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这句话,一直紧绷着的小脸突然露出高兴的笑容,这件事情只要姐姐同意,舅舅他们也一定会同意的。
最近几天,郁雄发现他都能收到几封他以前给烈惠写的情信,第一次收到这封信时,郁雄吓得赶紧把它给撕掉,然后趁没人注意时,把它扔到一个永远不会被人注意的角落里藏好。
没想到隔了几天,他居然又收到了,并且这次还是两封信,看了一遍信里的肉麻内容,郁雄心里是心汗直流,要是这事让家里的这个母老虎知道,他这辈子就真的不能再翻生了。
在维塔国,谁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大公主就是一个妒妇,在公主府里,他不能三妻四妾,只要他多看别的女人一眼,转眼之间,那个女人就会被这个妒妇给棒杀,连带着他这个男人也要受到一定程度的惩罚。
看完最后一封信,郁雄把这两封信扔在地上,脑海里不由的想起了己经香消玉殒的善良女人,当初一开始追求这个女人时,他并不是喜欢她,而是因为她是候爷府的千金,他才会千方百计的去讨好她,甚至还写了无数封的情信去打动她。
果然,经过他不懈的努力,那个女人还是让他给打动了,本来以为他可以成为候爷府的乘龙快婿时,没想到候爷府的候爷居然不同意他们之间的事情,甚至还几次想番叫人拆散他们。
不过好在这个女人对他的情够深,无论候爷怎么阻止,她就是要跟他在一块,在那个时候,他心里确实被她的真心给感动过。
甚至在她提出他们两个私奔时,他也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同意了她这个提议。
只是两人无依无靠的在外面生活,甚至身边女人的家族势力这么大,为了保命,他们两个决定离国,去了维塔国,只是两人手无寸铁的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国家,要想生活起来,这事真的是不容易。
就在他们快要因为生活困难而要被饿死时,他无意中救了维塔国的大公主,并且还让大公主看中,要他成为驸马。
在那种饥不饱食的地步之下,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是马上答应了。
不过他也不想放弃跟着他一块来的烈惠,在他们离开大圣朝的这一两年来,他们两个相依为命,早就培养了亲情,所以,郁雄跟烈惠撒了个谎,说他这些日子要去一趟外地,而这个傻女人也相信,什么也没问,就这样傻呼呼的相信了他这句话。
在半个月,他成了维塔国的驸马爷,享受到了荣华富贵,更是让他为此着迷,只是好景不长,纸包不住火,他跟维塔国公主成亲的事情还是传到了烈惠耳朵里。
那时候,郁雄心里只想着享受齐人之福,使尽浑身解数又把烈惠给哄留了下来,并且还成了他在外面的外室。
想起以前的种种,郁雄觉着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烈惠母子了,也不知道他那个儿子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
“你们快点把这些东西给我装好,明天我要带着它们进宫的。”外面响起那拉公主吩咐下人的声音。
坐在大厅里的郁雄听到外面这道声音,吓得赶紧回过神,把掉在地上的信给藏好。
那拉公主一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郁雄在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她走了进来,微眯着眼睛,看着他问,“姓郁的,你究竟背着我又干了些什么,还有,你身后藏着的东西是什么?”
郁雄现在是一脸的心虚,忙摇头跟那拉公主解释,“没有啊,我哪里有藏什么东西,是你眼睛花了吧。”
那拉公主可不会相信这个男人的话,在十几年前,这个男人在跟她成亲前还跟她保证过,这辈子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可是后来呢,让她发现他居然在外面养外室,气得她当时真想把这个臭男人给杀了,只是那个时候,她己经怀孕了,为了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她这才饶了这个臭男人。
“你不说是吧,那我就让人来抢了。”那拉公主露出一抹凶狠笑容,随着这句话一落,她突然转身朝外面大喊了一句,“来人啊,给本公主进来几个人。”
郁雄一看到她真的要叫人来搜他的身,吓了一跳,赶紧走到她面前求道,“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给我一点面子吧,我都快要让你整得这个家里一点位置都没有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啊。”
“给你面子?那谁又给我面子,当年你背着我在外面养外室,这件事情上你给我过我面子吗,因为你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被外人嘲笑了多少年,现在我都不能在那些贵妇人面前抬起这个头,都是因为你。”说起这十几年来自己所吃的苦,那拉公主一脸的恨意,举起两个拳头朝郁雄身上挥打着。
郁雄忍着她拳头锤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咬了咬牙,一直等到她打累了,这才看着她说,“当年的事情你为什么一直把它记在心里,她不是让你给打死了吗,难道这样子还不够解你的心头恨吗?”
