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力气,说完这女人便咽了气。钟八窍缓缓替她合拢睁开的双眼后,面色黑如锅底,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不说,偶尔善心泛滥救了个人,不懂知恩图报就算了,还让她去找什么人家的小情郎。
要知道,她钟八窍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爱钱,对她一个帝国赏金最高的猎人来说,无钱不欢,无钱不干。
这种无酬劳之事就是打死她钟八窍,她也懒得去干,什么钟芜绝,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正想着去哪里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将这女人埋了,突然她眼底眸光一暗,迅速背上女人隐入了黑暗中。
有人来了!
一串清晰的脚步声逐渐逼近,钟八窍将手轻按在腰间的匕首上,这是她穿越后带过来的唯一一件东西,上辈子用它不知送了多少人去见阎王。
徐徐逼近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响起,似有人不紧不慢地向这里靠近。钟八窍眉眼森冷,眸光凌厉,在黑暗中就像一只蓄势待扑的豹子。
漫天火光几乎将半边的天空映红,一个绿衣女子看着前方灼烧的火海,嘴角微翘。
钟蕊,你就安心地去吧!今日上元节,镇里所有的人都去赏花灯,不会再有人来救你了。
要怪就怪你娘生给你的那张脸罢!
嗅着空中弥漫的一股烧焦味儿,钟蔓儿看了一会儿,这才满意地走了。
而身后钟八窍早已背着那死去的女人来到一处荒郊,她不是什么善良之人,也不愿去管闲事,别人的是是非非与她无关。
挖了个坑草草地将女人埋了,钟八窍便思索着上哪儿给自己换个行头。
穿越过来时身上穿的皮裘大衣早已不值当初将它买来的价格,此时穿在钟八窍身上反而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拔了毛的山鸡。
钟八窍双腿向前一蹬,便八脚上十厘米高的高跟鞋甩出几尺远,妈的,她堂堂金牌猎人什么时候这么落魄过!
什么味道?
钟八窍从来都有一只野兽般灵敏的鼻子,早在埋完那女人时,她就早已饥肠辘辘,此时风中弥漫着的一股淡淡包子香更是令她垂涎不已。
循着香味飘来的方向一路寻去,很快,一笼笼白花花的包子出现在了钟八窍的视线里,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口水,钟八窍低着头疾步向卖包子的男人撞去。
“哎呦,你这人长没长眼睛啊?会不会走路啊你?”
“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下次走路注意点。”
那男人不屑地看了一眼身前这个浑身焦味的女人,嫌恶得挥挥手
“走开走开,别挡着老子做生意,真晦气!”
钟八窍咧了咧嘴,很配合地闪到了一边的墙角处,左手拿出两只酥软的包子,右手掂了掂一只布制钱袋,不满地嘟囔着:怎么才这么点钱?
正想着准备回去再捞点,一转身却发现一位紫衣公子正在不远处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玉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钟八窍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在这里当小偷被抓住会有什么后果?
那紫衣公子见钟八窍盯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眉目间闪过一丝好奇,便走到她面前,颇有风度地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有事需要在下帮忙吗?”
好听的嗓音如春风般和煦舒心,钟八窍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没有丝毫犹豫,某女顶着一张乌鸡般的脸对他露了一个自以为很是动人的笑容,趁紫衣公子愣神间,化掌为刃,提手对着他的后颈迅速有力地劈了下去。
费力地将男人拖进无人小巷后,不到片刻,一位满脸乌黑看不出容貌的紫衣男子抓着一个沉甸甸的金丝钱袋从里面笑嘻嘻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