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秦连岳一直抱着肩膀站了很久也没有进去,他生怕撞见黄埔桑语穿衣服的样子,那会让他感到十分难堪。
雨完全停了,树林里传来了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声音,静谧之中夹杂着泥土的芳香,风一阵阵地吹在他的身上,他感到有些寒冷。
这里到别墅还有一段路程,他们现在的状况估计很难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去,刚才他给亚图打了电话,让他将工人们都撤回去了,也让蓝湾的医生等在了别墅,一回去就给黄埔桑语诊治,希望她没有什么大碍。
“唉…….”
秦连岳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真希望能永远留在这里,没有闲言碎语,只有真情相对,这次将黄埔大小姐送回去,他们之间的缘分也就尽了。
良久之后,他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好了吗?”
“好了,进来吧。”黄埔桑语虚弱的声音传出来时,秦连岳才推门走了进去。
木屋里火苗已经烧尽了,黄埔桑语穿好了衣服坐在了床边,她的长发垂在肩头,面色红润了一些,鼻尖儿上挂着汗珠儿。
秦连岳拿起水壶浇在了火堆上,熄灭了火焰,然后走到了雨披前,拿起后递给了黄埔桑语。
“穿上,外面风大,不要再着凉了。”
“你呢?我听见你也在打喷嚏,我好多了,你自己穿吧。”黄埔桑语撩了一下头发,关切地询问着,她的目光羞涩扫去,发现秦连岳的脸色并不好看,他一定也很难受,却在坚持着。
“叫你穿,你就穿,我是男人,身体很好!”秦连岳将雨披塞在了黄埔桑语的怀里,有些不耐烦了,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凶悍一些,这样黄埔桑语就不会抱有那样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黄埔桑语委屈地拿着雨披,心里有些恼火,她只是关心他,他那么凶做什么。
见黄埔桑语脸上泛起的委屈,秦连岳的态度缓和了许多,他轻咳了一声说:“你刚刚好点,不能吹风,听话穿上,我们很快就能回到别墅了。”
“嗯……”
这个态度还算像话,黄埔桑语慢慢将雨披披在了身上。
“好了,走吧。”
秦连岳伸出了手,黄埔桑语却没有将手递给他,她不想让秦连岳再背着她了,于是自己踉跄地走向了木屋的门。
“你也累了,我自己可以走……”
推开木屋的门,一阵冷风袭来,她不觉打了个冷战,雨后的深夜,风仍旧清冷,她慢慢地迈出步子,才发现她逞强了,双腿软弱无力,几乎摔倒在门口的草地上。
秦连岳看着黄埔桑语坚持的背影,十分无奈,他疾步走上去,一把将她的手腕拉住,然后用力一提,将她提到了自己的脊背上。
“你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我们必须早点回去,越快越好。”
说完秦连岳背着黄埔桑语飞快地向森林的西边走去,虽然是天黑,但他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很容易就走出了森林,出现在海边。
沙滩并不好走,他深一脚浅一脚,几乎都差点和桑语一起摔倒在地上,但他仍旧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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