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子一般的勾人,她不但人长得漂亮,身段曼妙,而且琴棋书画样样无一不通,在老爷的这么多侍妾当中乃是最得老爷宠爱的。
她非但长得漂亮,懂得怎样侍候男人,更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自家官人这短时间的心思都不怎么在她身上,刚开始的是她还感到有些纳闷,带她打听过了之后,这才知道这位程知府到底是在烦些什么。
只是即便是她知道了之后,又能有甚么作用?如今她已成了这位知府大人的侍妾,只能呆在内院之中,怎能出去抛头露面?况且如今看她不满的人大有人在,自己受的官人这般宠爱,其他的侍妾定会眼红嫉妒,恨不得取自己而代之。她如今能做的,便是弹上几首欢快的曲子,舞上几支舞儿让官人心情放松,这便是她所能做的事情了。
但闻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夹杂着琴声响起,一袭轻扬而起如霜的雪se衣袍,宽广的长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艳红se连云花纹,长长的如墨青丝在随着脚步凌乱飞舞,毫无瑕疵的脸蛋儿jing美绝伦,一双秋水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却显妩媚,程知府看得呆呆,竟是像忘了这段时间来的烦心事情,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这个美妾jing妙绝伦的舞姿。
雪媚儿见自家官人看自己看得呆住,心中微喜,更想跳出更好的舞姿来让自家官人好生欣赏一番,忽然自家的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他径直走到程知府身旁,恭敬地将书信递给他,轻声道:“老爷,外面有人让老奴将这信给您?”
程知府眉头微微一皱,旋即挥手示意雪媚儿停下,沉声问道:“来人可有表明身份?”
管家恭敬答道:“他说他是张家铺子的掌柜,如今在外面候着,说要求见老爷!”
张家铺子的张掌柜?程知府闻言眉头一挑,这张掌柜他认识,虽说他控制了易州城的盐巴生意,可府中烹调之用的其他调料物,皆是从这张家铺子采购而来,还是这张掌柜每次亲自送来,久而久之,他也便知道了这么一个人。
他来做什么?如今听闻他的铺子已经关门大吉,莫非他想要本官出面替他做主不成?程知府心中冷笑着,面上不动声se,接过书信拆开了来。
只是他只看了第一眼,脸se就是微微动容,片刻之后,他看完了书信,脸se竟是露出极为动容之se,猛地站了起来,挥手道:“让他进来!”
管家见状微微一呆,旋即恭敬退了出去。
雪媚儿见状,自然知道自己官人又要事要做,便行礼退了出去。程知府坐在椅子上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不一会儿的功夫,矮矮胖胖的张掌柜便摆着一副献媚笑意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程知府面前,跪倒在地,口中大呼道:“草民拜见知府老爷!”
程知府挥手让他起来,和颜悦se道:“张掌柜,你来找本官,可是有甚么事情?”
张掌柜闻言心中一笑,这知府老爷不是明知故问嘛!便呵呵笑道:“大人可看了小人写的书信?”
程知府淡淡道:“看了,那又如何?”
张掌柜看这程知府的神se,似乎早已在意料之中,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咬了咬牙,拱手低声道:“大人,杨家这番作为,损人利益,官府首当其冲,朝廷的利益亦是受到损害,若到时候大人掌控的盐巴赋税若是上缴地少,想必官家得知,也定会不喜,大人何不依小民之计,到时名利双收,岂不美哉?”
若是寻常时候有人这么对他说出这么一番话,早已被他派人拖出去打一顿再说了。不过如今可不同往常,况且这张掌柜说的话那是戳到他心底了。
程知府似笑非笑,一甩手中的信纸,淡淡问道:“你的意思,是想要利用本官的关系,为你做后腰之挺?”
张掌柜的闻言连忙摇头摆手道:“小民不敢!”他说着靠近了一些程知府,嘿嘿笑道:“大人有所不知……”他说着像是做贼一般,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无人,又走近了一些程知府身旁,低声言说了起来。
程知府听他说罢,饶是他城府颇深,也不禁脸se现出喜se,急忙问道:“此话当真?沈家当真是这么说?这利润本官占六成?”
张掌柜的连忙哈腰笑道:“小民焉敢欺骗大人,这是沈家家主托小民带的话儿,一字不差!”
程知府闻罢,站了起来,一挥手道:“好!你所言,本官准了!”
张掌柜的闻言大喜,谢恩之后,又与程知府言说了几句,便起身恭敬告辞,他转身离去的时候,脸上再也掩饰不住的流露出得意的神se来。
看着张掌柜离去的背影,程知府原本脸上挂着的笑容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只听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嘴中喃喃说道:“沈成宗,还望你此次点到即止,莫要做出过多的糊涂事情,不然本官也保不住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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