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萧远空很远的分座是大悲和尚的。虽然争夺副掌门大位的大会就要开始,大悲和尚却仍然斜披着僧衣,袒胸露腹,一副颇不在乎的样子。
不过,沈锋却留意到大悲和尚的眼角,分明透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焦急。在大悲和尚的身后,坐着并不比纳兰梦少的真传弟子。其中,还有来自福寿岛的松鹤长老。
而大悲和尚本人,也已经是虚仙二重的境界,算是在场诸多想要争夺副掌门的真传弟子当中,修为最为高深的一个。然而,就是这样的境界,大悲和尚却仍然一脸的焦急。
沈锋眉头暗皱,大悲和尚似乎是想要争夺副掌门大位七个真传弟当中,境界最高深的。
大悲和尚既有真传弟子追随支持,又有福寿岛的松鹤长老支持,但他的眼角分明透着焦急。莫非,他受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压力?
正当沈锋暗暗猜测的时候,“悬空台”的观战台上几十位长老也已经就坐。此时,这些长老们也正在对着台下的真传弟子们议论。
从各分寺赶回来的那些长老摆明了是来支持各自的真传弟子。而其它的长老团,则是比较客观的观察团。
这些长老团需要从各个真传弟子的实力修为,应变能力,胸襟气度等等各方面来考验他们的为人。
主持大会的长老还没有宣布开始,但在座的长老们却已经开始悄悄议论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长老团的长老们全部都听到。
这些长老们自然不会像是世俗茶馆里的戏迷那样,在好戏开场之前左右无事,和其它的戏迷闲聊瞎说。
这些长老们现在说话,让长老团的人听到,其实是在赞扬各自支持的真传弟子,希望能为他们争取一些好的印象。
玉林,玉树,玉森三位长老并排而坐,见其它长老各自对着台下的真传弟子指指点点,玉林长老朗声道:“本寺的七十二位真传弟子虽然各有千秋,都是年轻才俊,但依我看来,还是邱云鹤最有气势。”
“不错。依我看,邱云鹤也是此次副掌门大位的极佳人选。”
玉树和玉森两位长老连忙附和。其它原本就被邱云鹤拉笼过的长老们也纷纷开口称赞,无一不是年轻才俊,天纵奇材之类的赞誉之词。
“我看未必!”
支持白玉赏长老的大善长老冷哼一声,道:“邱云鹤虽然也修到了虚仙的境界,但他性子极为内向,平日并四处走动。如果让他来做副掌门,岂不要闭门造车?依我看,最佳的人选应当是白玉赏才对。白玉赏不但是个年轻才俊,现在已经踏入虚仙境界。平日,他更加为寺里四处奔走,帮助寺里的长老们做了不少事。尤其是,他还与仙羽门的各个真传弟子,长老们交好。有如此胸襟,如此修为,才堪当副掌门大位。”
大苦长老附和道:“白玉赏的所作所为有目共睹,让他来当副掌门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那还用说?”
“白玉赏的确是个人材。不过,他注定要早死!”
正当大善,大苦两位长老侃侃而谈的时候,却猛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女音。众人回头看时,只见最边缘的座位上忽然罩上了一层白色的纱帐,声音便是从那层白色的纱帐里面传出来的。
本来,依在座诸位长老虚仙的境界,不要说是一道纱帐,就是一面墙,一座山,众人的神念也可以探过,查看里面的人是谁。
但是这个声音一传出,所有的长老们却全都收口闭声,也不敢以神念探查纱帐后面的人。
说话的女音正是心绝师太,她早就回到了般若寺的主峰,只是因为争夺副掌门的大位没有开始,她便一直没有露面。一直到现在,争夺副掌门的大位马上就要开始,她这才现身。
然而,她一坐到位子上面,便听到大善和大苦长老吹捧白玉赏。心绝师太平日最痛恨的便是有人说仙羽门的好。
现在大善和大苦鼓吹白玉赏在仙羽门中有极好的人缘,甚至可以利用仙羽门的关系而争到副掌门的大位,心绝师太自然不悦,冰冷的出声斥责。
“心绝师妹,话可不能这么说。”
大善是铁定支持白玉赏的,眼见心绝师太如此公然的斥责白玉赏,眉头皱起,道:“白玉赏毕竟是咱们般若寺的真传弟子,难道你要因为一己之怨,迁怒白玉赏,将他击杀吗?”
“我有说过我会击杀他吗?在我的眼里,他不过是得了些便宜的世俗小人。”心绝师太冷冷道:“如此沉不住气,喜怒完全形于表面。这样的人不早死,又谁会早死?”
大苦长老虽然早就知道心绝师太是个性子冰冷,对谁都毫不留情面的人。但听到她当着众多观察真传弟子的长老们如此评点白玉赏,一定会让白玉赏在那些观察真传弟子的长老们心中大打折扣。
干咳一声之后,大苦长老指着台下的纳兰梦道:“我看那个纳兰梦一脸的桃花,与那个来历不明的沈锋勾搭在一起,分明就是狼狈为奸。他们……”
“九转忘情掌。云、淡、风、清!”
大苦长老的话还未说完,自心绝师太白色的纱帐里忽然传出她的一声清斥。接着,便有四道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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