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白驹过隙!
…………
枭月平原之上,十万残兵,听着浩荡天地的战鼓之声,曳旗而去甚是狼狈,车辙错乱,慌不择路,如洪荒潮水而去。
横亘天地的万丈山脉之巅,白色营帐飘渺儒雅,谦冲而孤傲的立于天地之间。
东方悠尘立于山巅,一袭白衣在空中飘飞,神情淡然,如同天外临世的谪仙,看着平原中慌乱阵型,面色却显得凝重。
平原之上移动的帅帐,波澜不惊,如同一潭死水!
手臂想向上一挥,只听见东方悠尘淡漠的对着身后的铁骑道:
“穷寇莫追!”
说完,如同泄气一般,神情略微显得萧索,眼神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平原上的帅帐,似乎鲜血染红的帅帐在他的眼中,如梦魇般的存在。
平原之上,鼓声消失,鸣金收兵!
“侯爷,为何他们不追?若是穷追十里,我方将士必当全军覆没”,血色帅帐之中,一位盔甲披身,全身沾满黄沙的男子说道,神情自带凶戾。
帅帐之上,男子盘腿而坐,以水温茶,神情飘逸淡然,享受片刻宁静,发丝斑白,却是更显魅力,一双眸子,深沉如渊,缓缓将一杯茶递了过去。
将军惶恐,连忙起身双手接过茶杯,滚烫的茶水,一口咽入喉头,“好喝,好喝”,男子恭维说道,茶水的香气却掩盖不了脸上的疑惑。
男子摇了摇头,闻了闻茶香,略显儒雅:
“因为,我是逆天机!”
说完,香茗入喉,极为香滑,使人神情为之一荡。
男子一勾鬓发,淡然中夹在着隐晦的自负,“我在,何须故布疑阵,就算是我神风仅剩我一人,东方悠尘手掌百万雄兵,他也不敢前进分毫”。
将军身形一震,当即拱手,“侯爷英明,任何事都逃不过你的算计,那东方悠尘不过黄口小儿,怎可与侯爷比肩?”
男子手一顿,将手中茶水倒掉,摇了摇头:
“这次,我的确是败了!”
说着,嘴角苦涩却又带着笑容。
“侯爷,你不是一时疏忽……”
男子忽然抬手,制止了将军的言语,“我逆天机,此生不曾有过一丝疏忽,你啊,行为粗狂,言语木讷,安慰人都不会”。
男子嘴角一丝笑容,却是没有任何责怪之意。
当茶水沸腾,男子再度端起一杯,“暗卫有何消息传来?”
将军原本笑意的面容顿时一凝,虎躯震动,恭敬的说道:
“暗卫左翼,一月前,进入天殇池,至今无所消息,暗卫右翼传回消息,青莲百族,已然开拔,奔赴红池天香。”
逆天机双手一颤,继而一声长叹,略显悲恸:
“建立衣冠冢,暗卫左翼,全军覆没!”
将军心头狂震,“全军覆没?!”
天机暗卫,乃是逆天机的私密组织,实力最低也是准黑棋,若非他成为逆天机的亲信,远远无法得知,天机大人是何等恐怖。
堂堂黑旗,竟然说陨落便陨落了!
“下去吧!”
逆天机忽然站起了身,走出了帅张,深沉的眸子望着浩瀚的无疆星域……
无边的青莲大陆,在阴霾的风云之下,悄然发生变化。
………………
天渊涧!
名扬天下的深涧之一,涧下便是鬼门关,论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何东西。传说,涧下隐藏着一头凶兽,足可撼动这天地。
凶兽若是跑了出来,整个天下,都将生灵涂炭!
里面流淌的黄泉之水,足可湮灭青莲大陆的每一寸山河,使得锦绣天地,渲染猩红的血色。
立于天渊广场之上,向着下方望去,天渊弟子只感觉彻骨的冰寒,心头感到无限的恐怖,似乎着无尽深渊之下,镇压着一头盖世凶魔。
“这,这下面到底有什么,长老们下去了为何还没有出来?”
一位天渊弟子战战兢兢的说道,心有余悸的看着漆黑的深涧。
“死了……都死了,凶物出世,都得死啊!”另一位疯癫的少年,身形脏乱,大声呢喃,怔怔的看着深涧,双眼已然没了神采。
听着疯癫少年的话语,众人心中咯噔一下,继而垫布后退,远离深涧,“据说,这个人在没有疯之前,便一直望着深涧,后来神智便一直如此”。
看着斑驳的深涧,心有余悸。
天渊涧自两年前开始,出现了反常,原本白茫茫的一片,变得漆黑恐怖,同时透射出无尽的冰寒,使得深涧四周百丈,都被寒冰所覆盖。
里面不时传来凶兽的咆哮之声。
天渊学院的上空,一直笼罩着一层漆黑的墨云,任凭是谁,都挥之不去。
如今,已然有三波长老进入天渊涧,可是却没有一人活着从里面出来,原本连绵万丈的深涧,被天渊学院逐渐覆盖得仅剩下百十丈的洞口。
远望着漆黑的洞口,天渊弟子谈之色变!
“隆……悾悾……嗡……”
怪诞凄厉的声音,从天渊涧中传来,如同万古凶兽的怒吼,血腥而苍凉,天渊弟子听之,竟然夜不能寐,风声鹤唳,心头不禁升起一丝萧索孤寂的惧意。
看着漆黑的涧口,蹬蹬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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