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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赵总。喻经理刚才销了假,明天就能上班。”电话里道。
“我知道了,谢谢。”赵涵诚挂了电话。
喻安回来却不打招呼,他并不感到意外。那天她不告而别,留下戒指和银行卡,一连多日联系不上,他就想到了这一天。心里有些难过,有些愤怒。如果不是他以业务为由,让瑾尚的人力在喻安销假后通知他,他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她回来?
直到抵达H市,喻安还是没有拨通赵涵诚的电话。离开H市之前,她没有狠下心说出分手。回来之后,她已然下定决心,却忽然发现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是个敏锐而执着的人,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他不会放弃。
走出车站,招了一辆计程车,回到悠湖小筑。打开门,走进客厅,看着这个居住了五年多的地方,心中浮起一丝怅然。以后,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生活了。放好行李,换了居家衣服,挽起头发收拾起来。
双人用具全部撤掉,主卧里的东西全都收起来,该封的封,该锁的锁。往后家里来了客人,这间就当做客房。站在主卧门口,喻安心中想道。
“嗡——嗡——”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喻安走过去拿在手里,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心中一颤。
“喂,学长?”喻安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脑中飞快转起来,如果待会儿他问起来,她就把时间推迟到两天后。他那样矜持又骄傲的人,一定不会追问不休。这样她就有时间编出合情合理的理由,跟他提出分手。
电话却在这时挂断了。
“安安,开门。”下一刻,房门被敲响。
喻安顿时僵住,一时间慌乱起来,抹布从右手塞到左手,又从左手塞回右手,最后丢在茶几下面。跑进洗手间,飞快照了镜子,解下围裙。来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学长怎么来了?”
赵涵诚站在防盗门外,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喻安努力挤出微笑,打开防盗门:“学长请进。”
赵涵诚走进里面,看到屋里变样的摆设,稍稍压下怒气:“你刚回来?”
“嗯,刚回来不久。”喻安走到冰箱跟前,“学长喝点什么?”
一口一个学长,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赵涵诚的怒气:“水就好。”
喻安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低下头。
她一点也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来到她面前。但是当他出现在面前,又不觉得出乎意料。他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他在乎什么,就不会让它脱出掌控。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他有没有暗中跟踪,调查她的去向?如果他知道,她曾经——
抬起头,却看见一张愠怒的脸。
“给我一个解释。”赵涵诚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戒指,举在喻安面前。还给他戒指,用“学长”称呼他,坐得那么远,她想分手是吗?把他们的感情像扔垃圾一样,说丢就丢?
喻安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上面戴着一枚戒指,金色的心形,咖啡色的LOVE字样。小号的女戒被他捏在两指间,优雅精致,反射出冷质的光泽。
低下头,努力挤出一个无懈可击的表情,然后抬起头诚恳地道:“对不起。”
“为什么?”赵涵诚沉声问道。
喻安用力地掐着手心,表情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赵涵诚瞳孔微缩,盯着她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喻安强迫自己迎着他的目光。
赵涵诚的眉头抽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是谁?”
“这是我的私生活,无可奉告。”喻安说。
赵涵诚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愤怒冲击着理智,几乎要失去控制。他用力握着拳头,强迫自己冷静:“这不算理由。”就在十天前,他们还在一起吃饭、聊天,亲吻对方:“安安,你为什么忽然变得这样?。”
他敏锐的眼神,盯得喻安头皮发炸,强作镇定地道:“为什么不算理由?”
“短短十天,就让你动了心,这不合理。”赵涵诚微倾上身,“安安,你有什么苦衷,都可以对我说,我们之间应该有这样的信任。”
他的声音如此真挚,喻安几乎控制不住。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嚣:“不要说出来!瞒下去!你这么爱他!而他也爱你!继续享受他的爱护吧!你已经没有了妈妈,难道也要失去他吗?”
喻安深吸一口气,艰难地道:“没有苦衷。”
赵涵诚不信,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假装自己是一个欺骗了、玩弄了他感情的女人,“我们之间,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