“她死了有什么用,你们带给我的耻辱却一直围绕在我身边,因为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过,看着她们望着我的眼神,我都在猜,他们是不是在可怜我。”那拉公主冷冷看着郁雄说。
郁雄这时候也被她逼得处在崩溃的边缘,这几天连续收到那些信,让他一直回想着过去那些事情,想着那个善良的女人,就被这个狠心女人活活的打死了。
当他赶到那里的时候,看到她一身躺在血泊里时,郁雄真觉着自己的心里一角塌了下去。
“你还想怎么样?当年她跟我在一块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如果要说谁是后者的吗,那就是你。”郁雄大声指着那拉吼道。
那拉听到他这句话,整个人一怔,然后一张风韵犹存的丽脸一变,眼里露出浓浓恨意,一转身,随手从桌上拿了一个茶壶朝他这边扔了过来。
一开始,郁雄以为她是吓唬自己的,并没有去闪躲,可是等到那个茶壶真的砸向他这边时,他想躲了但己经为时太晚了,就这样,那个茶壶就这样砸在了他额头上,掉在地上摔碎了,而且他额头上也是鲜血淋漓了。
那拉公主也吓了一跳,她刚才扔那个茶壶的时候,只觉着依郁雄的本事,想躲过它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后来事情发生了,看到他非但没有躲,额头上还让自己砸出了血,顿时惊慌了。
“你没事吧?你怎么看到它来了不知道躲开呀?”那拉公主虽然恨这个男人,不过她心里也同样爱着这个男人,要不然当初发现他在外面养外面,她也不会气成那个样子了。
郁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嘴角上的血迹,冷冷笑了一声,缓缓转过头,顶着一脸的血看着那拉公主问,“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吧,你是不是觉着没有把我打死,你心里不解气呀。”
“郁雄,你这个王八蛋,我这么关心你,你居然这样子说我,你还有良心吗?”那拉公主听着他句句带着刺的话,心里面难受极了,眼眶红红的看着他骂道。
郁雄此时早就让那拉公主的刁蛮脾气给弄冷了心,再加上当年她不顾他哀求,把烈惠给打死,更是让他恨死了这个女人。
——
风府这边,张倩一脸得意洋的听着派出去的人打听回来的消息,越听,她脸上的笑容就越大。
“好,太好了,就是让他们狗咬狗,让他们也尝尝痛苦的滋味。”张倩听完之后,猛的一拍手,高兴的说道。
不过高兴到这里,张倩又露出一丝的疑惑,她坐到柳俊这边,好奇的看着他问,“相公,你送给郁雄的那些信真是他写给大姐的吗?”
“当然,那些信可都是他的杰作,当初他为了骗得我大姐的感情,可是写了很多情信,而且封封都是肉麻至极的话,这才把我那个可怜的大姐给虏获了。”说起自己看的那些信,柳俊就气得想把郁雄的手给剁了。
这个男人真不是男人,为了想从候爷府这边得到荣华富贵,就使出了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想想就让人不齿。
说起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就要从柳俊去查郁难以前的事情说起。
那天,柳俊去郁雄以前住地的家乡打听郁雄以前的事情,无意间碰到了以前跟郁雄混过的人,不过那时候,他们二人都是书生,那个告诉柳俊事实真相的人现在都是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
因为生活的艰苦,这个曾经跟郁雄混过的人早就长了一头的白发,成了中年白头的人。
从他嘴里,柳俊才知道当年这个郁雄是有多么的卑鄙,想在京城里出人头地,却苦于没法,于是就想到了勾引官家女子为妻的事情。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郁雄看到了出去逛街的烈惠,于是就开始了他一系列的追女行动。
张倩听完柳俊的回答,点了下头,前些天柳难从烈府那边带回来的信她可是看见过的,足足一个小箱子,起码有几百封啊,只可惜的是,无论她怎么求相公,他就是不肯让她看里面信的内容。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要不要再给他们夫妻俩添加一把火,让他们的怨气加深。”张倩笑眯眯的看着柳俊问。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肚子里有一肚子的坏水,像这个办法就是他想出来的,挑拨那对狗男女之间的感情。
柳俊想了下,摇了摇头,回答道,“先停些日子,再过一些日子,我会给那个女人寄两封信过去,让她也看看当年她的男人是怎么给另一个女人写下这么多恶心的话。”
张倩听完,拍手笑道,“这个办法不错,我现在可以想像那个女人收到那些信时,脸色是有多么臭了,还有那个姓郁的,估计要被那个刁蛮的公主给打死了。”
另一边,在烈府这边,烈焰之跟烈包氏同样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报复郁雄跟那拉公主,不过相对于柳俊那一肚子的坏水,烈焰之跟烈包氏倒是显得有点不知怎么去做了。
于是,最后烈焰之跟烈包氏一商量,决定把全府伯下人召集在一块,让大家帮他们一块想办法。
最后经过大家一致的决定,终于让他们这些人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揍人。
郁雄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快只不过是偷偷的走出来喘口气,刚走出驿官大门,就让人拿麻袋给装住,拖到一处荒芜人烟的地方狠狠的用力揍了一顿。
最要命的是,当他从麻袋里爬出来的是,那些打他的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想找也找不到人来报这个仇。
——
奇王府
一座偏僻的院子里,破落的屋子,两扇又旧又烂的房门用一把生锈的锁头锁着,里面不时传来一道令人蹙眉的骂声,“刘月,你这个贱人,等我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这时,让人安排守在这里的下人听到里面传来这么难听的声音,又想到自己被人派一驼种地方来守人,顿时心里就不服,于是对里面那个人也没有好言,抬脚用力踢了下那扇门,指着里面的大骂,“给我闭嘴,再让我听到你在这里叽叽喳喳的,小心我把你舌头给拔下来。”
柳荷听到外面传来的嗓声,先是一怔,随即咬牙切齿,一脸的阴霾,想她柳荷在以前的时候是多么风光无限,可是现在,因为失宠,就连这个府里的下人也敢给她面子看了。
“下贱的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这个府里的柳夫人,你居然敢骂我,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柳荷透过门缝,指着外面的人大骂。
外面的人听到她这句话,嘴角划过一抹嘲笑,往那门上用力吐了一口痰,骂道,“呸,不要脸的,你以为你还是府里的柳夫人吗,告诉你,进了这个院里的女人都是让王爷给打进冷院的人,这辈子就休息有再出息的一天了。”
柳荷听到这句话,浑身一怔,想起这几天她一直被锁在这里,可是王爷却连一步都没有踏过这里,难道她真的像这个下人所说的那样,她真的让王爷给打进冷院了吗?
