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雅说的好似多在理似的,其实她的心中却暗暗地捏了一把冷汗。就上官浅落一事而言,这姓氏确实是乱改乱叫的,谁让他硬是把那个上字给抹了呢。
“是啊,是啊!公主所言在理啊!”老元帅频频点头。跟风似的附和道。老元帅一开口,众人皆纷纷赞同地一起言道。
不知怎了,今日这任军师就好似故意跟众人唱反调一般:“公主所言差矣。这人嘛,有时出于形势所迫,确是会更改姓氏,实则呢,可以保护身家性命,而最为重要的,却是可以隐藏身份不被他人察觉。”
“呸。”除了那高高在上的萧晴王,众人皆纷纷心中狠狠地啐了任军师一口,这只狡猾的狐狸,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尤其是萧倾雅,一口小白牙都狠狠地咬得死紧,这任军师好似看出上官浅落的身份了,今日就是跟他们较上劲了,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了。“父王……”萧倾雅闷着声,嗲嗲的唤着,企图勾走萧晴王的注意力。
只是吃错药的好像不止是任军师一人而已。就连萧晴王都跟着上赶着添乱:“恩,军师不愧是我萧晴的军师,所言比朕的爱女那番话可是有理多了。”
“有理么?”李副将缩在一旁煞有其事的抚着下巴,思索了再三,虽然他不知,众人的话题怎么从官姑娘的名字忽的转移到什么更改姓氏上了,不过,他却是毅然决然的拍了萧晴王的马屁:“任军师所言有理,我这粗人听着都觉得确是如此呢。”反正皇帝都说对了,他跟着一起说对,一定没错。
“呸,你个粗人懂个屁!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众人在心中又狠狠地啐了墙头草随风倒的李副将一番。
“父王,您头次来军营,不如让女儿带您四下里走走转转可好?!”萧倾雅绞尽脑汁寻了个理由,赶紧拖着自己的父亲走。要是真被这任军师捅穿了,那事情还怎么得了。
萧晴王好似看出了什么,却又好似没看出什么。头颅频频一点,竟是同意了萧倾雅的提议。“好,那就由倾雅带着父王我在这偌大的军营走走转转好了,正好,父王也有几句话要与你说呢。倾雅,前面带路?”
说着萧晴王摆了摆衣袖,缓缓起身,迈步就往出走。
“嗳,好嘞!”萧倾雅则是答的格外的干脆。她的父王终于不是扒着上官浅落问东问西了,这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若是早早如此,她就早说这句了。也省得那么多的麻烦。临出中军帐前,萧倾雅狠狠地赏了任军师一记白眼。
任军师却是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心中虽觉委屈,却是并未言表。只是在心中暗道:“公主啊公主,待到有一日,你必然会明白任某今日所费的一番苦心!”193nh。
“公主瞪你干嘛?”萧倾雅那一记厉光,就连李副将这等蛮人都看得出来。
“为了你的官姑娘!”任军师执起羽扇轻轻地掴在了李副将的肩头,他是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这李副将这等的粗人竟还能站到他这边,帮他说话。这一点,着实令任军师有点略微的感动。不过,任军师的感动就在李副将脱口而出的话语时,瞬间遁散的无处可寻。
“军师你也真是,好端端的干嘛非得跟公主唱反调,挨了白眼不说。你说……”李副将难得聪明的压低声音:“若是陛下没站到你那边,我肯定不会帮你说话。”李副将的言下之意就是,若不是萧晴王说有理,他才不会随声附和呢。
“你……这头蠢牛!”任军师气的再次执起羽扇狠狠地朝着李副将的头上拍去。
“任军师……”就在任军师责罚李副将之时,上官浅落缓步而来,微微一个福身,冲着任军师低低一声轻唤,实则他心里早就对任军师刚刚的那番作为,恨的咬牙切齿了。却是不敢发作,毕竟这中军帐内,除了那几个知情之人,还有不知情的人在。
“哦,官姑娘!”任军师怎不知上官浅落找自己所为何事。不过,他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如了对方的心意,更是早就想好了脱身的借口:“官姑娘若是找在下要办的事情不急,可否容在下先去忙下手里的正事呢?”
“不知任军师口中的正事,是所谓何事啊?”上官浅落哪里不知,这是眼前人为了脱身而寻出来的借口,自是不愿意放行。故才开口阻拦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元帅让我负责安排陛下的饮食起居。所以……”任军师挥了挥羽扇微微一笑道:“这虽不算是什么大事,可任某也不敢怠慢了不是?!世故无法再陪官姑娘说下去了,还望官姑娘海涵,不如这样,若是官姑娘有什么事要交代任某去办,就先告诉李副将吧。”任军师坏心眼的将李副将朝着上官浅落面前一推,转身就脚下抹油,一股脑地溜了。
而李副将呢,则以为这是任军师为他制造的可以和心仪之人独处的最佳良机,心中喜的就差拍巴掌叫好了。
“官姑娘,若是有什么耗力气的事,尽管和我讲,那任军师身子单薄,干不了什么重活的。”李副将狠狠地一拍胸脯,装出一副大男人的模样:“是劈柴,烧火,还是……”伴随着李副将宛似话唠一般的咋呼,上官浅落的脸是越来越沉,这是暴风雨临近的前兆。
老元帅见此情形,哪敢让李副将再继续胡言乱语地说下去,若是上官浅落发了火,最后倒霉的还不就是他们这些知情之人,老元帅当机立断,冲着唐绍祥和岳云一打眼色。
岳云立刻笑盈盈地奔到上官浅落的身畔,官姑娘,官姑娘的唤着,更是把萧倾雅都搬了出来,这才将上官浅落硬是拽出了中军大帐。
而唐绍祥则是已带兵之由,需要李副将指点的借口,硬生生地将李副将与其心仪‘女子’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