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他刚刚猫下腰往缸里望去,就见一把长刀猛地从缸中钻了出来,一下刺穿他的喉咙,鲜血顺着雪亮的刀身哗啦啦的喷溅着,这名狱卒拼命的挣扎,在水缸之内拍起了大片的水花。
“陶二怎么啦?”
这边的异样立时惊动了周边的狱卒,到那鲜血染红的水花四处喷溅,一众狱卒们纷纷抽出腰间的长刀紧张朝着那水缸靠近过去,那在水缸之中不断扑腾的狱卒终于没有了动静,脑袋放在缸里,双臂无力的垂下,身子上去软绵绵的就像是一个面团捏成一样。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这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而那个本来已经死掉的狱卒陶二的身子液开始不断的微微颤抖起来,这样的场面充满了诡谲的气息。
此时四周已经围上来七八名狱卒,而那些眼中已经毫无光彩的囚奴们此时尽皆瞪着大眼睛着这一幕,他们是不敢反抗狱卒的,在他们面前被活活剥皮的想要逃走的囚奴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得他们都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反抗,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此时充满仇恨有些快意的望着那名肯定已经死掉了的狱卒陶二的尸体。
那七八名狱卒之中比较胆大的一个高声喝道:“什么东西鬼鬼祟祟赶紧给我滚出来!”
水缸之中没有一丝回应,不过那名脑袋栽在水缸之中的狱卒陶二的身子开始晃动得越来越厉害了。
七八名狱卒相视一眼,缓缓迈动脚步,将那口水缸围了起来,其中两名狱卒分别从地上捡起一块不小的石头来,对视一眼有朝着举起石头就要朝那班人多高的水缸砸去,就在此时那不停颤抖的狱卒陶二的身体忽然一顿,随机猛地往后仰倒,整个身子都倒扣过来,仰面朝天。
四周的狱卒们见到这陶二的面孔瞬间都僵住了,就见陶二的一张脸已经被啃得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了,两只眼珠被咬碎了一颗,内中的种种液体尽皆流淌出来。
短暂的愣怔之后,七八个狱卒尽皆大怒,这些狱卒们天天干的都是杀人的勾当,手底下死的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了,那口黄汤大锅之中的死人都得匀到他们的头上。所以这些狱卒们也都是胆大心黑之辈,杀人多了自然就不怕邪,尤其是在这黄汤大锅周围,自从这口黄汤大锅支起来之后,四周经常有种种不知名的东西来回游荡,一到晚上经常能够到满山遍野的幽蓝眼睛,他们甚至被派去出围猎过不少邪门的东西,见识多了自然不怕,此时的他们心中恐惧之念远小于同伴被杀死的怒火。
有那两个狱卒将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向水缸,水缸应声而碎,送水缸之中滚出一个圆球来,这圆球咕噜噜的转动,随后圆球猛的一张,竟然是一个手持尖刀的少年。
这少年有着一双明亮无比的眼睛,至于他的面孔反倒因为这双眼睛显得有些模糊了,不过少年嘴上的献血同样触目惊心。
“原来是个小兔崽子,竟然杀了陶二,小崽子,被我们哥几个给抓到了非将你的皮活剥下来不可!”为首的一名老狱卒啐了一口冷笑道。
另外一名浑身黝黑,长着一寸多长的黑毛的丑陋狱卒嘿嘿笑道:“这小娃子长得够白净,先别剥皮糟蹋了,给俺压在身子下面享受一番之后再说其他!”
到是一个少年,那七八个狱卒脸上的神情立时变得轻松不少。
少年深吸口气,手中的尖刀在身前一摆,身子猛的一缩再次成为一个团,就地一滚,瞬间就到了要将他压在身下好好快活的丑狱卒身前,就见尖刀白光闪烁,由下自上猛的一划,直接九江那狱卒的肚皮划开,滚烫的肠子哗啦一下滚了出来。
那丑狱卒此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大惊,身子倒退两步随后猛的坐倒在地,狱卒伸手想要将自己的肠子扯回来重新塞进肚子里,但扯了扯却发现自己肠子的另一断被那少年一把抓住,狱卒愣了愣的功夫,那少年已经一把抓起那滚烫的肠子塞进嘴里,一口咬断肠子,不在乎里面有没有脏东西,直接嚼吃下去。
眼瞅着自己的肠子被人咔咔嚼吃,那丑狱卒本来就长得扭曲的一张脸此时变得更加扭曲。
就见血泊之中少年只顾着不住撕咬嚼吃,吃的满脸都是献血,甚至脑门上的头发都有献血不断的滴淌下去,这一副画面使得剩下的七名狱卒各个胆寒,吃人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这样吃人,这样肆无忌惮的吃人的家伙实在是太少了。他们见识不少,恐惧不多,甚至连鬼都不怕,但唯独对于力量能够杀人的力量充满敬畏,这少年不论是刚才的爆起袭击还是吃人面目嚼人心肠都叫他们感到强大的力量。
少年吃了大半截肠子,随后擦了擦嘴,重新站了起来,脑袋微微底下,一双眼睛犹如饿狼一般明亮之中透出一丝野性。
少年的目光到哪里就好似到了吃的一样,使得那七个狱卒一个个浑身难受。
那丑陋的狱卒此时还活着,挣扎着呻吟着扯着自己被咬断的肠子不知如何是好,少年陡然抬起脚来,一脚就跺进了那丑狱卒的裂开的胸口,脚跟一碾,将内种的脏器踩碎了大半,丑陋狱卒疼得哇哇乱叫偏生一时半刻还死不了,难受至极。
为首的那名狱卒岁数较大,见识更多一些,挥动着手中的长刀,翘着花白的胡子茬冷声道:“点子挺扎手,咱们兄弟一起上,给陶二和丑鬼报仇!”
其余的狱卒纷纷沉下气来,一双双眼睛死死盯住那手持尖刀的少年。
少年再次深吸口气,身形猛地一缩,再次化为一个黑不溜秋的圆球,朝着为首的那名狱卒急速冲来。
为首的狱卒手底下有些本事,踏前一步,手中的长刀挽了个刀花,朝着那黑球便斩了下去,缩成一团的少年在这刀光之下猛地再次伸展开来,手中的尖刀和狱卒的长刀叮的一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之中,少年被狱卒一刀劈飞,一头砸在那碎裂的水缸上才停下来。
四周的狱卒们尽皆为为首的狱卒喝彩,这一刀实在是威风!
然而为首的那个狱卒脸上抽搐几下,一只手朝着腰间摸去,一摸就摸到了一把鲜血,为首的狱卒花白的胡子茬颤动一下,随后便一屁股做倒在地,徒劳的用手捂住腰间,这个狱卒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喝道:“这小子你们对付不来,快去叫营官大人……”
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原本一头撞碎了水缸的那个少年已经弹起身来,头顶上鲜血横流,配上鲜血和黑发之间的那双明亮无比的眼睛,叫人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就像是在面对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般,是极度危险的感觉。
那少年不等狱卒将话语说完,迈开大步几步就到了为首的狱卒身前,那狱卒双目圆瞪,一只手捂住肚子,另外一只手朝着少年挥舞手中的长刀。
咔嚓的一声,少年一脚踏入为首狱卒的胸膛,光溜溜的脚丫将狱卒的胸膛一脚踏穿,一个鲜红的脚丫从为首的狱卒的后背钻出来。
随后少年蹲下身来,抱住为首的狱卒瞪大了双眼尚未咽气的脑袋生生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