“来人,来人,快把我放出去,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一想到自己要在这里生老病死,永远能出这个门,柳荷心里就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双手用力拍打着锁着她的手,朝外面的人大声喊道。
只可惜大户人家的下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欺贫怕富,捧高踩低,此时的柳荷就是让所有下人们都踩低的对象了,所以当她大声喊着要出去时,外面的人非但没有上前打开那扇门,反而嘴里还说出令人难听的话,“别再这里喊了,你这辈子就好好的在这里过着吧。”
“不,不,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王爷,我是多么的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王爷。”柳荷在房里痴痴的喊着,哪里想到,此时她心心念念的王爷早就把她抛到脑后去了,现在正跟刘月在床上恩爱呢。
春意弥漫的房间里,此时,床上正躺着一男一女,周围飘散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这是男女做那事时留下来的味。
这些天,刘月一直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把御凌奇拉在自己身边,一想到这些天一天晚上,他们两个就一直做啊做,不把对方的力气压榨干净就好像不会罢休一般。
“王爷,那个回春院的柳夫人你打算拿她怎么办啊?”刘月一脸娇羞的靠在御凌奇那有力的胸膛上,我见犹怜的看着御凌奇问。
御凌奇听到刘月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那个女人死了更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刘月听到御凌奇这句话,嘴角笑容加深,天知道当初她刚来到柳家的时候,可是没少受这个柳荷给的气,来到这里之后,这个柳荷更是没把她当成柳才华的妻子看过,每天都指槡骂槐说她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那种女人。
“王爷,要不,你把柳夫人交给妾来管吧,好吗?”刘月一只手在御凌奇那一丝不挂的胸膛上轻轻打着圈,声音轻轻柔柔的,加上她那个动作,更是让御凌奇全身像是着了火一般。
喘着大气的御凌奇一翻身,把某人压在身下,低头用力吻住那张令人欲血膨胀的小唇上,吻了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御凌奇这才把她这张小嘴给放开,然后看着她说,“行,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不过本王给了你这么大的礼,你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回报啊。”
下一刻,房间里顿时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冬意浓浓,转眼之间,大圣朝的冬天在某个夜晚突然降临,把那些原先盖着薄被子睡觉的人们弄了个措手不及,赶紧把藏在衣柜里的冬被拿出来添上。
大圣朝的冬天可是一年当中最冷的一个季节了,据老人说,以前有一个冬天,能把人给冻成一个冰人。
今年的这个冬天,也有老人说,今年的冬天跟以前那个最冷的冬天差不多,因为现在冬天刚来,这冷意就让人全身打起了哆嗦,就算是穿上羽绒服,大家也还是觉着冷。
幸好当初在进京的时候,张倩把家里的冬天都带了过来,只有三个小家伙的衣服要重新置办了,谁叫这三个小家伙长得特别快呢,去年的衣服现在都穿不下了,硬穿上,不是袖子少了一大截,要不然就是裤角少了一大截。
这不,在冬天来临的第一天,张倩就让柳俊去京城这边的作坊里拿了几套小孩子穿的羽绒服,这才没让三个小家伙冻到。
“小姐,这些旧衣服怎么办?把它给扔了吗?”风伯拿着三个小家伙去年穿过的冬衣,一脸不舍的看着它们,向张倩问道。
这些衣服虽然是小少爷他们穿过的,但是胜在质量好,一点都不像是旧的,要是小姐把它们扔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张倩自然是看到了风伯脸上流露出来的可惜表情,不过对于这些旧衣服,张倩早己经有了另外一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