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桐一时头脑发热冲进山后,天色渐浓,还是迷了路,他只能依稀摸着方向往前走,大声喊着苏流惜的名字。
视线遍及之处,都是相似而模糊的山头,他本来是进来找人,但此刻自己身陷囹圄,心里也生出一丝慌乱。
雨下的越来越大,方泽桐当下只想找个山洞避雨,他冒着大雨冲进一处山洞后,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何为念坐在苏流惜对面,正在解开她*的上衣扣子。
方泽桐的脸原本苍白,却瞬间变成青色。
何为念感觉到周围空气不对,回头一看,反而被方泽桐吓了一跳,松开手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苏流惜见方泽桐脸色不对,眨了眨水汪汪大眼,说:“你少用那种眼神看我,他是怕我感冒了,衣服全都粘在一起了,我又手笨解不开……”
何为念笑了,心想这小子,还是个醋坛子。
“哦……没事就好。”
方泽桐站在原地,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疲惫地看了两人一眼,脸色又开始发白。
何为念心疼他身子被淋得透湿,马上站起来说:“你坐着吧,现在雨小了,我出去找柴火。”
苏流惜吃惊:“天都黑了!”
方泽桐也跟着说:“外面有狼!”
何为念看他一眼,笑笑说:“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苏流惜看着他的背影,说:“他刚带我进山洞的时候,说等雨停了再出去找,等你一进来,他连雨停都等不及就出去了,紧张你还多过紧张我呢。”
方泽桐一愣,转头看向洞口,早就看不到何为念的影子了。
苏流惜看方泽桐怅然若失,便旁敲侧击地说:“他要是我哥哥……该有多好。”
方泽桐皱眉看她:“你已经有个哥哥了。”
苏流惜笑道:“那不如……留给一个没有哥哥,可是从小就渴望哥哥的人怎么样?”
方泽桐的脸瞬间一热,失态大喊:“谁渴望了!”
苏流惜坏笑:“我说的又不是你。”
方泽桐语塞。
苏流惜撅嘴:“怕什么,又没有别人,干嘛不承认,难道你嫌弃他的身份?”
方泽桐连忙说:“当然不是。”
苏流惜说:“要是你那半个哥哥还在世的话……也和他一般大呢。”
方泽桐立马皱起眉头:“你今天是发什么疯,竟然提起那个人来了。”
苏流惜问:“你很讨厌他?”
方泽桐冷冷一句:“废话,要是我认了他是我哥,不等于认了方亦申是我父亲么。”
不管你认不认,那都是事实,苏流惜心想。
“可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方泽桐沉下脸:“要不是他的存在,那个妓|女怎会那么轻易就进了方家的门,还赶走了母亲和我。”
苏流惜见他偏见难改,也只好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方泽桐说:“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被困在山里了。”
苏流惜瞄他一眼,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那你为什么又回头追过来了?”
方泽桐面色一紧,连忙说:“我可不是为了你追来的,我只是……恰巧也迷路了。”
苏流惜眯眼看他,悠悠地说:“你还是老样子,脸皮薄又不擅长撒谎。”
方泽桐转头不看她,耳垂默默地变成了淡红色。
夜色越来越浓,外面一片漆黑,方泽桐时而坐着,时而站起来来回走动,何为念已出去太久,他很是担心。
他本想出去找,又不放心苏流惜一个人在山洞里,左右为难,只能一边叹气一边频繁张望。
不知等了几个小时,他慢慢停止走动,坐了下来。
外面安安静静,听不到一点声音。
苏流惜已经缩成一团,裹着湿衣服睡着了。
他坐着坐着,眼皮也开始打架。
“万一真遇到狼了可怎么办。”他嘀咕了一句,实在抵挡不住困意,便阖上眼,靠在苏流惜身边睡着了。
隐隐地,他感觉到眼前有光亮在晃。
方泽桐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火光微弱而朦胧,就像梦里的萤火虫。
一个人影,正在耐心注视着火苗,小心细致地加大火势。
方泽桐喉咙发干,嘶哑地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为念回头看他,微微一笑,继续答非所问:“冻坏了吧,你的衣服马上就烤好了。”
方泽桐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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