情,行吗?”
“行,山枝婶,这件事情交给我,还有,这几天,茶花先不要出去,老实呆在家里,千万不要再让李大脚抓到什么把柄了。”张含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又回过头,认真交待了山枝婶母女俩这几句话。
说到这件事情,茶花低下头,怯怯的点了下头,小声的回了句,“嗯,我会老实呆在家里的。”
山枝婶毕竟活了几十年,张含这句话这么一点,她马上就明白了,她拉着茶花的手跟张含保证,“含儿,你放心,这几天你婶我不去外面做事了,就专门呆在这里陪着茶花,我绝对不会让她出去的。”
张含点了下头,跟她们母女俩说了几句告辞的话,最后又让山枝婶送到院门口,张含想着这件糟心事情回家。
刚走没几步,张含突然被一只手臂给抓住,拉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张含抬头看到来人时,心还吓得怦怦直跳,脸色有点白白的,冲来人喊了句,“大堂哥,你怎么在这里?”
张章脸色青青的,一脸的病容,眸中露出焦急,看着张含问,“小含,我,我刚看你从茶花家出来,她,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本来张含还在生他气,觉着张章这个大堂哥太不是男人了,他跟茶花的流言在村里传了两天,她也不见他出来帮茶花,反而还让这件事情一直在伤害着茶花。
不过现在一看张章这个着急表情,还有这个脸色,恐怕他这两天也不好过吧,要不然,他也不会是现在这么憔悴了。
张含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她不好,刚才李大脚来过茶花家了,拿这件事情逼山枝婶把茶花送到镇上张地主家去做丫环。”
发算她眉。“山枝婶,她,她答应了吗?”张章一听,着急的拉着张含的手问。
张含望了一眼自己被他抓住的手,张章也跟着看了一眼,随即不好意思的放开,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我刚刚太着急了,没抓痛你吧。”
“没事,山枝婶没答应,还把李大脚给赶了出来。”张含看着他回答。
张章听到她这句话,松了口气,嘴里直说,“幸好没答应,幸好,幸好。”
“大堂哥,你先别着庆幸这件事情,照我看,这个流言以后就算解决了,以后对茶花的出嫁也会有影响,我只想问你,你对茶花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我.....,我也不知道。”张章抱着头,一脸苦恼的蹲在地上。
张含见他这个样子,突然有点后悔了,心想,当初她劝茶花勇敢去追求爱情,是不是做错了。
“你不知道,你一句不知道就会把茶花给毁了,你知道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村里传你跟茶花在玉米地里私会,这件事情是真的吧,当初你跟茶花做这件事情,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个后果,哦,现在好了,你尝过私会滋味了,就可以不顾茶花死活了是吗?”张含指着他大骂。
枉她一直还觉着这个大堂哥跟老张家那边的人不同,原来都是一个样,都是个胆小怕事的懦夫。
张章紧紧抱着头颅,痛苦的闭上眼睛,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想茶花跟着我,可是,可是我这个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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