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了不得了,这可真是了不得了。俗话说的好,儿子得管,小树得砍,可眼下,她是管管不得,真抡刀砍吧,她又是心疼,下不去手。
“夫人,既是落儿说怕慢待了公主,此事不如就这样先算了吧?!”一旁一直陈默不作声的男人忽的替儿子主持公道,开口求情道。男人似是看出了萧倾雅脸上的难色,所以才故意如此劝慰自己的夫人。镇国公毕竟就是镇国公。虽说已是归隐多年,可心系萧晴皇室,效忠皇室的心却始终未变。
算了?!那不是便宜这小兔崽子了!燕墨眠嘴上没说,可心里却是这么想的,光看上官浅落脸上浮现出的淡淡的浅笑,燕墨眠就气得牙齿打颤。好小子,好本事,欺负人都欺负到你亲娘头上来了。老娘若是还留着你,岂不是对不起上官家的列祖列宗,当然燕墨眠更觉得愧对了她的这一脉的姓氏,所以,燕墨眠打定了主意,打算好好的教育教育她这不听话,不孝顺老娘的儿子。
“哎,既是如此。那就算了吧。”妇人好似终于知道了死心为何物的松了口。
燕墨眠这一松口,同时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的不单是上官寅一人,还有岳云等,当然还有随着燕墨眠一道同行的几人。别看燕墨眠与上官寅重新投入萧晴军中没几日,可是薛强等人可是摸透了妇人的脾气,这位沉鱼落雁的绝美妇人就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型。不被她盯上倒是还好,一旦被她盯上了,那准跑不了,多半还要搭进去点什么。总之,不把小命搭进去就算是好的了。
再加上,妇人身边还有个像上官寅这样,武功绝佳的护身符。用起来,那可以说是相当的好使,要什么东西宛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收拾人,取人性命更是不在话下。只是短短几日,萧晴营中的所有将士几乎是吃尽了苦头。只不过,他们吃的苦头皆是妇人演练时排练的兵法布阵。
当然这些苦头也不算什么大苦头,几日来,却是效果极佳,且是十分的显著。不得不说镇国公就是镇国公,上官世家果然就是上官世家,绝对不带虚传,夸大的。感同身受的同时,薛强等人也是尤为的敬佩。
有了妇人的精妙布阵,他们根本无需再困守安阳城了,所有将士皆整装待发,准备直捣黄龙,一举兵临南阳最后一座固若金汤的主城下了,当然萧晴本是暂缺上官浅落这位强力的副帅,一直缓和不来,可妇人的到来,就好比给萧晴插上了一双翅膀,如虎添翼般。只不过,这妇人办法虽妙,手段也了得,可是其治兵的法,更是严得快要勒得人喘不上起来了般。
比方来说,同样的一个阵法,也许上官浅落和主帅演练时,就让士兵走上几十遭已经算是极限了,可是妇人却要求每个将士必须演练上数百次,甚至同样一个枯燥的动作都要做上百回,千回。只要惹得她一个不满意,便要士兵们去一旁的演练场去几圈几圈的连长跑,这样下来,不少的将士叫苦连连,可是因前方战绩卓越,将士就如同打了强心针般,却是谁也不敢对妇人的指导心生二心。只是,苦不堪言,却是在所难免的,所以萧晴军中一旦提到上官的名号,皆是纷纷脸色发青,而提到燕这个姓氏,有得士兵则是恨不得当场昏厥不醒。
而这些都不是妇人的最大特点,妇人的最大特点就是她的固执,只要她想办成一件事,哪怕难如登天,她都要费劲一切办法,将事情办成,可是今日,上官浅落竟是让妇人头一次为此破了规矩,这下,轮到薛强等人全傻眼的了。
听到燕墨眠松口,几乎是所有人都为此松了一口气,唯独上官浅落却是心口一提,因为他太了解他的娘亲,知母莫若子,他可是全然的遗传了母亲的秉性,他能看不出他娘亲的那点心思吗?!
这次他娘亲松口,说不定马上就有什么更大的苦头等着他呢,不过,上官浅落倒是觉得无所谓的浅浅一笑,他一人吃苦,总好过带着小女人一起饱受他娘亲的摧残好。毕竟,谁让他的娘亲恶名在外呢。
“落儿……”燕墨眠本是笑这的容颜忽的一僵,笑容遁去,脸上倏的扬起一抹冷冽的寒光来。
“在,浅落知错,浅落自知不该不辞而别,更明白不该擅自离家,此事是浅落不对,是浅落不孝,浅落愿意在上官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跪拜认罚。还请娘应允。”上官浅落哪不知他娘打的什么主意,所以他决定将他娘想说的话先行说出,这样,他娘也就没有理由再重罚于他。
燕墨眠听闻儿子说出此话,气得险些咬碎了一口的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